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人師表一身正氣(求推薦票)
“謝老師,可以開始了?!?p> 瑾青溪提醒道。
“那好。”
謝遙不再與那角落里的菜雞鬼深情對視,拿起道具,左手握銅鈴,右手持桃木劍,對她們點了點頭。
“嚶嚶嗚嗚嗚……”
母女倆在盆內(nèi)燒起了紙錢,發(fā)出嚶嚶哭泣,告慰亡魂。
長母幼妹,白發(fā)送孤,哭聲哀怨,凄凄切切,無悲憫之宣告,無矯作之哀嚎,人間苦事。
此情此景,謝遙亦有所感,以那桃劍、銅鈴為器具,配合著奏響“哀樂”。
?!!!?p> 謝遙有節(jié)奏的敲動,銅鈴發(fā)出悠揚清脆的聲音。
他此時沒再關(guān)注角落那只鬼,若是有注意,就會發(fā)現(xiàn),那團黑影像是被鈴聲所觸動,慢慢靠近,融化,化作一點純粹的黑氣,融進銅鈴之中。
燭火搖曳,老舊的銅鈴表面,似乎明亮了極其微小的一絲。
瑾青溪輕輕啜泣,但白帽遮蓋下,一雙眼睛卻牢牢盯著謝遙,他每敲響那銅鈴一聲,她眼睛便愈發(fā)明亮。
終于有人,還能敲響往生鈴……
她眼睛微垂,沒讓謝遙看出異常。
許久,哭聲漸歇。
瑾青溪母女站起身來,將鐵盆收置到一邊,清理掉了現(xiàn)場的瑣碎物。
“這就好了?”
“辛苦謝老師了?!辫嘞獛е畠阂还降?。
謝遙見狀,也放下了手中“法器”,感覺非常地失望。
就這?
這也叫法事,也算得上超度?
我還想等許諾變成厲鬼回來,與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將它超度成我的魔藥主材的……
就在這時,謝遙突然有被窺視的感覺,抬頭往窗口看去。
赫然一個臉色慘白的人頭浮現(xiàn)在那里,目光灼灼盯著此處!
“這是許諾?不對吧這么老……”謝遙有些意外。
而許妍也注意到那里,驚呼一聲:“濤叔!”
什么濤叔?活人,不是鬼?
謝遙茫然這是誰的時候,那人開口說話了。
“好你個瑾青溪,枉我叫你一聲大嫂!我大哥死了才幾年,大侄子尸骨未寒吶,你居然帶野男人回家廝混!鄉(xiāng)親們,把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抓起來!”
他這邊大呼小叫地從窗口跳下來,同時院子里響起了很多人的動靜,大門被撞了幾下,“咣當?shù)囊宦曓Z開。
路燈異常明亮,一眼看去,好家伙!院子里少說有十幾二十個精壯漢子,還有五六個中年婦女。
“哼,我早就說紅顏禍水,這女人,克死丈夫不夠,還克死兒子!”
“老許家這是絕后了啊,可憐他那老母親,年輕時還救過我的命哩?!?p> 院子里一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謝遙呵了聲,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幫人顯然是早就約好,有備而來!
大半夜的竟把許妍家門口堵得似個菜市場。
“都別吵,村長來了!”有人嚎了一嗓子,大家才安靜下來,讓開一條路。
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拿著拐杖,踱著步子,走到了最前方。
瑾青溪一見此人,仿佛見到救星,急忙道:“村長!請大家不要誤會了,這位是妍兒的老師,我只是請他來為諾兒做法事超度的……”
然而,不等她說完,這老人就重重嘆了口氣道:
“溪妮子,我知道,你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確實也需要一個男人照顧。我之前不也想讓濤子照顧你么,是你自己說要守寡十年的。
“可現(xiàn)在,孩子尸骨未寒,你當母親的竟在他靈前做出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你讓他死去的爹怎么瞑目??!”
登時就有個公鴨嗓子很配合得接了話茬道:“就是,還什么讓一個老師來家里超度?撒謊也挑個好點的?!?p> “深更半夜和這么個小男人關(guān)起門來,還能什么事兒?”
