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梓薊,你看什么呢?”
岑皇后不滿意荊梓薊耽誤她前行的節(jié)奏,若有所指的問:“是不是在找誰?。俊?p> “沒有,我……我就是抻一下腿,這在宮里天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腿腳不靈活了。”
荊梓薊對著眾人一笑,然后裝模做樣的在原地甩甩胳膊甩甩腿。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她彎腰對岑皇后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您請,這邊走?!?p> 岑皇后瞪了她一眼,趾高氣揚的走過去。
荊梓薊并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岑若宜天天不拿正眼看人,瞪你和不瞪你,也沒什么差別。
不過,話說回來,也得虧岑若宜是皇后,出身尊貴世家,不然早不知道讓人套多少回麻袋了。
“到了?!?p> 荊梓薊盡職盡責(zé)的帶了路,岑若宜吩咐兩旁的人,“開門?!?p> 門被推開,一句吊掛的女尸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這具女尸頸部有縊溝,舌尖微露,口鼻有液體流出,確是吊死后的正常狀態(tài)。
岑皇后慌忙掩住面部,吩咐左右的人,“趕緊把她弄下來。”
涼夕的尸體被放到地上,皇后只快速地掃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解下尸體的人走到她身邊,垂手回復(fù):“皇后娘娘,奴婢確認(rèn)過了,上吊自盡的人就是涼夕姑子?!?p> “嗯,本宮知道了。”
岑皇后揮手,一路跟隨的侍衛(wèi)從她身后魚貫而入,開始了對這間屋子的搜索。
馮淑妃在旁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人手帶的倒是挺齊全,禁軍都動用上了呀?!?p> 自古以來,皇宮的禁軍都只受皇帝一個人的支配,而今岑皇后卻能為了抓捕一個宮女,帶著數(shù)位禁軍大搖大擺地進(jìn)入嬪妃住所,實在……越矩。
馮淑妃嫌暗示不夠又補了一句,“這禁軍侍衛(wèi)不知聽的是陛下的命令,還是皇后姐姐的命令?”
“不該管的事你少管?!?p> 岑若宜只說了一句,便聽到侍衛(wèi)報告說,搜到了一瓶毒藥,一根銀針和一張遺書。
侍衛(wèi)跪下舉著遺書攤開在岑皇后的眼前,上面寫了幾行小字,總結(jié)起來就是涼夕聲稱自己心懷愧疚,寢食難安,不敢再茍活于世。
荊梓薊好奇的抻脖子張望,岑皇后來得急,她和紅嫣她們搜尋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看上面的文字。
“畏罪自殺?”
岑皇后這句話說的諷刺意味十足,她將遺書折起,輕松扔在涼夕的尸體上。
“物證俱在,兇手伏誅,此案就此了結(jié),梓嬪,你意下如何?”
“我???”
荊梓薊沒想到會問到她。
“事情起因于你,是你口口聲聲的說嚇破了膽子,非要尋一個真兇出來。如今人就躺在那里,你滿意了嗎?”
當(dāng)然不滿意。
荊梓薊很想這么說,但事到如今,除了她藏在袖子里的燃燒物殘渣,已然沒有任何線索。
岑皇后不值得信任,馮淑妃的態(tài)度詭異,荊梓薊略作遲疑后回答:“臣妾滿意?!?p> “好。”
“臣妾也覺得極好?!?p> 馮淑妃這一趟過來就是為了阻止岑皇后繼續(xù)追查下去,現(xiàn)在岑皇后主動提出不查了,她當(dāng)然沒有任何異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地走,荊梓薊倚在門口目送著她們,“走好呀,下次來,留下一起吃飯吧?!?p> 叢荷插嘴道:“小姐,你還真打算留她們吃飯?”
“留她們吃飯?我是怕我胃口太好?我客氣一下罷了。他們不習(xí)慣我這個態(tài)度,我反而就要擺這樣的態(tài)度。嘿,找到馮淑妃叫一口一個叫皇后姐姐的樂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