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來的孔老板跟君浩長談了一次,表示自己確實很重視君浩的能力,對喬安娜的胡鬧十分生氣。鑒于自己已經把喬安娜調離,再者她也是出于一片傾慕之意,希望君浩不要怪罪云云,極力挽留,還主動給他加了薪水。君浩終于決定暫時留在騰飛,倒不是因為加的薪水,是因為黃煦之的一番話。是啊,他剛剛入職,一個項目還沒有完成,經驗不夠。而且,黃煦之有意和他一起創(chuàng)業(yè),他們更需要這個新項目的技術和運作經驗,為以后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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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萱萱忙著她的課程,君浩忙著他的工作。難得他有空的時候,萱萱總會到君浩家去做幾個菜,兩人好好享受難得的獨處的時光,或者和所有的情侶一樣,去逛逛街看看電影。君浩最喜歡和萱萱去逛街,她總是扯著他的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住吃個不休。她還很愛笑,一點點小事就能逗得她歡快展顏,咯咯咯笑個不停。君浩總是因了她的暖,她的依靠和她的笑,腳步和心情都輕快起來。和她在一起,一向清冷的他,嘴角都時時含笑。
喬安娜調去了行政部,果然沒有再鬧騰,兩人很是過了一段平靜安逸的生活。只除了君浩實在工作太忙,兩人能見面的時間其實不多之外。
萱萱快要二十歲了,雖然相思情切,見面的時候君浩總是抱著她不想放手,免不了各種花式親吻,但終究因為她還在上學,他才總算每次都及時剎住了車,忍住沒有“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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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過年了,學校里也要放寒假。在寒假之前,宿舍的同學們決定提前給萱萱好好地過一個二十歲生日。她們邀請了班上其他幾個要好的同學,決定找個地方大吃一頓,然后去KTV 唱歌,順便提前熱一下過年的氣氛。
因為知道君浩要來,參加的同學個個熱情高漲,期待滿滿。這位大神級的學長,自從畢業(yè)后就沒有什么人見過他了。雖然大學校園里屆屆都有新的帥哥出現(xiàn),封神的也不少,但前輩永遠是前輩,而且聽說前輩還找了個很牛逼的工作,各種道聽途說的花絮就沒斷過。此次能親自瞻仰一番,怎能不讓人心情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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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萱萱,這次生日君浩送你什么禮物?”楊怡雯已經準備好要出發(fā),見萱萱換好衣服,連忙擠到她身邊問。
“虧了你的大眼睛了,就沒看到昨天人家已經戴上了嗎?”廖夢琳翻了個白眼。
“什么什么?戴了什么?我怎么沒看到?”楊怡雯開始從萱萱頭發(fā)往下巡視到腳。
萱萱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這兒啦?!?p> 她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款式別致的鉑金戒指。
“戒指?他向你求婚了嗎?啊啊啊???你怎么什么都沒說?”楊怡雯尖叫一聲就要往后昏倒。
“什么求婚啊,你這人什么腦回路?這明明只是情侶對戒好嗎?”這下子連萱萱都受不了,翻了一個更大的白眼。
“哦?!睏钼┳鄙眢w,清醒回來,不放棄地問:“就一個情侶對戒嗎?二十歲生日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應該買一個超級豪華的禮物么?比如鉆戒名包什么的?”
