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兒一宿沒睡,腳底板的肉還在跳著,仿佛代替了心臟的跳動成為全身上下最活躍的器官。“為什么變?yōu)樯裣芍?,我還會這么疼?”她問青鳥。
“誰跟你說神仙就不會受傷的?”青鳥反問。
“沒人說過?!碧破絻阂恢币詠矶颊`解了啊,“都是電視看的?!?p> 肖先肉則是重新把家具又換了,把洞中的灰塵石頭都清理了才坐在一旁照顧她。一整晚的時間,又是端水又是填柴又是送飯,忙前忙后的。
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們送來水果和慰問品,遠遠的望著,為她祈福。
“用不著這樣吧!”唐平兒看著角落里堆得如小山一樣高的食物,“就是處理傷口而已?!?p> 一直到早上唐平兒有點發(fā)燒了,不住的打冷顫,“青鳥!”
“我在?!?p> “我老眼昏花。”
“哇塞,你的額頭好燙!”
青鳥連忙將趴在木柴堆上睡著了的肖先肉扇了兩耳光:“快醒醒!”
迷糊中的肖先肉,走進一看唐平兒臉色發(fā)白,汗流不止,連忙朝屋外跑去。
“我這情況,打個吊瓶就能好,你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椰子?!?p> 青鳥聽了連忙飛出屋外化為鳳凰,在屋外對著大山里的鳥群們鳴叫,音域之廣乃至群山大樹搖撼,本已光禿的樹木枝條更為凋零。
可算是找到椰子了,等到肖先肉拿來降溫的水與打濕的布,唐平兒已經(jīng)給自己打了椰樹牌點滴,躺在床上背誦九九乘法表打發(fā)時間。
唐平兒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抹了灰,一宿沒睡眼圈極黑,她不禁笑了起來。
不明就里的肖先肉也跟著呵呵,越笑越大聲,經(jīng)過的人都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連小孩都湊到門口好奇的張望著。
唐平兒從床上坐起,這個椰子水打完后,好像舒服多了。
女巫因為和外族人有來往,被隊長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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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上任的第二天,離七天的任職期還有6天。
唐平兒讓肖先肉通知各位前來開會,她用木棍沾水在地上畫著,部落首領和隊員們席地而坐,面對著一串奇怪的符號,這是外族部落的建筑群,就像三個括號組層層相套,被唐平兒畫得歪歪扭扭的。
唐平兒畫著奴隸被打死,男人女人被抓的場面??赏茰y的是部落被發(fā)現(xiàn)后,他們的家園也未能幸免于難,女巫師還算個人,沒把他們的住處暴露出去,所以現(xiàn)在他們是安全的。
唐平兒畫得酣暢淋漓,肖先肉和隊員在唐平兒的指揮下重新演繹了外族人如何殘殺無辜打家劫舍搶奪食物,看懂了的隊長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唐平兒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把不懂得生氣為何物的紐因特人給掰成怒火沖天的性格了。
罪過罪過,你們本不該被我?guī)摹?p> 唐平兒看看諸位無不被隊長的情緒帶著走,一股子要殺要剮把對方的窩端了以除后患的樣子令人窒息。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她這個副隊長,不,部落副領袖來抗好了。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不要激動,雙手朝下按了按,隊員們重新坐下來,他們魁梧的身子擠在小小空間里,如小學生一般乖乖地等著唐平兒的吩咐。
“我呢”,她瞅了眼右腳,腫如豬腳,把椰樹牌的吊瓶撤到一旁,指了指腳繼續(xù)說,“若你們在作戰(zhàn)時當我的右腳,協(xié)助我那么一下下,我們就可以主動出擊令他們投降,再不敢侵犯我們的領地?!?p> 族人聽了紛紛點頭,可是,怎么當你的右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