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仙有點(diǎn)躊躇,現(xiàn)如今自己真的不想再與這穆誠凰接觸,生怕那鬼人再吊著來找自己,故此眼神一轉(zhuǎn),匆匆定下,裝作沒有看到。
可馮尊者卻是并不知其中一二,不如張若仙的愿,示意身邊四子弟,前去探看情況。
此四人三男一女,個個超凡,凌云絕頂,目露桀驁。
“凌梓潼、石斬愁、花無忌、白云卿?!饼堨锨那拿榱艘谎?,念出了他們的名字,連連慘嘆,腳下抽筋,暗暗叫苦,怎么會是這四個家伙!
靈劍派鼎盛千年,今朝更盛,直接出了四位風(fēng)云人物,個個是人中龍鳳,年輕一代的翹楚。
張若仙尬咳兩聲,看向馮尊者,拱手行禮道:“那女子是我的朋友?!?p> 馮尊者倒是有些詫異,瞄了張若仙一眼,眼中情緒復(fù)雜。
二人心中所想相差極大。張若仙是擔(dān)心靈劍派子弟招惹穆誠凰,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但又礙于張若仙的身份,便以朋友相示,生怕馮尊知曉了骨人,要故意為之,尋強(qiáng)斗法。而馮尊者一聽此等出塵女子竟然是張若仙的朋友,似乎了然于心,驚嘆這張若仙,手段倒也不一般,竟然能糟蹋到這等仙子。實(shí)在是張若仙花花公子的形象令人根深蒂固,難以輕易改回。
凌梓潼四人倒也不是魯莽之輩,他們自然也看到了老朋友,窩在桌角的龍煜。
“喲?看看這是誰?”
石斬愁一把將那亣洲二人推開,來到了龍煜的面前,花無忌手掌拂過那被凍之人的僵手,冰晶隨即融解。
白云卿與凌梓潼則是立于二人后,在白芽桌側(cè),站在原本亣洲二人所在的位置上。
龍煜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躲不過去了,只得僵僵的抬起了頭來,面色尷尬帶笑,看著面前盯著自己的靈劍派四人,一言不發(fā)。
“怎么?掉隊了?”石斬愁聲色輕浮,黑黝黝的刀疤臉上布滿譏諷意味。
白芽此時煩意不減,怎么出來之后麻煩事這么多,自己只是想靜靜,雖然這靈劍派的矛頭并非指向自己,但滄海閣的事,無疑于就是自己的事。
龍煜傻笑兩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只能示弱啊!靈劍派來的四人個個是人中龍鳳,恐怕個個境界都已經(jīng)不低于氣法八重,自己只是滄海閣之內(nèi)最小的小子弟,還是獨(dú)身一人,要是真掐起架來,肯定是被對方當(dāng)球踢啊!
“不如來我們靈劍派!。”花無忌,俊美如女的臉上帶著樂,語調(diào)充滿調(diào)侃意味,“反正你們滄海閣也沒什么水平,我們這,正好缺一個掃地的。”
這話一出,豈會能忍,縱使龍煜膽子略小,可這有辱師門之言也頓時令他火冒三丈。他的面色漸變,如同泛波的湖水逐漸歸于平靜,冷冷的盯著花無忌。
石斬愁見這龍煜竟敢板著臉色,探手抓住了龍煜的領(lǐng)口,一把將他從座位之上拎了起來,就像拎起了一只雞仔那樣輕松。
“小子,你們滄海閣畏畏縮縮,次次繞道而行,恐于與我劍閣碰撞,謹(jǐn)小慎微,此等環(huán)境,培養(yǎng)出的,莫不是軟弱無能,土雞瓦狗之輩?!?p> 此時店中已有人驚呼,認(rèn)出了靈劍派四子的身份,靈劍派的名號,早已傳遍九州,除去三大秘境,爭雄天下第一也未嘗不可。
龍煜抓住石斬愁的手臂,想要將他的手給弄開,可是卻只見石斬愁粗壯如牛的手臂上肌肉暴起,竟是直接將龍煜給拎起了地面。而龍煜抓撓般的攻擊,卻只是在石斬愁的手臂之上留下了幾道白印。
“差不多就夠了!”
就在石斬愁要開始羞辱龍煜之時,一旁的白芽發(fā)聲了。
“你是何許人也?”
石斬愁回頭,盯著白芽,囂張氣焰已然未減。
靈劍派一行中,唯一的女弟子凌梓潼側(cè)過身來,看向白芽,道:“這是我們靈劍派與滄海閣的仇怨,朋友可是要管?”
此女姿色亦是絕美,氣場強(qiáng)大,渾身爆發(fā)出的氣息,直接碾壓一方,籠罩這整間小店,令人心中生怯,膽寒不已,畏起頭腦。
可白芽卻不受影響,此等威壓,也只是讓她眉目一簇,眼神卻不曾退讓半分,與凌梓潼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這倒是讓靈劍派眾人頗為驚訝,凌梓潼的實(shí)力他們清楚,乃是氣法九重巔峰,散出的威壓非常人能擋。
店中有女侍喊來了店主,一個謝頂?shù)闹心耆?,見到如此威壓也是唯唯諾諾不敢上前。
“我是?!卑籽款D了頓,心中若有所思,“滄海閣外門弟子,方木一!”
時隔多年,白芽拾起了這個名字,脫口而出。
一旁的龍煜錯愕,抬眼看來,這個方才認(rèn)識的女孩,竟然聲稱自己是滄海閣的人!可她不是南極秘境子弟嗎?難不成為了自己?感動,龍煜鼻尖一酸,眼角浸淚。
“方木一?”
靈劍派眾人面露疑惑之色,瞧著穩(wěn)坐于座的白芽,心中難以相信,一個外門弟子,竟然能夠承受住凌梓潼的威壓而毫無難堪。
張若仙此時匆匆忙忙的急奔了過來,站在了白云卿的身后,離白芽越近一步,他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的越厲害,心頭發(fā)毛。
“凌仙子!莫要相逼,此女是我的好友!”
凌梓潼并無聽進(jìn)去張若仙的話,面前白芽的表現(xiàn)讓她心頭的斗意昂然,想要知道對方的真實(shí)實(shí)力!渴望摩擦。
卻只見張若仙在白云卿身后極力勸阻,大聲喊叫:“她不是滄海閣的人!真的不是!她是雪宗的人!”
生怕摩擦起事,引火燒身,昨夜那神秘人骨人與自己講的明白,他一直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想想就毛骨悚然!
無用,凌梓潼左手卡在了腰間劍鞘之上,就要推動劍柄引劍而出。
白芽未帶佩劍,她一直以為天極城是安全的。
眼看此等劍拔弩張之勢,電光火石已經(jīng)激烈迸發(fā)。
龍煜和張若仙無不替白芽憂心,龍煜覺得此事與白芽無關(guān),縱然白芽厲害,可是對方卻是四人,于是張口大叫:“穆姐!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
此話一出豈不是暴露了身份,什么方木一,竟是假象。
也引得張若仙一個激靈,忙拽著白云卿的手臂解釋:“對對對!她姓穆名誠凰,不叫什么方木一啊!根本不是滄海閣的人,二位仙子莫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