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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第十三章 九里明獲新生

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疆歌 4211 2020-12-05 22:47:24

  海金沙并不知道,阿月渾在金逐那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老頡是海金沙放出去監(jiān)視金逐動向的,阿月渾認識老頡也是老頡發(fā)現(xiàn)金逐的身邊一直跟著一個神秘的女子,而這個女子便是阿月渾,他就接近阿月渾得取她的信任,而這一次,他把阿月渾騙進了瑾殤,對于九里明的毒傷,他都是胡編亂造的,金逐下的毒,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解藥。

  海金沙想成為下一個夜郎王,他了解金逐,阿月渾能得到金逐的信賴,想必能力非凡,他也需要這樣的人才來助他為王。

  小屋里只剩阿月渾手里拿著一顆黑色的藥丸,這是海金沙給她作為條件交換的解藥,她無法確定這是一顆解藥還是毒藥,她被老頡騙了,她發(fā)誓若能活著出去,她一定剮了他。

  海金沙想取代金逐,他比金逐還惡心,讓他做了夜郎王,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她要金逐死,海金沙也別想活......

  海金沙要阿月渾告訴他有關金逐所有的事情,夜郎王室的印璽在哪里,得到印璽,夜郎的十萬精兵是否就可以聽從他的號令了,海金沙問了很多,他很激動,好像自己已經(jīng)成了夜郎的統(tǒng)治者了一樣,阿月渾只嘆他是一只井底之蛙,關于夜郎王這兩個人不管誰做結(jié)局都難逃一死,阿月渾倒覺的這是一個機會,她可以利用海金沙除掉金逐,再想辦法殺了海金沙,但是眼下她只想九里明的毒能盡快解了,她告訴海金沙她可以幫他除掉金逐,并且坐穩(wěn)夜郎王的位置,因為她跟金逐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個部落首領,但他現(xiàn)在成了夜郎王,海金沙早就聽過了阿月渾的能力,夜郎王室比金逐強的人有很多,單憑金逐怎么能登上王位,一定是他身邊有個足智多謀的人相助,現(xiàn)在這個人到了海金沙手上,他便覺得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他相信阿月渾,他知道金逐是抓住了阿月渾的什么把柄阿月渾才會為他賣命,他以為那個把柄就是九里明,而現(xiàn)在這兩個人都落入了他的手里。

  阿月渾思來想去還是將那藥丸塞進了九里明的嘴里,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總比什么都沒有強,海金沙想利用她,就不會害死九里明,九里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就不會幫助海金沙,所以只要九里明沒事,阿月渾就會服從他。

  阿月渾提出要求她要九里明不能離開她的視線,否則她不會真心幫助海金沙,海金沙自是同意了,首先她要求海金沙停止一切祭祀活動,將來的夜郎王沒有時間玩什么祭祀,一個部落首領才會做這些事情,海金沙一聽覺得有道理,自己不能掉價了,就暫時停了一切祭祀活動,金逐這個人疑心很重,身邊保護他的暗客很多,要殺他不容易,要得到王室印璽更不容易,海金沙本來就不是王室的人,好歹金逐也算夜郎王姓金氏,他海金沙算個啥,就算殺了金逐百姓不服,還是坐不穩(wěn)王位,很快會被其他王室中人奪了位去,金逐對瑾殤也有所耳聞,海金沙大可帶重禮去拜見金逐,道瑾殤以他馬首是瞻為由,成為他座下大將,金逐正好失了阿月渾這個得力干將,心里有所缺虛,海金沙這么一補上去,他會很開心的接納的,夜郎第一神秘部落的首領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對于阿月渾的死便不會過于探真。

  金逐坐上夜郎王的位子用了很多卑劣的手段,而這些手段要是由海金沙來揭穿,并且拿出證據(jù),就會得到眾人的擁護,在阿月渾的一番提議下,海金沙連連點頭,其實根本沒有什么證據(jù),不過是一些托詞,交涉之后,阿月渾回到小屋,海金沙則去按照阿月渾所說的去做準備,江側(cè)柏應該在一兩日內(nèi)到達,若是九里明趕江側(cè)柏來之前平安無事了,她也好趁機帶著九里明隨海金沙一同從瑾殤出去,到夜郎都城中心會見金逐,到時江側(cè)柏也到達都城王宮,阿月渾急匆匆的回了小屋,不知道大人吃了藥后有沒有什么反應。

