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起舞11
寒酥一點都不走心的和西耶維奇跳舞,宴會什么的真是無聊透頂。
又跳完一支舞后,寒酥告訴西耶維奇,她不想跳了,然后在他寵溺的目光下,拿了點吃的喝的,找了個角落的沙發(fā)坐下。
寒酥叉了一塊藍莓慕斯,小口的吃著,然后就瞧見西耶維奇湊到太女和弗瑞金那邊去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嗯?一個身影擋住了寒酥的視線。
“殿下,你不是去源流地了嗎?”
“赫爾穆特?”寒酥有些驚訝,“你沒有回家嗎?”
“本來打算回家的,但還是放心不下你,然后又來了,”說到這里,赫爾穆特稍微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樣子,“再然后被赫塞殿下邀請參加晚宴。
赫塞殿下原本也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但現(xiàn)在佩拉已經(jīng)是太女了,佩拉會容忍她優(yōu)秀的弟弟仍然肆意的活著嗎?不太妙啊……赫爾穆特怎么和赫塞有所牽扯?
寒酥微微皺眉:“你怎么和赫塞殿下有所牽扯的?”
“這事說來話長,殿下,你不是去源流地了嗎?”赫爾穆特有些擔憂的看著寒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嗯,出了一點狀況。”寒酥忍不住抬眼看向西耶維奇他們之前所在位置,結(jié)果沒看到人,略微皺眉,肉眼搜尋了一圈整個大廳,仍然沒有看到。
“殿下,你在找誰,或許我能幫忙一起找?”赫爾穆特說著也掃視起大廳里籌光交錯的人們。
寒酥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你知道弗瑞金搭上太女了嗎?”
“知道一點,如果不是弗瑞金在后面支持,赫塞殿下不一定會失敗的。”赫爾穆特的語氣有些古怪。
寒酥笑了笑,弗瑞金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不過聽赫爾穆特這語氣,赫塞殿下是打算搞事情嗎?
唔……搞事情好呀,赫塞殿下可要給力點呢。
嗯?寒酥瞇了瞇眼,就在剛剛有人用精神力窺探她!
會是誰呢?寒酥的視線穿梭在歡鬧的人群中,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不對勁的人,微微皺眉。
算了,寒酥收回了視線,垂下眼簾,飲盡杯中的梅子酒,反正隨意窺探她的人是會付出代價的。
赫爾穆特突然坐了下來,離寒酥挺近的,見寒酥看過來,露出一個優(yōu)雅的笑容:“殿下,我可以坐在這嗎?”
寒酥隨意的笑了笑:“我很抱歉,忘記邀請你坐下了?!?p> “沒關(guān)系?!焙諣柲绿赝?,眼神柔和。
接下來寒酥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喝,而赫爾穆特就這樣一直注視著她。
寒酥覺得赫爾穆特變得有些奇怪,所以她不在的時候果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云潔,能告訴我,他是誰嗎?”一雙手從身后環(huán)住了寒酥。
“他是赫爾穆特,我的朋友?!彪m然很不爽西耶維奇的爪子,但奈何打不過,寒酥只能忍了。
赫爾穆特看見了那雙環(huán)住寒酥的手,也看見了他主人那雙幽暗的綠眸,更看見了寒酥的不反抗。
赫爾穆特?zé)o意識的蜷縮了自己的手指,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向你的朋友好好介紹一下身為未婚夫的我呢?”西耶維奇戲謔的望著赫爾穆特驟然難看的臉色。
赫爾穆特努力無視了西耶維奇,固執(zhí)的盯著寒酥。
“他是西耶維奇,就是之前那個死靈大君?!焙钟行┻t疑。
西耶維奇很不滿:“云潔,你是不是說掉了什么?!?p> 寒酥抿唇不語。
西耶維奇親了親寒酥的側(cè)臉、脖頸,眼睛故意看著赫爾穆特,眼神里充滿了炫耀與挑釁:“我還是你的未婚夫哦?!?p> 西耶維奇的炫耀與挑釁,刺痛了赫爾穆特的眼,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緊到青筋暴鼓。
寒酥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面無表情的推開了西耶維奇的腦袋:“我屬于女神?!?p> “提冰雪女神干嘛,真掃興?!蔽饕S奇甩了甩衣袖,繞過寒酥走進歡鬧的人群中。
西耶維奇走后,赫爾穆特慢慢平復(fù)了心緒,放松了自己,但是心情還是很不爽。
“赫爾穆特。”寒酥冷冷的看了一眼西耶維奇的背影,又略微低頭看著桌上僅剩的一塊檸檬海鹽冰激凌,“說起來,你知道赫塞殿下接下來打算做些什么嗎?”
