“太子妃殿下!”羽弗璩璩旁邊那個中年宮人開了口,“羽弗昭訓年紀尚幼,您何必和她計較?”
蘇淺抬眸,看了她一眼。
羽弗貴妃宮中伺候的老人了,祈姑姑。聽說連中宮殿的宮人都要給三分薄面的人啊。
蘇淺有些好笑,這次羽弗貴妃倒是下了血本啊!
按例,東宮新人入宮之時,可以帶兩個隨身的女侍。羽弗璩璩入宮時,羽弗貴妃居然把自己的左膀右臂給了她。
蘇淺目光落在了自己座椅的扶手上,上等沉香木上,纂刻著四屏鳳雛翱翔于天的圖紋。
看來……這太子妃之位,還真是讓某些人惦念不已啊。
“羽弗昭訓確實是年紀小,這規(guī)矩該是好好學一學了。”蘇淺笑道,“明日本宮上表中宮,請皇后殿下派教儀姑姑來,給幾位新人學學宮規(guī)。”
羽弗璩璩臉色白了一下,皇后和羽弗貴妃不合,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她是羽弗貴妃的外甥女,皇后派來的人能給她好果子吃?
蘇淺看著羽弗璩璩,還嫌不夠似的補充道,“昭訓在南薰殿里好好學學規(guī)矩,什么時候?qū)W好了,什么時候再來問安吧?!?p> 這次連祈姑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這是變相的軟禁?。《姨渝鷽]有說時限!也就是說,只要太子妃覺得羽弗璩璩的規(guī)矩沒學好,她就得一直呆在自個殿里。
她沒想到,她們只是想試探一下蘇淺的底線,蘇淺不按理出牌就算了,還直接堵死了羽弗璩璩的路。
“太子妃殿下,”祈姑姑開口說道,“您這樣為難羽弗昭訓,不知……太子殿下知道嗎?皇宮中的貴妃娘娘又知道嗎?”
“哦?”蘇淺輕笑,問了一句,“祈姑姑這是拿太子殿下和貴妃來壓本宮?”
“奴婢不敢,”嘴里說著不敢,可話中完全沒有惶恐,“奴婢從重華宮來伺候昭訓,貴妃娘娘吩咐過,要敬重太子妃殿下。”
這話里話外都在拿羽弗貴妃來壓蘇淺。闔宮上下都知道,祈姑姑是羽弗貴妃的人,羽弗貴妃將她給了羽弗璩璩,那她就是貴妃的臉面!
她就不相信,蘇淺敢公然打貴妃的臉!
“那姑姑猜猜,今日本宮將你杖殺在這里,太子和貴妃會不會為了你,上表罷黜本宮?”
蘇淺臉上帶著笑,可笑意未達眼底,祈姑姑覺得,蘇淺不只是說說而已,她真的敢!
祈姑姑讓自己冷靜下來,跪下,恭恭敬敬地請罪,“還望殿下看在貴妃娘娘的份上,饒奴婢一次?!?p> 蘇淺倒也沒想過要弄死一個小小的宮人,“這里是東宮,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輕輕的一句話,說的不知是祈姑姑,還是羽弗璩璩,亦或者……是大內(nèi)那位貴妃娘娘!
“這樣目無尊卑的宮人,東宮容不下。來人,將她逐出去。”蘇淺一句話決定了祈姑姑的去路。
祈姑姑臉色一下就白了,她沒想到,蘇淺居然直接將她逐出東宮,完全沒有顧念羽弗貴妃的意思。
“姑姑!”羽弗璩璩一下就慌了,姑姑給她的人,怎么就這么被趕了出去呢?
靜笙見幾個侍衛(wèi)進入宣室,將臉色蒼白人拖了出去。
“有沒有嚇到你?”
耳邊傳來輕輕柔柔的詢問,靜笙抬頭,看見剛剛冷著臉下命侍衛(wèi)將人拖出去的蘇淺,轉(zhuǎn)過頭卻擔憂地問自己“嚇到了嗎?”
靜笙搖搖頭,心里突然跟吃了蜜一樣。原來她是這么擔心自己??!
蘇淺對她淺淺一笑,然后看向宣室中的眾人,“本宮乏了,今日便到此吧?!?p> 太子妃下了逐客令,眾人識相的行退禮,離開了宣室。
走在最后的尉青菱,聽到后面太子妃溫溫柔柔的聲音。
“中午想吃什么?讓膳房給你備下?!?p> “螃蟹!阿淺教我拆螃蟹?!边@是靜笙特別歡快的聲音。
“好?!?p> 太子妃對小靜笙總是那么寵啊!
尉青菱:我也想吃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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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笙:不!你不想!
電燈泡可是要用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