  小路上,阿月渾整理著情緒,她知道九里明一定很生氣,對于瑾殤部落她沒有對他說實話,反而因為她中了海金沙的圈套,但這里確實是夜郎眾多毒藥的起源,而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一打開小屋,床鋪凌亂,大人也不在,地上乍眼的血跡,那些血沿著床鋪延至底下,阿月渾驚慌的轉(zhuǎn)身以為九里明遇到了什么不測,要出去找他,一轉(zhuǎn)身,竟看到了九里明靠在她身后的墻上,嘴角邊滿是血,他敞著衣襟,領口胸前全是血。

  他依著劍站著,胸口起伏深喘著,隱忍著神情,他醒來后發(fā)現(xiàn)阿月渾不在,毒傷又發(fā)作,止不住的咳血,好似五臟六腑在灼燒,他扯著衣領想掙脫這百般折磨,突然門外的響動,讓他強撐的提起劍,怕是歹人,準備在背后暗襲,此時他最擔心的卻是阿月渾,當看到進門的背身,他如釋重負般閉緊眼靠在了墻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松了手中劍,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無力的垂著頭。

  他不怕死,在那一刻他卻好想在死之前看著阿月渾好端端的在他眼前,這樣就好,阿月渾俯下身子,她跪在九里明身前,滿眼皆是心疼,他這個樣子她的心突然好痛,痛的她想大哭著叫他不要死,可她早已不知道怎么去釋放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看著他的嘴角還在淌著血,顫著手為他擦拭著嘴角,她紅了眼,眼角無聲的滑落著淚水,她終究是沒能救回他,九里明微微抬起頭,看著阿月渾傷情落淚的模樣,他苦澀的嘴角微揚,低啞又虛弱的聲音:“哭什么,大人我還沒死呢!”這是他第二次看阿月渾為他落淚,也是最后一次,阿月渾看著九里明滿身是血都快要死了,還沖著他笑的樣子,她終于忍不住滿是哭腔嗚咽:“對不起,九里明,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p>  阿月渾此時自責著,若不是因為追她,他怎么會中毒鏢,九里明艱難的抬起手緊緊抓著她的肩頭,另一只手扶著心口,那灼熱感再次涌上了喉頭,血腥刺激的他猛的又咳出好多血,阿月渾無助的看著九里明吐出了大片泛著黑紅色的鮮血,他整個身子都顫著,低哼著的呻吟聲,阿月渾無法想象他到底有多痛苦,不行!她不能這樣看著他死,阿月渾裹著一股勁扶起九里明,一腳踹開小屋的門,屋外是守著的海金沙的手下,他們蒙著面冷漠的看著阿月渾扶著滿身是血的九里明走了出來,黑衣人并未阻止他們出行,只是悄聲的跟著,此時天空陰沉,下起了細雨,整個部落的街道詭異的空無一人,阿月渾嘶喊著來人,卻被九里明伸手攔住了,也許是因為這場清涼的雨浸濕了他全身,他體內(nèi)的灼熱感漸漸消失,那股鉆心的疼痛也慢慢無感,好像自咳了血后,他的心口反倒舒暢了許多,他輕輕掙脫了阿月渾扶著他的手,盤坐在雨中,試著提氣運功,幾經(jīng)調(diào)息后,他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

  阿月渾還沉浸在九里明即將死去的悲傷中,她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她在雨中無助的喊著:“九里明,你起來,你死了要我怎么辦我怎么向江側(cè)柏交待,我不知道,我......我不想你死?!卑⒃聹喺Z無倫次的搖著頭,真到了這一刻,即使見過了那么多的生死,可她怎么也沒辦法接受九里明死在她眼前,雖然他們二人僅僅才相識了不久,可有些心動,一旦悄然開始,便覆水難收......

  突然的懷抱,九里明一個起身便一手將阿月渾拽進了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傻瓜,本大人死不了?!?p>  九里明此時的心情如獲新生。

  “大人......”阿月渾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九里明似乎突然精神了很多,聲音比較方才好像沒有那么虛弱了,她輕輕推開九里明的擁抱,抬頭定定看著他,細雨凌亂了他的發(fā)絲,也擋不住他的那張絕世無雙的容顏,九里明微側(cè)著頭,給予她一個他真的好了的笑容,他的睫毛上滴著雨水,柔和的眼神,這個笑,笑進了她的心里,這個笑可比方才那苦澀的笑中看多了,要知道方才的那個笑,笑的阿月渾的心都碎了,二人在雨中為躲過此劫而相視一笑,正高興時九里明側(cè)頭聽見了鐵鏈作響的聲音,向阿月渾使了一個眼色,立刻似虛弱般的咳了兩聲,巧妙的一個轉(zhuǎn)身抬起阿月渾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頭,

