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冬至,而A市還是如夏季一般熱。
夏沫被鬧鐘吵醒,在床上清醒了幾分鐘,打了個哈欠。
女孩正常來到學(xué)校,天空與往常一樣,烈日炎炎的太陽下帶有幾絲涼意。
夏沫吃完早餐正要回教室時,教學(xué)樓一樓擺了十幾張七七八八的桌椅,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在布置準(zhǔn)備工具。她在學(xué)校快六年了,一猜就知道是體檢。醫(yī)生都是很年輕的小哥哥,小姐姐。
但女孩注意到的并不是體檢要不要抽血這個問題。她的目光落在對面離她接近30米遠的角落。
在角落旁的男人正在往墻上貼量身高的尺表。他帶著藍色口罩,身穿白大褂和一條特別寬松的藍色牛仔褲,長得都到鞋子那兒了。
夏沫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很帥很帥。她向來就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看到帥哥非常激動。她的朋友幾乎都是和她有共同興趣愛好的——同樣很賤。
兩人直跺腳,拍手,嘴里喊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男人剛好側(cè)對太陽,陽光散在他身上,臉的輪廓有光,側(cè)臉特別好看。
夏沫還頭一回在A市看到帥哥,畢竟小城市,比較少帥哥來往。果然,如她閨蜜所說的“帥哥都去當(dāng)醫(yī)生了”。
每周一第一節(jié)都是班會課,一整節(jié)課她都沒認(rèn)真聽,腦子里全是他。這種感覺很奇怪,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腦子里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個想法:
“我要不要去要微信?”
“萬一他拒絕了怎么辦?”
“萬一他有女朋友了怎么辦?”
“萬一他身邊的哪個姐姐就是他女朋友怎么辦?”
......
第二節(jié)課,她根本沒心聽,一節(jié)課就只總結(jié)出來“我一定要去要微信”這個念頭。
周一和周五不用大課間。女孩拿出草稿本,翻出一頁空白的那頁,想要寫下她的微信。原寫的是“哥哥可以要個微信嘛?”改成了“哥哥可以要個微信嗎?”因為“嘛”這個字根本不適合這么大大咧咧的人,她反倒覺得惡心。
她在上面寫:
“哥哥加個微信嗎?
WeChat:xxxxxxx”
光寫這個,她的草稿紙上寫滿了“哥”字,因為夏沫以前寫“哥”的那一豎是連起來的,后來就一直沒有改過這個習(xí)慣。
一下課,蔡緣緣就拉著她下樓。她們很不幸,這棟樓一共就4層樓,她們偏偏在最高那層。
蔡緣緣是夏沫很要好的朋友。
其實夏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甚至連加他微信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反正每一次一看到帥哥就有“要微信”這個念頭。但每次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跑到樓下,兩人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們看想早上帥哥在的地方,只有一個姐姐在那?,F(xiàn)在是休息時間,沒有人體檢。醫(yī)生們聊天的聊天,自拍的自拍。
她們大概在樓梯口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他。她等得不耐煩了,干脆在一樓比較高的視角看看他在哪。
夏沫和蔡緣緣在一樓的走廊往下看。教學(xué)樓的設(shè)計教學(xué)樓中間是鏤空的,不管在哪一層都能看到F1樓。她們背后是男女廁所。
少女們已經(jīng)看了大半天了,還是沒有看到帥哥的身影。
夏沫雙手托著臉,盯著男孩早上的位置。她身后又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女孩并沒有注意,倒是蔡緣緣先轉(zhuǎn)身了,她也被吸引到了。
少年很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夏沫才到他肩膀。
帥哥側(cè)對著她。他正在戴口罩,手指修長好看,眼里帶光。
此時,右邊的女廁所出來一位姐姐。她也是學(xué)校請來的體檢醫(yī)生,挺年輕,二十左右的年齡。前腦勺染的是白色的頭發(fā),很酷。
原來他們認(rèn)識,他們一起走下樓梯,帥哥剛走沒多久就摔了。
他也沒少了個胳膊少了個腿那么嚴(yán)重。只是上半身往前傾了下。我們目光全在他身上,因為動靜很大。
那個酷酷的姐姐在旁邊快笑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們聽了實在想笑,她們笑點特別低,開口閉口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緣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們已經(jīng)完全沒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帥哥實在無語,很順口得說了句:“媽的”
這可真文明??!
他終于憋不住了,自己都忍不住笑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分鐘后...他們已經(jīng)下樓了,而她們還在樓梯口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