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走了一路,張若仙滔滔不絕,磨的鶴瓏耳朵根疼。
一行人從城南入,而這龍鳳祥瑞客棧也就在城南中心最繁華的地帶,周邊張燈結(jié)彩,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這客棧果真修的金碧輝煌,一龍一鳳盤踞于紅木整切出的門戶之上,一左一右,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栩栩如生,其下門庭若市,進(jìn)出者絡(luò)繹不斷,門前寬闊的街道之上行客紛至沓來。
門前兩個(gè)守衛(wèi),看到了張若仙領(lǐng)著一眾精氣神十足的仙人趕來,忙賠上笑臉,伸手客客氣氣的招呼了過來。
“張公子,您里邊請?!?p> 守衛(wèi)彎腰行禮,伸手引路,恭敬有佳。
張若仙面子大漲,抬手賞了這知事的門衛(wèi)兩顆碎銀。臉上春光滿面,神采奕奕,回頭朝著鶴瓏一行人有聲有色得講述道:“各位里面請吧,這里雖說是客棧,但是其內(nèi)的玩物可甚是豐富,進(jìn)去了之后你們一定會(huì)大開眼界的!”
鶴瓏暗暗嗤笑了兩聲,這龍鳳呈祥,還是自己一手捏造的,怎會(huì)不知這里是什么地方,這小子倒也油嘴滑舌,面上笑顏如此,心中壞主意打的可不少。
跟著張若仙的侍衛(wèi)停留在了外面,五人隨著張若仙進(jìn)了這龍鳳客棧,踏過門戶,只見三排高灑的噴泉蔓延數(shù)十米,其中有龍魚戲?qū)氈?,仙雀銜金枝,麒麟鬧花燈,數(shù)百道細(xì)密的水柱灑出花狀,好不絢爛靚麗。
而這三道噴泉?jiǎng)t是隔出了兩條道路,路上鋪著映龍繪鳳的墊子,踩上去腳感柔軟舒適,不知是以何等獸皮精心制作,五十四盞香燈吊與天頂之上,走在其中能夠聞到濃郁的清香,卻不顯得厚膩。
張若仙嗅了一口芳香,頓時(shí)心曠神怡,瞇著眼睛回味,朝著眾人講解道:“這可是正宗的龍涎香,乃是從滄海的大魚體內(nèi)精煉而出,甚是難得。而這地上鋪的,是正宗的虎獅皮,紋路天成龍鳳之姿,更是稀世珍寶?!?p> 兩側(cè)立有十六位花仙子,婀娜多姿,一身霓裳,清秀出塵,見到張若仙無不開口問好。
過了這三泉迎客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巨大的花仙世界,數(shù)不清的名貴花圃,看不盡的繽紛炫彩,就這樣震撼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此時(shí)仍在室內(nèi),可是這方天地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即將踏入室外,馳騁于天地原野,只見那花仙世界中有著蕓蕓花車,形如含苞,吊在天上,游覽于這萬花叢間,飛行于那諸多星列之中,俯首拈花香,抬手摘星辰。
“這是前廳,怎么樣?震撼吧,它的造價(jià)高昂,甚至能夠買下一處小國,世界各地的名花,在的不在的,你都能在這里找到,最重要的是,其中還有小橋流水,裊裊花煙,星羅棋布,賞心悅目啊!哈哈。”
張若仙正在講著,一旁便有侍者提筆來記,看其著裝莊嚴(yán),灰衣布履,神情嚴(yán)謹(jǐn)。
“張公子,您是來住店還是......?”
“哦,段叔,快給我的朋友們安排一處上好的房間,一人一間,算到我的賬上?!?p> 被稱作段叔的迎者,點(diǎn)頭應(yīng)聲:“好!可是前幾天的帳?!?p> 張若仙有些不耐其煩,推搡著他道:“我爹會(huì)給你補(bǔ)上的,廢話少說,快把最好的花船給我開來?!?p> 段斐然有些不愿,卻是無計(jì)可施,只得招呼身后的隨從,讓他將店里最好的花車給駛來。
“這幾位是?”交代完,段斐然回過頭來,開口詢問張若仙,道:“想要住店,登記冊子上的身份和名字可不能少?!?p> 張若仙有些期待,眼巴巴的回頭看向白芽一行。
鶴瓏上前,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令牌,告訴段斐然道:“我們是從正秦而來,乃是正秦東部滄海閣的附屬門派:‘雪宗’?!?p> 聽到前半句,段斐然還顯得有些驚訝,待到鶴瓏說出只是附屬門派,段斐然臉上的驚訝之色也就草草了之。因?yàn)槭菑埞拥呐笥?,故此段斐然也就未接過令牌細(xì)查。
“名字?!?p> 張若仙假裝不在意,別過頭去,耳朵卻是朝后方探的老長。
“鶴瓏、穆誠凰、秦禹......”鶴瓏如實(shí)道來。
穆誠凰~!張若仙心中歡呼雀躍,這不還是被自己撈到了嗎,至于秦禹,哼哼,這小子敢瞥自己,一會(huì)兒給爺?shù)戎?p> 花車來了,一朵盛放的玫瑰,從天而降。
張若仙面子大漲,彬彬有禮的朝著身后的眾人道:“鶴小姐,穆小姐,俞小姐,蕭小姐,請上花車?!?p> 秦禹聽到這家伙落了自己,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shí)鶴瓏帶著三女已經(jīng)上了花車,俞綺臻和蕭姝看著場下的尷尬的秦禹,忍不住笑了出聲。
張若仙攀著銅架,上了花車,對著下方的秦禹客氣道歉:“不好意思,花車再上人就要超載了呢!我再給你安排一輛?!?p> 說著,張若仙便將手中備好的一錠銀寶扔給了段斐然,段斐然有些詫異,張若仙則是對著他不停的眨巴眼。
段斐然心中了然,這小子,又讓自己給他辦事呢,不過有這一錠銀寶,倒也不失出力。
張若仙往里湊了湊,想要緊緊的挨著白芽,可是卻被俞綺臻擋在了中間,她揪了揪俞綺臻的袖頭,示意換了位置。
俞綺臻可是個(gè)暴脾氣,怎會(huì)任著花花公子的性子,他心中想的什么眾人都明白,白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huì)。
張若仙被晾了一會(huì)兒,看這個(gè)仙子有些高冷,貌似不好惹的樣子,便撇了撇嘴,有些不樂意,還是壓下自己心中的火氣坐了下來。不過這個(gè)虧他可是在心里記下了。
待到玫瑰花車離去,段斐然又招來了一架略顯破爛的南瓜車,看起來其丑無比,擬出的南瓜皮上還有著臟污未擦干凈。
“公子,庫房有限,現(xiàn)在就剩這個(gè)了?!倍戊橙灰孕r歉。
秦禹沒了脾氣,張若仙這臭小子,可真是混蛋!他一躍跳上馬車,正要走,卻被后方來者出聲給攔了住。
“哎!前方的少年莫走!等等我!”
清脆迫切的腔調(diào),令秦禹有些意外,他探頭朝著迎客廊望去,只見一個(gè)風(fēng)度翩翩的藍(lán)衣少年,文質(zhì)彬彬,儒雅的面孔上帶著七分焦急,正朝著秦禹這南瓜車這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