  “阿寶,可扶好了?!?p>  阿月渾抬眼間看到了海金沙正帶著人走過來,九里明可能不想讓這里的人知道他已經(jīng)恢復了,也對,海金沙的眼里應該容不了一個武功劍法高強的人在瑾殤里。

  海金沙瞇細了眸子,他看著阿月渾身邊的那個男人還沒有死,難道阿月渾沒有給他吃他給的毒藥,海金沙想這個男人直接死了才好,本來就沒有解藥,這個男人死了阿月渾肯定會為她的男人報仇,這男人的毒是金逐下的,他死了,他會以他的解藥根本沒了作用為由,把所有罪責都推給金逐,他以為這樣阿月渾會更死心塌地的幫他除掉金逐,但是這個男人還沒死,不過也罷,他體內(nèi)的毒也撐不了幾日了。

  “阿月渾,你相公的毒看樣子又加重了?!?p>  我相公......阿月渾本想解釋什么,又嫌麻煩怕暴露了九里明統(tǒng)軍的身份,只好忍著。

  “我可以相信你們,但你要你的相公不離開你的視線,本座怕你們跑了,在瑾殤的這段時間,你們還是先綁在一起吧?!?p>  海金沙的手下,拿出了一條長長的鐵鏈,兩頭各鎖在了二人的一只手腕上,海金沙滿意的點點頭,要是這個男人跑了,他就沒辦法約制阿月渾了......

  關于九里明身上的毒,算是海金沙的毒把金逐的毒給逼了出來,把他肺腑的黑淤血通通的連毒一并的吐了出來,正因為這種無名的奇毒沒有解藥,所以解毒的方式也尤為奇特,便是以毒攻毒,方才保命。

  小屋里,床榻上拉著長長的鐵鏈一頭坐著阿月渾一頭坐著九里明,阿月渾皺著眉頭,把海金沙的事都告訴了九里明,本想九里明好了,以他的能力,今晚他一個人也能逃出瑾殤,剩下的事就由她自己來做,可這破鏈子和外頭守著的人,以及九里明現(xiàn)在秋后算賬的眼神,阿月渾十分的傷神,她不是不想九里明幫她,她是怕了......怕再有個萬一,她真的承受不住,這幾年她在這里茍且偷生的游刃有余,現(xiàn)在終于到了可以反擊的時候,她要救出阿蟄,也要他們付出代價......

  “大人......”阿月渾突然覺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阿寶了,怎么左一句右一句大人的,可直面叫他九里明,怎么有些叫不出呢,這武力值回來了,還是幽著些吧。

  “請大人不要告訴江側(cè)柏我的身份,我不想他知道阿寶就是......盞細月,即便日后他知道了,但目前別告訴他?!边@個名字她真的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么叫她了......

  “盞亦蟄是我的命,可金逐他要害的是整個南夷的百姓,江側(cè)柏有更重的擔子在他身上,我不想她因為盞亦蟄而耽誤了大事?!?p>  九里明聽完了阿月渾的話,抬起手,眼神十分嫌棄的看著這鏈子,晃了晃,清脆的鐵鏈聲,劍眉蹙著,“阿寶,大人我餓了?!?p>  ......

  阿月渾聽了這話有些窩氣,騰的站起來,手一揚:“九里明,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隨著她使勁的一揚,九里明連著鐵鏈毫無防備的整個人都被拉向了阿月渾,九里明順勢把阿月渾壓倒在床榻上,阿月渾被九里明壓得動彈不動,他的臉靠的她那么近,那一雙眸子真的澄澈如一江春水,擾亂了她的心思,她別過臉去,再次避著他的視線。

  “怎么這是剛看我好一點,又想趁我虛,要我命?”

  九里明此時的聲音略帶沙啞,阿月渾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九里明最近確實憔悴消瘦了許多,那下顎更是如刀削了一般,她說了那么多,他也不說一句話來表態(tài),她看不懂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月渾掙扎的推開九里明,九里明被推倒在床榻一側(cè),鐵鏈響著,他嘭的一聲,跌在床上,枕起一只胳膊嘆著氣。

  “這沒了阿寶侍衛(wèi),大人我的待遇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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