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玨急忙上前,和氣道:“山主大人息怒,這是新弟子,還不懂山門規(guī)矩。”玉玨指著馮辰,對著懷滅說道。
懷滅神識回來,剛才被馮辰識海內(nèi)的景象嚇到,他朝里面看去,只看見一片虛無,猛然出現(xiàn)一具黑金色鳥身,那鳥身之上,滲透無上威壓,懷滅神識一抖,被這股威壓震懾,待他穩(wěn)定過后,看著馮辰說道:“罷了,不懂便不懂。”
懷滅這樣說罷,全場驚嘆。
“多謝山主!”馮辰抱拳,對著懷滅行禮。
“方才他神識之中那是什么東西,太過可怕!”懷滅心里暗自感嘆,方才僅僅是一個照面,自己的神識便被那神秘威壓震散出來,不得不說,那股力量也讓懷滅忌憚。
“山門之中,比試莫要傷及性命,不然會無端損了我們的實(shí)力?!睉褱缏朴普f道。
“都是弟子我管教無方,望山主懲罰!”玉玨行禮道。
懷滅擺擺手道:“懲罰就免了,明日,你帶馮辰到靈云殿來,還有,日后的比試,不要傷及性命,比個高低便行。”
“是!”
靈云山眾人齊聲喝道,隨后,懷滅大手一揮,原本破碎的比武臺在此刻竟然凝聚在一起,仿佛時(shí)間回溯一般。
“好了,都退下吧?!庇瘾k長老見這番情況,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散,只留下幾位長老和山主還留在原地,馮辰本也想走,但玉玨卻是攔住他道:“馮辰?請你來長老院一趟?!?p> 玉玨之所以這般說,是因?yàn)樵趧偛诺膽?zhàn)斗中,他們也看到馮辰實(shí)力所在,就算的普通長老也有所不及,更何況山主和二位道人皆是要接待馮辰,這才知此人身份必定不簡單。
馮辰跟在幾位長老身后,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長老院。
長老院,坐落于長老山中,十分龐大,其中,住著各大長老,一同管理著靈云山事物。
懷滅在所有人前面,走進(jìn)了長老院議事大廳,此地十分寬敞,馮辰跟在身后,看著恢宏的議事廳,不自覺發(fā)出感嘆,這般氣魄雖然不能和馮族議事廳相比,但規(guī)格也極高,一般勢力根本沒有這般手筆,可見這靈云山的勢力多么龐大。
幾位長老紛紛坐下,懷滅坐在最上方,高于在場的所有人,懷滅看著馮辰以及幾位長老,開口道:“好了,二位道人找你去所為何事?”
很明顯,懷滅也知道二位道人專門召集過馮辰,但二位道人在靈云山中德高望重,就算是山主也不敢隨意涉足二老之事,所以這才來詢問馮辰。
“二老只是覺得我天資過人,想要親自指導(dǎo)我罷了?!瘪T辰抱拳,對著幾人說道。
“你天資確實(shí)不凡,二十歲便能修成皇權(quán)境,并且凝聚四道玄印,這般天賦,在當(dāng)今可以說是極少數(shù)啊!”懷滅說道,滿是夸贊,一旁的長老也是連連點(diǎn)頭。
“但能讓他們出手的,恐怕不止是你天賦過人吧?”懷滅問道,滿臉笑意,看著馮辰。
這股笑意讓馮辰感到后背發(fā)涼,行禮道:“二老的確是為這一件事,至于其他的,您還是親自問他們二老吧!”
馮辰說完,竟然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幾位長老想要將馮辰攔下,但卻被懷滅攔下,道:“讓他去吧。”懷滅盯著馮辰背影,發(fā)出感嘆。
馮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加多山,剛一回到住所,黑金雀身形便是顯化出來。
“小雀兒,那山主實(shí)力如何?”馮辰剛一回來,便問起山主實(shí)力。
黑金雀搖頭,道:“山主實(shí)力與那二位道人相差不大?!?p> “他們似乎都知道了龍血的事?!瘪T辰擔(dān)憂,雖然他一直未承認(rèn),但他也明白,這些事情他們早就查清楚,否則不可能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剛才,山主想要闖入你的識海。”黑金雀說道。
馮辰一聽,極其震驚道:“他不會在我體內(nèi)留下什么印記吧!”