“說到底,佩拉殿下也只是太女,只要還沒坐上皇位,赫塞殿下是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放棄的,”赫爾穆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但是赫塞殿下具體的打算我并不了解?!?p> “這樣啊,那你愿意為我引薦一下赫塞殿下嗎?”寒酥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十分樂意?!?p> 赫爾穆特從寒酥這里離開,找到了一位金發(fā)美男,想必那就是赫塞殿下了,赫爾穆特和他說了些什么,然后兩人就走了西邊的側(cè)殿出去。
過了一小會,確認西耶維奇、弗瑞金、佩拉再次消失不見,寒酥起身,默默的拐進了西邊的側(cè)殿。
側(cè)殿里沒人,寒酥干脆直接出了側(cè)殿,側(cè)殿外面是花園,赫塞和赫爾穆特正站在一處池塘假山那里,寒酥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赫塞殿下,我是冰雪教會的純潔圣女,很高興認識你。”寒酥很滿意的看著赫塞布下結(jié)界,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揮手布了一個結(jié)界。
“圣女殿下啊,久聞大名,很高興認識你。”赫塞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赫爾穆特,“不過我聽說你最近住在佩拉皇姐的府邸,不知道住的還習(xí)慣嗎?”
“實不相瞞,我并不喜歡佩拉殿下府邸的云祥花,除了拿來充門面,一點都不實用?!?p> 云祥花并不是沒用,它的用途隨著歷史一起沉沒,導(dǎo)致后世根本沒人能夠好好運用它的功效,最后由于它的珍貴、它出色的外形,成為了權(quán)貴的收藏品。
“真羨慕皇姐啊,她不僅有充門面的云祥花還有一堆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湘脊草?!?p> 湘脊草是諸國聯(lián)盟那邊特有的一種毒草,是制作各種毒藥的基本藥材。
“就是因為那一堆湘脊草,云祥花都要枯萎了,它需要一個合適的生長環(huán)境。”寒酥笑了笑,“赫塞殿下,你喜歡云祥花嗎?”
“有誰能夠拒絕珍貴又美麗的云祥花呢?正如同,沒有人能夠拒絕圣女殿下你?!?p> 赫塞執(zhí)起寒酥的手,輕輕落下一吻,非常紳士。
寒酥耐心的等著吻手禮結(jié)束,然后作出冰雪教會特有的祈禱手勢:“愿冰雪眷顧。”
“愿冰雪眷顧?!焙杖瑯踊貞?yīng)到。
“赫塞殿下,你知道死靈大君嗎?”
“略有耳聞,死靈系的半神冕下,不過他不是很久之前就被鎮(zhèn)壓在雪國了嗎?”赫塞面上有些不好看,新加入的合作伙伴這時候是不會說一些無意義的事。
寒酥眼神憂郁:“是啊,一群邪教徒襲擊了冰雪教會總部,然后那位大君被弗瑞金放了出來,佩拉殿下和弗瑞金早有合作,也不知道襲擊教會的事,有沒有佩拉殿下的手筆……”
寒酥并不確定佩拉、弗瑞金、西耶維奇和邪教徒之間的聯(lián)系,想來赫塞可能知道一些東西,如果不知道,赫塞估計會更想除掉佩拉吧。
寒酥抿唇,克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反正她是不會吃虧的。
赫塞思考了一下才說道:“襲擊冰雪教會這事,皇姐大概率是知情者、獲利者?!彼肫鹬坝^察到有個男人湊過去和佩拉、弗瑞金說話,后來還消失了一會兒,“這么說和皇姐還有弗瑞金一起聊天的那個男人就是死靈大君了?”
“如果半神摻和進來,這就有些棘手了?!焙杖?,“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寒酥有些遲疑:“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應(yīng)該能拖住他一個小時左右?!?p> “一個小時差不多吧。”赫塞似乎想起來什么,又補充道,“還有五天就是敬英節(jié),到時候是佩拉主持。”
寒酥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時間差不多了?!焙諣柲绿剡m時出聲提醒。
“那我先走了,你們后面慢慢來?!焙杖返袅怂安嫉慕Y(jié)界,先一步離開。
“殿下......”赫爾穆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說點什么。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殿下,這太危險了,你打算怎么拖住一位半神?他可是半神??!”
寒酥將飄散的頭發(fā)勾到耳后,輕輕一笑:“赫爾穆特,不要小瞧我哦,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神明,只是一個半神而已?!?p> 赫爾穆特抿了抿唇:“我只是關(guān)心你?!?p> 寒酥笑了笑:“我先走了,你等會再進來吧。”說完,撤下了之前布的結(jié)界,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
華麗的大廳里,優(yōu)雅的男女們或是跳舞或是舉杯或是交談,有一名貴族男士走過來邀請寒酥跳舞,寒酥婉拒了,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你去哪了?”
寒酥剛找了個地方,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聽見了弗瑞金的聲音,隨即將視線投注過去,只有弗瑞金一個人,真是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