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館在皇宮外,玉新歡拉著玉蝶兒,直接去了她以前溜出太師府經常去的一家酒樓。
因為此時相對較早,酒樓里還沒有客人。
隨便點了幾樣菜,菜上桌后,還沒吃兩口兩人便一前一后停了下來。
玉新歡手上還拿著筷子,“大姐,這個時候快要下早朝了吧。”
玉蝶兒朝窗外的街上看了一眼,此時已有小攤販陸續(xù)擺出攤子,三三兩兩的百姓像是要去早市買菜。
“是快到了下朝的時候。”
玉新歡突然想起來,段青寧每次都是等下朝回府后才用早膳的,而他下朝后,她大多時間是起床了的。
玉蝶兒看看桌上簡單的菜肴,再看看玉新歡拿在手中的筷子,輕易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三妹可是在想七弟?”
問完后掩嘴一笑,自問自答道:“瞧我問的什么話,這才新婚燕爾,我家妹妹自然是在想她的夫君了!”
知道玉蝶兒是在調笑自己,玉新歡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道:“太子姐夫也要回東宮的,大姐要回去陪太子姐夫了吧!”
自從玉蝶兒解釋過前因后,玉新歡便喊她喊得隨意。連帶著,對那個只是大婚之夜見過一面的太子也叫得親切許多。
“許多時候殿下都會被父皇留在御書房商議事情,也不知今日是不是跟往常一樣?”
玉蝶兒優(yōu)雅地微微抬眸,看了站在旁邊的秋雨一眼,秋雨立刻會意,拿起桌上的筷子給她布了幾樣菜,每樣菜也就只有一小口。
“湘南使者今日剛入了京都,想必父皇不會留下太子姐夫的。這招待外使的事情,怕是會直接吩咐禮部的人吧?!?p> 玉蝶兒點點頭,“說得也是在理,沒想到你竟然懂得這些?!?p> “好歹也是太師傅出來的人,朝堂之事多少還是有點耳聞的。況且,有時候我也會問王爺呀?!?p> “你呀,三句話兩句不離你家王爺,看來大姐做這個媒是做對了,成全了你們倆的美好姻緣!”
說話間,兩人起身,同時朝酒館外走去。
到了街上,自然分道而走。
……
段青寧前腳進了主院,玉新歡后腳便到了府外。
“阿莉,你先去廚房吩咐他們準備早膳。”
阿莉答了聲是便朝著廚房方向而去。
玉新歡有些歡脫地進了府,往主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孟景就在院外守著。
知道段青寧是到了府里了,于是提起腳步便跑了過去。
段青寧朝服才脫到一半,便聽到孟景提高了音調的問安聲。
聽到來人是玉新歡,嘴角抑制不住地揚了揚,早朝時的那一點不爽頓時一掃而空。
玉新歡沒有多想孟景那一聲大聲問安有什么不對勁,直接就推開門進了段青寧的房間。
房中燃著味道淡淡的熏香,玉新歡使勁吸了一下,只覺得心曠神怡。
榻前立有一扇墨竹屏風,玉新歡只看到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在上面晃悠,晃的幅度不大不小,看起來很是優(yōu)雅。
她猜想那應該是段青寧,便試探性地喊了兩聲。
屏風上的影子動作不停,也沒有人回答她。
心下孤疑,玉新歡朝著屏風小步走去。
離得近了,依稀可以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晨陽照在玉質屏風上,那道影子仿若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加之那一點斷斷續(xù)續(xù)的響動,玉新歡像是著了魔一般,鬼使神差的轉到了屏風的正面。
段青寧的里衣才穿到一半,還有大半胸膛裸露于外,玉新歡盯著那片堅實的肌肉,不禁心下微動。
不知是不是朝陽灑在他身上的緣故,此時的他,她竟想用妖媚來形容他!
胸膛的起伏微微亂了一下,玉新歡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一絲慌亂來得猝不及防,當下便想退到屏風外面去。
腳底幾乎貼著地面,退了沒幾步便被屏風底座重重地拌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之下,整個人朝著地面倒去。
眼看離地面越來越近,這時卻連基本的應對動作都做不出來,一聲驚呼由然而出。
在玉新歡身子傾倒的剎那,段青寧停下拉衣服的動作,速度極快地踏出步子。
一把將人摟入懷中,聞著從她身上散出的清雅味道。
“歡兒看了本王的身子,這便要逃走不認賬么?”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調笑的意味。
玉新歡從未與他有過這樣曖昧這姿勢,此時這樣的曖昧發(fā)生在兩人之間,她只覺得胸膛處有什么東西快要跳出體內一般。
“我……你哪里看出來我要逃走了?”
段青寧挑眉,微微低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歡兒是說要對本王負責到底么?”
這樣近的距離,他的呼吸全都灑在了她的臉上。
眉眼微動,玉新歡想起話本里的情節(jié),想著自己對他也是心動的,便主動伸出手勾住了段青寧的脖子,把自己的唇湊到段青寧耳邊。
“自你我大婚,我便想對你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