馮辰身體跳起,在渾身上下摸索著,黑金雀無奈道:“放心,他們都不能探查你的神識,我在其中將他攔了下來。”
“這么說,你的存在也可能會暴露?”馮辰擔(dān)憂,黑金雀若是暴露,想必他們的靈云山之旅就要結(jié)束了,到那時(shí)就不得不背下因果,將神藤奪取。
“無須擔(dān)心,目前他們還不敢暴露我的存在?!焙诮鹑傅故且荒槦o所謂。
馮辰聽后,松了口氣,接著,便就地盤坐休養(yǎng)起來,剛才的戰(zhàn)斗,雖然并沒有讓馮辰受傷,但馮辰靈氣也有所損耗,這才開始盤坐休養(yǎng)起來。
這一坐,便是半天時(shí)間,很快,便來到了夜晚時(shí)分。
夜晚,馮辰所在的住所十分寂靜,只有那個小泉之上的瀑布在靜靜流淌,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嘩嘩”聲。月色很溫和,照耀在大地之上,黑金雀看著掛在虛空的圓月,輕嘆一聲。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原本的寂靜,馮辰睜開雙眼,打開門之后,赫然便是凌天和雪媚二人。
馮辰看到二人后,神情嚴(yán)肅:“怎么?還要與我比試不成!”
凌天趕忙笑道:“不不,不是這樣的?!?p> “那你們來找我做甚?”馮辰看著二人。
凌天和雪媚,同為此代天驕,二人不過二十歲左右,便達(dá)到了一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抵達(dá)的境界,原本的凌天和雪媚,同來自青城的三大家,凌家和雪家。青城距離這靈云山也有上萬里之遙,但二人天資非凡,被選中前往這里成為天驕。
“馮辰兄弟,我們兩個想要和你一同修煉!”凌天抱拳,行了一禮道。
“一同修煉?什么意思?”馮辰不解。
“馮辰兄弟天資過人,以后,你也是天驕之一了?!绷杼煺f道,他帶著笑意。
“對了,你此前所說的加個條件是什么條件,如今你贏了,自然你說了算。”雪媚在一旁,同樣行禮道。
雪媚渾身雪白色衣袍,身材不高,青絲垂下,與自身肩膀搭在一起,一雙丹鳳眼,雪白透亮的皮膚顯得格外優(yōu)雅。
凌天,身材修長,同馮辰差不多高度,卻更加健碩,身穿一襲藍(lán)袍,體內(nèi)隱隱散發(fā)出一股金色氣息,這便是修煉金元素修士所滲透出的氣息。
“條件便是讓紫云重回天驕,至于讓我成為天驕,那倒不必,多謝二位好意?!瘪T辰也沒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是對著二人行禮。
“紫云重回天驕,這倒不難,不過若是馮兄來到我們天驕院的話,會得到更多修煉資源,對馮兄以后的修煉也有極大好處?!绷杼毂?,對著馮辰說道。
馮辰還在猶豫,黑金雀此刻用神識傳音給馮辰:“去吧,對你修煉有好處。”
馮辰這才答應(yīng)道:“可以,不過我可不喜歡被約束?!?p> “馮兄這倒不必?fù)?dān)心,天驕與普通弟子的自由度是一樣的,并不會強(qiáng)迫天驕做什么事?!绷杼煺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馮辰關(guān)上門,嘆了一口氣,道:“唉,實(shí)力太強(qiáng),看吧,這都讓我成為天驕了!”
馮辰給黑金雀炫耀著,但黑金雀卻是不說話,馮辰轉(zhuǎn)過身,并沒有發(fā)現(xiàn)黑金雀的身影。
“嗡!”