“姐是那虛榮的人嗎?再說了,他人都是我的了,還需要那些身外物干什么?”萱萱晃晃頭,好不得意。
“呵呵呵,他人都是你的了?真的完全屬于你了?快老實交代,到底什么時候的事?”這下子楊怡雯和廖夢琳兩個人一起撲了過來。
“什么呀什么呀,你們怎么一言不合就開車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萱萱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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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浩提前到了學校門口等萱萱,手上一束小小的花,十分精致。這幾天氣溫回升,他難得地穿了一套淺灰色的西裝,白襯衣領口的兩顆扣子都沒有扣,優(yōu)雅中一絲不羈。在還帶有余溫的黃昏的夕照下,靜靜等待的他全身似被一個橘色的光圈籠住,又像他整個人都在散發(fā)著萬丈的光芒,在那一個角落,美好得似一個不忍驚破的幻夢。校門口來回走動的許多人忍不住頻頻回頭。
萱萱一走出來,目光就被光芒中的他吸引了,她忍不住屏息。金光披滿他的全身,在一片燦爛中他抬眼向她看來,綻出一個微微的笑。
楊怡雯和廖夢琳,還有同行的其他幾個女生,哇地一聲已經開始掏出手機拍照了。葉迪恩參加完了研究生考試,現(xiàn)在正在等結果。此刻他摟著楊萍萍,不屑地哼一聲:“這個人,果然還是這么臭屁呀。”被楊萍萍賞了一拐子。君浩向他點點頭,從旁人眼里看來,若朋友間的致意。只有葉迪恩知道,那是無言的示威。
君浩表示,不枉同寢室四年,沒理解錯。
“冷嗎?”君浩走到萱萱面前,把手上的花遞給她,摸摸她的頭。
萱萱穿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光腿穿著白色的長靴,圍著粉色的圍巾。其實里面只有一件抹胸短裙,是她的室友們強烈要求并且前天押著她去買的,說二十歲生日不能那么素,要有儀式感。
她笑著搖搖頭,腿其實是冷的,但是現(xiàn)在不能說出來。她們說了,要給君浩一個驚喜。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吃完飯,期間君浩被葉迪恩灌了好幾杯酒,終于在萱萱跺腳瞪眼的抗議聲中停下了。
“女大不中留?!比~迪恩哼哼著說。
“過年的時候是要去見岳父嗎?或者你可以跟他探討一下這個話題。”君浩瞥他一眼,他總是能直擊葉迪恩的軟肋。葉迪恩乖乖地閉上嘴。
酒足飯飽的各位向著KTV進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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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大家紛紛脫下外套,只有萱萱還穿著她的羽絨服,坐在沙發(fā)上,眼觀鼻鼻觀心,她不敢脫啊。
點完單回來的君浩在她身邊坐下。他已經脫下了西裝外套,襯衫袖子卷到肘間,頭發(fā)耷拉了一縷在玉白的額頭上,因晚餐的時候喝了酒,白皙的皮膚里透著一點點紅,有一種要命的吸引力。
“你不熱嗎?”他奇怪地問萱萱。
“不熱。”萱萱小聲地回答。
“你怎么了?臉紅紅的。”君浩用手去探她的額頭。
“沒事?!陛孑孑p輕搖搖頭。
“萱萱,把外套脫下來吧,房間里面這么熱。”楊怡雯走過來說。
萱萱用手抓住羽絨服的拉鏈,對著拼命向她使眼色的楊怡雯,有些下不去手。她轉回頭看了看君浩。
君浩說:“你額角都有汗了,脫了外套吧?!彼麥厝岬靥嫠ê埂?p> 萱萱心一橫,不就是一件抹胸裙嗎?怕什么。她站起來,脫下羽絨服。
一襲桃紅色的抹胸裙勾勒出萱萱姣好的身材,長度堪堪在膝蓋上面。渾圓的肩頭白皙如玉,在流轉的燈光下似泛出淡淡的光。纖長的手臂順著身體的曲線垂在兩側,雙手有點緊張地想去揪兩邊的衣料,但由于這件裙子太過于緊身衣料也太滑,根本就揪不起來。越發(fā)顯得細腰一握,有驚心的跌宕和起伏,長腿潔白筆直,該豐腴的豐腴,該纖細的纖細。
君浩愕然地抬起頭,他對上萱萱的眼睛,她正有點不安地瞅著他。大大的眼睛里倒映著頭頂?shù)臒艄?,像滿滿細細碎碎閃爍著的星辰,像晶光流轉的水晶,像燦爛陽光下波光潾潾的海,吸引著他想去觸摸,去探索,去躍入其中。她的臉上還有些羞色,一抹淡淡的紅,此刻對君浩來說,就是那最炙熱的光。
他的眼神慢慢幽深,喉頭不禁一動。然后霍地站起來,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