“你還別說哦,這人長得可真好看啊,不怪她紅杏出墻,是我也忍不住。”
幾個婦女評頭論足嘰嘰喳喳,閑言碎語不堪入耳。
那些男子倒是沒說話,只是同仇敵愾盯著謝遙的臉。
“村長,不是這樣的,我……”
“不要狡辯了!我年紀是大了,但眼睛可不瞎!是什么情況,我自己看不見嗎!”村長重重地一杵拐杖,水泥澆筑的地面上直接被破開一個洞,入地三分。
瑾青溪臉色刷的一下煞白,咬著嘴唇,終于道:“這件事和謝老師無關(guān),你們究竟想怎樣?”
“好辦!”
剛才扒在窗戶上的那個叫做濤子的男人一拍手,笑道:“嫂子,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大哥死了,有我這個好兄弟幫忙照顧你們母女,也算妥當,只要你嫁給我,這就是我們自己的家事,今天這事兒就算是過了,這小白臉我們也放他一馬,怎么樣?”
“媽!不要!”一聽這話,許妍揪緊了瑾青溪的衣服,小臉煞白。
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貪婪根本不加掩飾,若是母親改嫁給他,自己將來的遭遇,不問可知!
瑾青溪哪能不知道?
但她認命似的摸著女兒的頭,“小妍,我們不能連累謝老師?!?p> 許妍表情凝固,嘴巴張了張,但最終,沒再反抗什么,低下頭:“我知道了。”
她語氣低沉,拼命握緊的拳頭,指甲因為太過用力刺入手心,溢出血絲。
這時,瑾青溪突然拿出一個木盒,里面裝著那個銅鈴,遞給謝遙:“謝老師,請?zhí)骀肀9艽蒜?,若有朝一日,有唐姓之人尋你討要,你將此鈴給出,可保你一場大富貴,算是今天之事的答謝。”
“好。”謝遙沒有多說,直接把銅鈴丟入背包中,突然頓了頓,問道:“你相信天道嗎?”
“您……說什么?”
“emmm……就是說,如果可以選的話,你會想讓他們死嗎?”謝遙歪了下腦袋,說道。
“……”瑾青溪一下愣住。
她忽然覺得,自己面前似乎擺了一個按鈕,只要按下去,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就會死去,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想!”她還沒說話,許妍突然顫抖著說了一句,引得謝遙看了她一眼。
這小姑娘小小年紀,殺心這么重!不比我差哎……
“小妍!”
瑾青溪一下捂住女兒的嘴,深呼吸幾下,試探似的道:“死得話,也不至于吧?但至少,至少!可以懲罰一下?!?p> 謝遙笑了笑,突然逗著哭喪臉的女孩說道:“我知道了。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一群垃圾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回就該他們栽在我手里!”
許妍噗嗤一下破涕為笑:“老師,你這話說的怎么壞壞的,不像個好人?!?p> “呵!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p> 濤子沒聽到對面在說什么,但見她們這個態(tài)度,知道這個他覬覦了三年的女人,和她的女兒,今天終于要到手了。
看了眼站在旁邊還在接受女人“饋贈”的謝遙,他暗罵一句廢物,不過是長了張好看的臉而已。
“小王小武,把他給我攆走,等會兒沒人了,斷他一條腿?!睗雨幒莸胤愿?。
“你還在這干嘛?沒你事了,你可以滾了?!庇袃蓚€壯碩男子從人群里走出,一人一邊,伸手搭在謝遙的肩膀上,準備給他點顏色瞧瞧,手上用力一搬。
沒有搬動。
謝遙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用力點,沒吃飯嗎?”
兩人臉色一變,覺得在大家面前丟了臉,其中一個漲紅了脖子罵道:“我擦你個婊子養(yǎng)的……”
他話沒說完,謝遙突然主動往前走了一步,肩膀撞在他們胳膊上。
咔嚓!咔嚓!