一陣顫音,震得馮辰難受,一陣暈眩。
“嗯?怎么回事?”馮辰雙腳不穩(wěn),捂著頭。
突然,在他的房間之中,一股灰色力量突然躥出,朝著山頂飛去。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馮辰看著突然飛出的灰色靈氣,疑惑道,同時(shí)他也肯定,令他感到不適的,正是這股灰色力量。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作祟!”馮辰跟著那股灰色靈氣飛去的地方,跟了去。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加多山的山頂,灰色靈力也在此刻消失,馮辰疑惑過后,突然出現(xiàn)一道人影,馮辰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山主懷滅!
“山主大人!”馮辰恭敬道。
“馮辰,你體內(nèi)的龍血真被吸收了?”懷滅開口,四周很少寂靜,懷滅的話無比清晰的傳在了馮辰耳朵里。
馮辰還想解釋道:“山主怎么會覺得那龍血會被小子馮辰所得?”
“以你皇權(quán)境的實(shí)力,自然是不可能!”懷滅說道,他轉(zhuǎn)身看著馮辰道:“但你體內(nèi)的那只神秘生物可以?!?p> 馮辰瞪大雙眼,黑金雀還是暴露,懷滅道:“神獸大人,能否出來與我一見?”
此話直逼馮辰識海,下一刻,黑金雀身影顯化出現(xiàn),坐在馮辰肩膀之上,盯著懷滅。
懷滅看著黑金雀,后者實(shí)力讓他感到忌憚,因?yàn)楹诮鹑柑珡?qiáng)了,懷滅神識不自覺探出,但對方宛若無盡混沌,根本看不透,看不清。
“神獸大人降臨靈云山,何必這般隱藏?”懷滅看著黑金雀的人身,黑金雀身材很是嬌小,坐在馮辰肩膀上,手肘撐在馮辰頭上看著懷滅。
“我不想打擾你們?nèi)魏稳?,自然是要隱藏起來?!焙诮鹑妇徛f道,此刻在她的話語里,充滿無盡壓迫。
懷滅看著渾身黑袍的黑金雀,又看了看馮辰道:“想不到你竟然能與這上古神獸打交道?!?p> “這是我的事,貌似山主,你管的太寬了吧?”馮辰有著黑金雀撐腰,說話硬氣許多。
“哈哈哈!”懷滅大笑道:“我自然是無所謂,只是你們二位到我靈云山,另有目的吧?”
懷滅似乎知道他們二人的真正意圖,質(zhì)問道。
黑金雀看著懷滅,露出一絲冷笑道:“怎么,你想出手阻止我?”
“我靈云山的東西,神獸大人拿去倒是無妨,只是……這馮辰也敢動靈云山至寶的話,就別怪我沒提醒他了?!睉褱缰愿疫@樣說,是他相信,黑金雀達(dá)到目的之后,定會離開馮辰,因?yàn)樵谒磥恚T辰對于黑金雀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jià)值了,現(xiàn)在她只是在利用馮辰,從而免去因果報(bào)應(yīng)罷了。
馮辰雖然面色平靜,但面對一個如此強(qiáng)悍之人的威脅,眼神里也透露出些許擔(dān)憂。黑金雀看出來馮辰心中所想。下一刻,她的雙眼泛起可怕金色威光,怒喝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尊嗎!”
聲音穿透高天,威勢浩蕩。
這股威壓散開,整個加多山都在此刻開始逐漸崩碎,整個空間都在隨之震蕩,漫天威能席卷而來,將整個靈云山包裹,這股威能太過恐怖,一些弟子僅僅是沾染到一點(diǎn),便當(dāng)場昏迷,身體似乎被灼燒一般。
僅僅是散發(fā)的威壓而已,就這般恐怖么!
此時(shí)就算是懷滅,也感受到了一股極強(qiáng)的威壓,他想要運(yùn)轉(zhuǎn)靈力抵擋,但先前還磅礴無比的靈力在此刻竟在體內(nèi)變得稀薄起來。
黑金雀緊緊盯著懷滅,對于剛才懷滅所言,極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