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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第五十一章 山主杜若

歸長安之九里斬心 疆歌 2824 2021-01-12 23:38:01

  山匪一涌而下的時候,九里伸手,一把將阿月拉到身前,拉著她蹲了下來,刀劍都扔在了地上,容闊看著二人蹲下了,趕忙也蹲了下來,還雙手抱頭,他倒是熟悉流程,跟這么多人拼命還是投降來的實際理智些......

  他們被繩索綁了手,蒙了眼,往山中匪巢壓去,被蒙了眼的九里突然覺的這場景特別的似曾相識,他回憶起自己之前好像也是被蒙眼綁起來過。

  “九里,九里你在哪?”還好這次沒有堵著嘴,阿月渾焦急的聲音,伸著被綁的手,轉(zhuǎn)身胡亂碰著,被旁邊的山匪推搡的轉(zhuǎn)了過去,“老實點,好好走!”

  九里聽見了阿月喚她的聲音,回應著她:“別怕,我在?!?p>  山匪皺著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前一后兩個男人的對話,一陣惡寒。

  阿月渾聽到九里明的回應才安下心來,原來他就在她前面。

  “不是,我呢?就沒人問問我在哪嗎?我是路邊撿的呀?!比蓍熋芍郏瑏y搖著頭叫喊著,阿月渾這小妮子也太差別對待了吧。

  那旁邊的山匪眉頭都快擰起來了,天爺?shù)?,咱還爭風吃醋了呢,敢情擄了三個斷袖......

  一路磕磕碰碰的就到了匪窩,只聽見重重的枷鎖聲,他們?nèi)齻€被推搡進一個大鐵籠里,鎖了起來,阿月渾還以為他們被關(guān)進了牢里,幾人依次抬起綁著的手腕,拽下了蒙眼的布條,阿月渾瞬間氣息不穩(wěn)的環(huán)視著這個鐵籠,整個人都顫了起來,這樣的如關(guān)牲畜一樣的牢籠是阿月渾的噩夢。

  三年前,她和蟄弟就是被關(guān)進這樣的牢籠整整數(shù)月,被鞭打,在牢籠里撿拾著他們?nèi)舆M來的快腐爛的食物,供形形色色的來往的人觀看耍弄,從那時候便埋下了陰影,從那以后光是看見這樣的牢籠都讓她心悸,她深深的喘著氣,若不是九里見她不適,拼了勁的掙脫了束縛接住她,她就要重重的摔在牢籠上跌倒了,九里跪在地上懷抱著阿月渾,解開了她手上的綁繩。

  “阿月,你怎么了?”九里明擔心的看著她突然呼吸急促,眼角落著淚,整個人都顫抖的,阿月渾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販賣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難受痛苦的快要死了,她緊緊抓著九里的衣襟,昏了過去,九里明和容闊齊齊緊張的喊了一聲:“阿月!”

  九里手指探著阿月的脈搏,還好阿月她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一時昏厥,九里抬眼看著周圍不知道是什么讓她突然恐慌。

  山匪的據(jù)點左右皆山,地勢易守難攻,專門搶劫來往長沙城的過路人。

  阿月渾做了一個噩夢,驚醒的時候,伸手間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阿月,深呼吸,看著我的眼睛,冷靜,你要克服心中的恐懼?!?p>  醒來的那一刻,看到九里就在眼前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舒心了很多,她夢見自己被困在牢籠里,找不到九里,似乎每次睜眼的時候她都看不見他,她緊緊抱住他。

  “別讓我再找不到你,好不好?!?p>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哪也不去。”九里明安慰著阿月渾。

  此時阿月才發(fā)現(xiàn)牢籠里容闊不見了,“容闊呢?”

  先前阿月渾昏厥的時候,幾個山匪過來要帶走阿月渾,見她暈過去了,就帶走了容闊,說是要把他洗干凈了今晚陪山主......

  “什么!”阿月渾緊張的看向九里,這個女山主是個老色胚啊,不行,九里是她的人,不能讓這個色山主霸了去,可憐了容闊,就委屈你獻身了,今夜就得想辦法先和九里逃離,再去找長沙王把容闊給救出來。

  “阿月,你在想什么?”九里明看著阿月渾的表情復雜變化著,一時可惜一時惱怒的。

  “不行!今晚我們就想辦法逃出去。”

  “不急于一時,我們還不了解這里。”

  “那老色胚是要把我們留下做男寵的??!”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九里微勾嘴角湊近阿月渾,盯著阿月渾的眼睛看。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若是阿月,我不會拒絕的?!?p>  阿月渾看著九里明咫尺之近的深邃眼眸和那微啟的薄唇,往后躲著,移開了視線,竟結(jié)巴起來,“你,你,快想辦法吧。”

  他說笑著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見她似是不再那么恐慌了,九里明又正經(jīng)起來。

  “這里地形復雜,而且來時都是蒙著眼走了很久,但也不能排除他們故意帶我們原地轉(zhuǎn)步,制造假象,怕是逃出去找不到出路,很快就會被抓回來。”

  “那我們就只能待在這里坐以待斃嗎?不行我就找機會殺了那山主!”阿月渾兩眼露出兇光。

  “不可莽撞,借機行事?!卑⒃聹啔鈩輿皼暗臉幼樱尵爬镏鴮崜?。

  “等等,不對呀?!卑⒃峦犷^懷疑的上下看著九里明。

  “好啊,你都想起來了吧!”方才那個靠近的樣子活脫脫九里明本明??!

