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帝話落,二人之間風(fēng)起云涌。
眼見鬼帝就要執(zhí)刀對著元清劈了上去,四鳥趕忙也招出武器上去一檔。
“當(dāng)——”刺耳又清脆碰撞聲響徹鬼界。
鬼帝瞇起眼睛看著擋住自己骨刀的四鳥,神色陰沉下來,低聲諷道:“怎么?神界這是要合起伙來欺負(fù)我鬼界無人嗎?”
說完就用力將骨刀往前一送。
四鳥頓時后退幾步,堪堪抵御著,他咬牙看著身后執(zhí)劍而立的元清,轉(zhuǎn)頭回話道:“我本不愿與你鬼界為敵,是你鬼帝挑釁在先!”
鬼帝挑眉,收回骨刀后退一步,執(zhí)刀而立,裝作不解的問道:“噢?本帝倒不知如何挑釁到神君了?!?p> 四鳥也手腕一轉(zhuǎn),暫時收回了武器,漠然質(zhì)問出聲:“你將小殿下帶去了哪里?”
鬼帝垂眸冷笑一聲,許是他也知道眾人是因為這件事找上門來的,不過元清一來就毀了他鬼界至寶,實在是可惡。
他表面漫不經(jīng)心的啟唇:“噢?你神界的小殿下丟了,與我鬼界有何干系?”
四鳥一手抬起方乾,以鋒芒指向鬼帝,正色道:“若是你再執(zhí)意如此,這一戰(zhàn),怕是停不了了?!?p> 鬼帝抬起骨刀,一手輕拂刀鋒,輕舔唇舌,聲音低沉無比:“本帝,也很想知道這么多年過去,元清帝君可有增長。”
元清冷笑一聲,動了動身子:“三千年不見,不知今日鬼帝又想輸給本帝什么?”
三千年前,鬼帝年輕氣盛,自覺自己鬼力高深,六界無人能比。
可卻聽了那兇獸窮奇的鬼話,說神界有一神帝名元清,那才是通身神力睥睨六界。
鬼帝不服,就上神界挑釁起了元清。
世人確實都說六界之中,數(shù)神界元清神帝修為最為高深,通身神力無人能比。
可素來只有傳言,卻從沒有人見過他出手。
甚至于,都無人得知元清的本命神器是什么。
因為在這六界之中,還沒有人配他拿出武器迎戰(zhàn)。
那一戰(zhàn)打的昏天暗地,大半個神界都被波及。
甚至仙界都暫時關(guān)閉了天門,生怕二人一個不小心就把戰(zhàn)場打到了他們那。
那段時日就連神界眾神也日日恐慌不已,就怕自己一個睡醒房頂都被這兩位帝君給掀咯。
二人與其說打的難舍難分,不如說元清一直在戲弄鬼帝。
因為這位元清帝君,自始至終都從未亮出過他的武器。
而后誰也不知道那場對決的結(jié)果。
只知道鬼帝突然出現(xiàn)在神界,又突然失蹤。
之后的數(shù)百年里,六界眾人都再無人聽聞鬼帝的蹤跡身影。
鬼帝不知回想起什么,臉色更是黑了下來,冷聲道:“當(dāng)日你辱本帝太甚!今日又毀我鬼界至寶,帝君當(dāng)真是想率領(lǐng)神界與我鬼界為敵不成?”
元清淡然自若,面色不變:“你助歹人擄走我妻在先,現(xiàn)在反而倒打一耙,這就是你鬼界的待客之道嗎?”
鬼帝生生被氣笑了起來,這神界一個兩個擅闖鬼界還將自己當(dāng)客人了?還要他像凡人一般將這群勞什子神人供起來不成?
“非請自入是為賊,何來客?”鬼帝臉如黑炭,呵斥出聲。
所說現(xiàn)下最憋屈的是誰,那肯定是非鬼帝莫屬。
你說你打也打不過,還得被挑釁,最后被人將臉面甩在了地上也毫無辦法。
元清端的一副泰然自得的身姿,輕拂劍身,言語之間滿是隨意,仿佛自己所說再自然正常不過的模樣:“要打就打,何來廢話?”
“你!”這下真真是將鬼帝氣個半死,若是能打的過他不早動手了?還會與他多說?想他一界鬼帝真就不要面子的?
二人之間僵持不下,四鳥嘆了一口氣,只好來做這個和事佬。
他轉(zhuǎn)頭問了一聲:“鬼帝,我就問你一句,我神界小殿下輩你帶去了哪里?”
鬼帝神情有些踟躇,支吾半天回道:“不是本帝不想說,是本帝也不知道?!?p> 四鳥聽聞皺眉不已,也有些惱了:“人是你帶走的,現(xiàn)場也有你鬼帝的痕跡,最后你卻告訴我不知道?”
鬼帝收了骨刀,無奈解釋道:“這也不能怪本帝啊,本帝只是將她交給了華澤,至于華澤將她帶去了哪里,本帝又如何得知?”
四鳥聽完嘴角抽了抽,也不怪元清上來就揍他,此人確實有些欠揍。
他有些恨恨道:“你同他合作,都不知同謀者的計劃嗎?你也不怕他欺騙與你?”