無比清脆的骨裂聲。
這兩人粗壯的手臂,就像是路邊可以輕易折斷的樹枝,徹底變形。
在他們發(fā)出慘叫之前,謝遙雙手往上探,將其下巴卸掉,往下一拉。
這兩人便立即如兩條死狗一般,腦袋著地,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咚咚”兩下悶響,瞬間就不動彈了,也不知死了還是怎么。
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了什么。
這個年代,大多數(shù)人都有參與過初中的基本體術(shù)教育,身體素質(zhì)不會太差,也學習過一些簡單的搏擊技巧;
尤其這些從事體力勞動的漢子,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就一個照面,人就被沒了?
濤子離得最近,他聞到了撲鼻的血腥味,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他……他不會是殺人了?
見鬼,瑾青溪到底勾搭了個什么亡命之徒!
看他這架勢,他根本不在乎直接殺了我!
濤子臉色狂變。
在女色與生命之間,他選擇后者!
看著謝遙一步步朝他走來,濤子徹底怕了,他覺得那就是個死神。
撲通一聲,他直接跪下,大聲哭嚎:
“大哥!別殺我別殺我,是我錯了別殺我……”
他剛才還耀武揚威,這一下下跪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同時,他褲襠處有一片黃褐色迅速彌漫開來,伴隨著濃烈的騷臭味。
“咦…”謝遙皺眉停下腳步,嫌棄地捂住鼻子,這太臭了,下不了手。
這時,村長一拍拐杖,怒喝道:“小賊,你竟敢當眾濫殺無辜?視聯(lián)邦法律為何物!”
他已經(jīng)看出那兩人只是暈厥,并未死亡,但還是把殺人罪犯的大帽子往謝遙頭上扣。
謝遙轉(zhuǎn)頭,也懶得辯解,直接看向那村長,上下掃視一圈,突然問道:“你已開了四竅?”
這一問莫名其妙,村長卻聽得臉色一變,眼中精光大盛,耳垂刷刷鼓動,怒喝:“如何?”
謝遙嘖嘖道:“這么大年紀才開眼竅和耳竅,難怪老眼昏花。
“你瞎了眼,看不到村里惡霸之歹毒;你聾了耳,聽不到無辜寡婦之心聲!
“似你這等裝聾做瞎,仗勢欺人的老廢物,也配當一村之長?”
“臭小子你找死!”
有人看不下去了,但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只能破口大罵,一時間唾沫星子亂飛,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對方人多嘴眾,謝遙冷笑不語,不和他們斗嘴。
這話說的村長自然也是怒不可遏,但他人老成精,仍舊戒備的看了謝遙好幾眼,才怒罵道:
“年輕人嘴上積德!我看你一點元力也無,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此事與你何干,你想當出頭鳥,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小心有命出頭,沒命管!”
他這樣說著,眼中殺意已經(jīng)毫不掩飾。
“呵,今天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
謝遙指了指這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老家伙,道:
“你說聯(lián)邦法規(guī)不可濫殺無辜,但誰能證明我濫殺?你們難道不是死于變異體襲擊?”
“我是高中魔藥學老師,即便還未服用魔藥,但我的身份評級是E級,在有充足的排除潛在危險、需要自我防衛(wèi)的理由下,造成無等級人員傷亡,只要財產(chǎn)損失不重大,根本不會追責?!?p> “哪怕再多一些,也只要繳納足夠的維修稅,并上交一份報告說明?!?p> “治安部甚至很喜歡我這樣的人才,能夠幫他們減輕對你們這些低價值人口的管理壓力?!?p> “你?!”好多人怒目而視。
他自稱沒服魔藥,那便還不是身份尊貴的術(shù)士,也敢這么猖狂?敢視人命如草芥?
這話里意思簡直是要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殺了!
村長指著謝遙,不敢置信道:“你想殺良冒功?!”
“哈,就你們也配自稱為良?”
謝遙嘴角上揚,瘋狂嘲諷。
“這個世界很黑暗,沒有價值的凡人,生命就像是野草一樣一文不值。”
“這個世界也很光明?!?p> “因為有我!”
四個字擲地有聲,旁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就沒見過這么無恥之人!
村長臉色微變道:“年輕人不要不知好歹,
“至于你……”
謝遙目光移到村長的身上,不屑道:
“只開四竅的弱雞武夫,誰給你勇氣在這里跟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