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她猛然坐下,“你敢不敢.....和我.....掰—手—腕!”
“哼,來就來啊!”文然卷起袖子,來到唐平兒白色的辦公桌前。她在健身房里練拳擊,出拳快準(zhǔn)狠,教練已經(jīng)從初級換到高級,三個男人都能被她打出界外,正好,收拾收拾這個小丫頭解氣。
透過辦公室的透明玻璃,外面對她倆的舉止一覽無遺,員工們圍在玻璃外吱吱喳喳,開始拍照,消息傳遍了全公司。
唐平兒走到玻璃墻前,降下百葉窗,關(guān)上門。
她倆開始了掰手腕。
辦公室里面隔一會就傳來“碰”,“碰”,“碰”的聲音,像在砸核桃。
等孫士博聞訊趕來時,開了門,只見文然放下袖子,見了孫士博后,臉上毫無波瀾,說了一句,“我覺得你,配不上她?!北愦蟛搅餍菤庋鎳虖埖刈吡?。
孫士博愣在半空似的,英雄救美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怎么回事?”,他看向唐平兒。
唐平兒正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雙腳翹著放在辦公桌上,悠閑的喝著水,“女人的事....你少管!”
孫士博自討沒趣,“她之后要再怎么你了,告訴我!”,問不著東西他只好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悻悻然地走了,身后跟著秘書也是無奈聳肩,英雄救美撲了個空。
唐平兒放下雙腳,辦公桌上是她掰手腕留下的拳頭痕跡,凹陷的痕跡,已入木兩公分深,令人觸目驚心,接著,她將蘋果手機收到口袋里,拿走水杯。辦公桌撐不住,“咵塌”一下分為兩半。
文然在樓下,抬眼看了陸亞中心大樓,手上突然傳來劇痛,好痛啊,好像骨頭受了傷,那討厭的唐平兒,怎么這么有力氣!唐平兒輕松的態(tài)度浮現(xiàn)眼前,唐那樣子好像在說她手下留情了。文然坐上等候許久的車,關(guān)上車門:“趙師傅,快,快送我去正骨吳醫(yī)生那!”豪車一溜煙地消失在車流中。
時不我待,跟著孫士博容易樹大招風(fēng),再加上如她這穿越的屬性,走到哪里都不得安寧,想集中注意力辦個正事都難。
唐平兒放松了指頭,向庭柏的線索與普陽小區(qū)有那么一絲絲關(guān)聯(lián),她不禁聯(lián)想到半截匕首的事,那天看到匕首時,眼前浮現(xiàn)戰(zhàn)馬奔騰的場景,難道是意外?
本來覺得向庭柏與自己毫無關(guān)聯(lián),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線索涉及到自己以前的住處,匕首的感應(yīng),以及天賜神力,再加上青鳥....
對了,“青鳥!”她叫道,咦,青鳥呢?
青鳥過一會兒才回來,它今天是王者歸來,來揍那只折磨它至死的貓,哼,一記左勾拳右勾拳揍得酣暢淋漓痛快至極,當(dāng)它飛出樓梯間時,那只貓霸王的眼圈發(fā)青癱倒在門后,平日四處惹事今日慘遭報應(yīng)!
“哎呀我的貓怎么了!”門外驚呼。
“你叫我什么事?”復(fù)仇后的青鳥,心情愉快的飛來落在沙發(fā)上仰視唐平兒。
“青鳥!”,她問,“你說找向庭柏的人都死了,剩我一個,他們?nèi)绻θ?,那么下一個不應(yīng)該是我嗎?”
“呸呸呸”,青鳥抹嘴道,“現(xiàn)在還沒有可疑的人接近你,不是嗎?”
“你怎么知道沒有呢?或許,已經(jīng)有了呢?”唐平兒推斷著?!盎蛟S普陽小區(qū)那里有蛛絲馬跡,我應(yīng)該去看看?!?p> 她的話音剛落,便走出辦公室,向電梯走去。
電梯里,一百樓怎么也按不下去,她探出頭問樓層接待處,為什么。
接待處人員頭也不抬有些官僚的回答:“非預(yù)約者,無法進入該樓層?!?p> “我要預(yù)約!”唐平兒走向接待臺?!罢垘臀翌A(yù)約,為工程隊匯報工作。”,沒想到孫士博給下屬設(shè)了那么多道障礙,管這么嚴(yán)。
接待處撥打了電話,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唐平兒,“??!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她一個勁的道歉。
瘦瘦小小的身材,齊肩的黑發(fā),月牙形的雙眼,小巧的鼻子,肩膀上立著一只青色小鳥....這不是傳說中空降的工程隊副經(jīng)理,鎮(zhèn)壓工地暴動的女英雄,外加老板的女朋友嗎?
唐平兒被突如其來的客氣嚇到,連忙擺手說:“你太客氣了?!彼恢饨缫呀?jīng)將她的事跡宣傳得沸沸揚揚了。
只見樓層的權(quán)限開了,一百樓的按鍵自動亮起。她走進電梯想到以前都是被帶著上樓,還從沒自己去過,有點新鮮。
“叮!電梯到了,請注意安全?!彪娞轀剀疤崾?,唐平兒走向再熟悉不過的總裁辦公室。秘書從沸沸揚揚的八卦里,聽說了早上老板牽著唐平兒來上班的事,此刻開玩笑地對她的到來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這一語雙關(guān)用得爐火純青。
唐平兒緊閉雙唇,佯裝發(fā)怒,“別貧啦,快讓我進去見人?!?p> “恐怕你得等一等”,秘書變得正經(jīng):“他在里面開跨國會議?!?p> “我想去工地,泡泡小車的鑰匙給我吧”,唐平兒利用信息不對稱,想耍詐,從秘書這兒要車鑰匙偷偷去工地。
“你別害我啦”,秘書雖然和孫士博相差八歲,可他是少年天才出身,能伴隨孫總十年,這一眼能看出端倪的事,難不倒他。
唐平兒瞅了瞅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大門問到:“他還得多久?”
“少說也要一小時吧。”秘書測算著,老板雖辦事效率高,概括能力強,但跨國匯報的事多繁雜,少不了聽取建議做決策。
唐平兒知道這對主仆信息互通,不打算強求,于是告別了秘書,說自己哪也不去了。
自己哪也不去了。唐平兒在下樓的電梯里喃喃自語著。肩膀上的青鳥剛從秘書的桌上偷了耳機,此刻正在按著按鈕聽音樂,人間的靡靡之音呀“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青鳥”,唐平兒頂了頂肩膀上的頑皮,“我想去工地,沒有交通工具,你說怎么辦?”
“啊,啊,你再說一遍,什么怎么辦?”青鳥關(guān)上了耳機的音樂。
唐平兒說,“我看你體型挺健壯的,駝個人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注意,這句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青鳥身上一哆嗦,感覺大事不好。
今晨上海風(fēng)和日麗,金色陽光灑滿大地。城市里飛過金色的鳳凰,優(yōu)雅的展翅翱翔,坐在它身上的是唐平兒,她感受著在風(fēng)中的甜美滋味,感受到云中的白霧濃濃,激動地不自覺的拉緊手中的韁繩。
“額,額,你快勒死我了。”鳳凰的臉變青,喉嚨里擠出話。
“啊,對不起,有點激動,你看,就是下面,我們到了?!碧破絻簭拿篮弥行褋?,記起了此行的任務(wù)。
青鳥向著巨大的天坑處下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