  九里明平著一張臉,完全是自己當時想那么做,就那樣做了,要說都想起來了還真是沒完全恢復記憶。

  容闊才去了幾時,就被壓了回來,爛醉如泥的扔到了籠里,隨后山匪便看了一眼九里和阿月渾,像是在斟酌帶走哪一個,阿月渾立刻擋在九里身前,那山匪就順勢拽著她了,九里凝眉挺身要阻止,山匪的刀就架在了阿月渾的脖子上:“別動,后退!”

  這時候容闊耍酒瘋似的撲到了九里身上亂動著,阿月渾已被帶走,她回頭望著九里,輕搖著頭,示意他不要擔心她。

  這之前容闊一路叫囂著被拉去了一間冒著熱氣的房間。

  “不是吧,你們山主長的美不美啊,劫財就算了還要劫色?。 ?p>  容闊被推搡了進去,隨后門就被關(guān)緊了,他當寨主那會,可從來只劫財不劫色的,這些個山賊不地道啊,想必這山主武功了得,就這么讓他一個人進去了,也不怕他趁機把這山主給挾持了,撩開那簾子,容闊眉一挑,喉間的吞咽,這房里別有洞天啊,冒著熱氣的水池里,映入眼簾的絕色芬芳,白皙凝脂般的胴體,長長秀發(fā)飄與撩人胸前。

  “快看哪,來了一個外族男人,哎呦,看看那小臉?!蹦菐讉€女子掩面笑著,向著容闊投去秋波,還有個女子蕩起點點漣漪,潑向容闊。

  他一個七尺男兒被幾個女人給調(diào)戲了,容闊抬腳連連退向一側(cè),這邊擺著一大桌美酒佳肴,容闊豪不客氣的就坐了上去,對不住了九里阿月,我先獨享了。

  “嘶......好酒!”容闊也不管有毒沒毒,敞開肚子先來了兩口,拿起筷子夾了小菜還未送進嘴里,里屋的簾子背后飛過來一個小盞,打掉了容闊手中的筷子,容闊隨著那揚起的垂簾,只見了一個紗巾遮面的女子翹著腿,露出細長的柳眉,和低垂的眼眸,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嚴霸氣的氣場,她將手中的小茶盞揮向了容闊,嘴里道著:“你倒是不客氣?!?p>  容闊又倒了一杯酒下肚,這酒夠烈的,“客氣什么,在下也是強匪出身,不知山主抓我們兄弟到底為何,山主也不是缺男人的樣子,若山主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只要能放我們兄弟一馬?!?p>  “玩玩而已?!蹦巧街鞔蛄藗€響指,“女人和美酒,你選擇美酒?!?p>  幾個山匪應著響指,抬進來一個大酒缸,放在了容闊身邊。

  “既然你喜歡喝酒,喝完它,你就可以出去了,喝不完,我就剁了外面那兩個,煮了,給你下酒?!崩锩嫔街鲙е嫖蛾庪U的聲音。

  容闊冷眼看向山主,玩的夠陰的,蛇蝎女人,知道他為什么不喜歡惹女人,就是因為有時候這女人要比男人可怕。

  “怎么?需要幫你嗎?”旁邊兩個山匪靠近著容闊,容闊站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嚇退了山主的手下,拉了拉衣領(lǐng),敞開胸堂,擼起袖子,“干!”抬起那酒缸仰頭就是直灌,沒幾下就喝的酩酊大醉,從椅子上躺在了地下,依舊抱著酒缸給自己灌著,那山主手指撩起垂簾,挑眉看了看,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山匪就拉起容闊,容闊還抱著酒缸,含糊的說著:“放開我,我還能喝......”

  牢籠里,九里明扶著容闊,點了他穴道,容闊吐的雙腿都在打顫,五臟六腑都快嘔出來了......

  阿月渾被架進去的時候,可不像容闊,有那么多閑心,進了屋,第一眼便看向了隱藏在里屋的山主,滿眼的殺氣,她的匕首和刀早已被收走,看都沒看一眼池子里衣不蔽體的女子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簾子里的身影,余光中順了桌邊上的筷子,阿月渾的一舉一動都叫山主看了去,那山主依舊紋絲不動的坐著,她倒要看看這個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

  這個匪首名喚杜若,山中兄弟尊稱其山主,這一片地方唯有杜若的匪巢一直十分猖獗,相傳是連長沙王都不敢動的女人。

  池子里的小女子尖聲呼著:“山主小心!”阿月渾已快步手持長筷直直戳向簾中,杜若腳下一輕,側(cè)身躲過,阿月渾手疾眼快的一個下腰,杜若凝眉一驚,臉上的紗巾已經(jīng)被阿月渾用長筷揭開,落與地下,杜若立刻用手遮住面部,但阿月渾已經(jīng)看見了她貌美如花的臉側(cè)醒目的傷疤,但阿月渾并未驚的停下手中動作,起身一個翻飛,掐向杜若的脖頸,但剎那間,池子里的女子們從水池中縱身躍起,拋出長袖,瞬間將阿月渾雙臂連連纏住,動彈不得,而山主轉(zhuǎn)身不見于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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