鬼帝將頭一昂,背手而立,自信滿滿的說道:“天底下可沒有人敢欺騙本帝的,只有本帝欺騙別人的份?!?p> 四鳥頓時緊了緊手上的武器,諷刺出聲:“例如當(dāng)初欺騙我們嗎?”
鬼帝一噎,氣的一揮手想將眾人轟出去:“都說了本帝不知道,你們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反正本帝這是沒人,剩下五界之中你們慢慢找去吧!”
可元清卻不吃他這套,身形一動就閃現(xiàn)鬼帝身前,執(zhí)劍逼于鬼帝的脖頸,淡然出聲:“本帝再問一次,云汐身在何處?”
鬼帝閉眸不語,一副要?dú)⒕蜌⒌哪?,仿佛料定了元清不敢動手一般?p> 這時已經(jīng)在邊上觀戰(zhàn)好一會的云朝弱弱的伸出一只手,說道:“那個,我可以讓他說?!?p> 眾人聞聲望去,不明所以。
云朝在這氣氛下默默地吞了口水,解釋道:“我族有一個術(shù)法,可以讓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般用來逼問最是有效了?!?p> 元清饒有興趣的挑眉,轉(zhuǎn)手就打出一道神力化作鎖鏈困住鬼帝,對著云朝略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來罷。”說完就后退到一邊,抱著劍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云朝慢吞吞的走向鬼帝,面對鬼帝的如刀子一樣的視線與通身威壓他突然有些后悔,這時候當(dāng)個透明人不好嗎?干什么作死出頭。
終于走到鬼帝身前,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聲念叨道:“鬼帝陛下,這可不能怪我啊,你要怪就怪他們,將來可千萬別找我報仇啊!”
他雖然嘴皮子在動,但是手也不含糊,剛好這段時間獻(xiàn)祭的魂力也算足夠,云朝就動手捏起了決。
只見他指尖一個半透明的乳白色小人緩緩升起,小人先是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然后縱身一躍,跳到了鬼帝身上。
然后它拽著鬼帝的衣袍發(fā)絲,爬到鬼帝的頭頂,向下一趴,緩緩融入鬼帝的青絲之間。
鬼帝一開始還是用力抗拒掙扎的,只不過元清捆他的時候還將他嘴封了,害他只能干瞪眼啥也干不了。
不過隨著小人的消失,鬼帝的眼神也慢慢發(fā)生變化,清明逐漸消失,就連瞳色,也慢慢化為乳白。
四鳥好奇的看著這一切,畢竟這還是他千萬年來第一次真切的見人使用巫術(shù)。
不過很快他就抖了抖,生起一股寒意,明明是沒有修為的凡人,卻可以靠各個種族的一再獻(xiàn)祭化力量為己用,甚至連一界帝君都能控制,這也太過于恐怖了些。
其實巫族說弱也弱,畢竟他們沒有修為,只能靠魂力施法。
若是沒有魂力供他們驅(qū)使,那他們和肉體凡胎沒有區(qū)別,他人隨手一揮,可能就會灰飛煙滅。
可是說強(qiáng),他們也強(qiáng),畢竟只要獻(xiàn)祭的魂力足夠,好像六界之中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
四鳥見鬼帝不再掙扎,慢慢沒了動靜,輕聲問道:“這就好了?”
云朝點了點頭,手勢保持不變,說道:“已經(jīng)可以問了,但是時間不多,你們抓緊?!?p> 四鳥應(yīng)了一聲,看向元清,見他絲毫沒有要睜眼的意思,眼角一抽,無奈只得自己來。
他輕咳兩聲,問道:“你們將云汐帶去了哪里?”
鬼帝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本意,他眨了眨眼睛,呆萌狀似方才的小人,乳白色的眼眸咕嚕一轉(zhuǎn),說道:“我沒有在他記憶里發(fā)現(xiàn)這個?!?p> 四鳥不解,有些疑惑的看向云朝。
什么叫沒有在他記憶里發(fā)現(xiàn)這個?這叫什么回答?
云朝解釋道:“他現(xiàn)在其實失去了意識,控制他的是我的魂力,可以搜索他的記憶靈魂,你換個說法問?!?p> 四鳥蹙眉,又問道:“華澤對你說了什么?”
鬼帝撓了撓頭,歪頭回憶了一下,回道:“華澤是那個白衣青年男人嘛?他好像抱著一個被鎖鏈捆住的女人走了,還說要去虛無界避一避什么的?!?p> 虛無界!
此言一出四鳥大驚,就連元清也猛然睜眼,神色肅然無比。
四鳥猛然記起龍前輩那段留言,難怪他說那個地方不是他們能去的,讓他們別跟去。
虛無界,那是跳出六界之外,萬物化為虛無的地方。
簡單來說,就是什么都沒有的一塊地方。
沒有神力、靈力、妖力、鬼力等等六界之力,甚至沒有人、沒有魂、也沒有任何物種存在。
但是萬物始于虛無,終于虛無,這是刻在所有人記憶里的一句話。
沒人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也從來沒有人能夠進(jìn)到虛無界。
甚至到今天之前,四鳥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傳說,或者本身就只是眾人的一個錯覺。
元清瞇起雙眼,喃喃出聲:“虛無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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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欣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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