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手一頓,意料之中,趙清還是妥協(xié)了。
至于他郝深要蘇家的機密文件的原因猜測,多半抱著和他一樣要分蘇家一杯羹的想法,他不必要為了這簡單的小事得罪了他。
這么長時間了,辛倩終于有所動作,她卻把她忘得差不多了。
“統(tǒng)子,那女人把文件拿到手了嗎”
“沒有,我一直監(jiān)視著她,在送完蘇建國出大門之后,她就讓照顧她的保姆回家了?!?p> 她既然要偷文件,一定是找蘇建國不在并且沒人的時間。
“很好”
她用濕巾擦干生理淚水,拿著手機走出了教室,趁沒人注意上了天臺。
隨即換上一副焦急的語氣,
“喂,爸爸,上次競標S市那塊地的文件還在嗎?郝深剛打電話來說要用?!?p> “哦,好的,等會兒您派人送去就行。不過他要得急,您得快點?!?p> “嗯嗯,好的。”
蘇離長呼出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個大任務。
“爸爸再見,我等下就上課了。”
掛了電話,她卻沒有立刻下去,這種情況,她不在為是情有所原。
這棟樓的天臺是學校的最高處,似是常有人在,有人打掃,寬闊較干凈,沒有什么垃圾,只有角落里還有些污水被沖出凝固的泥土。
蘇離踏著白鞋走到鐵銹橫生的欄桿旁,今天是個陰天,天空也暗淡著,還是中午卻像是傍晚的五六點,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好心情,長發(fā)被柔柔的風揚起,俯瞰整個學校,深吸一口清新涼爽的空氣,暗嘆,是個偷偷放松的好地方。
“統(tǒng)子,記得讓她慢慢找?!?p> 另一邊的蘇父接到電話后,感覺到女兒聲音里的焦急,不由地心里一突,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只得半路回去拿了文件。
他一踩油門開車回到春雨園—他在外面養(yǎng)孩子的地方。
進了園里,他把車停在門口,輸入密碼,門被他推開,他皺起了國字臉,大廳里竟意料之外的沒有人,偌大空間里回蕩著他的急促粗喘聲。
平時總癱在沙發(fā)上看腦殘劇的女人不在,連應在這個時間打掃的陳阿姨也不在。
他想到她可能是去逛街了,最近總在念叨,沒再思考,便上了樓梯直直朝著放文件的書房而去。
當他走近書房時,卻隱約聽見窸窸窣窣的翻東西的聲音。
有小偷?
腦海中閃過這個令人不愉的猜測,蘇建國登時火冒三丈,哪個毛頭小兒竟敢偷到他的頭上來了!
然又想起本該在房子里女人,心底布滿了擔憂,那可是他養(yǎng)了六個月的兒子啊。
他的眼中沉著怒意,拿起角落的掃帚,緊緊握在手中,緩緩轉(zhuǎn)動開關(guān),露出一條縫。
他陰沉沉的眼掃了過去,房間里只開了一盞燈,一個人影弓著腰在動找著什么。
長頭發(fā),是個女的。
他瞇眼打量,心底泛起疑惑,這個背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直到她驀然轉(zhuǎn)身,朝著那個放著公司文件的柜子而去時,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是他熟悉的人,辛倩,她神情慌亂,還帶著找不到東西的煩躁不耐煩。
他踢開門,怒瞪向她,望向那個他的枕邊人。
“你在干什么”
看見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辛倩本就思緒不穩(wěn)的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他怎么會回來?
男人越走越近,面色黑沉黑沉,似是包藏著滿腔的怒火,她捂著肚子小心退后,祈禱他還像平時一樣溫柔小心。
“我,我什么也沒干,老公不要嚇我…”尾音還帶著些依賴撒嬌的意味,只是在他越來越沉的面色中漸漸消了音。
這是她平時最擅長的,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蘇建國最愛吃這一套,現(xiàn)在卻一點也不管用。
他看了多久,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
蘇建國布滿陰森的眼看著女人扭著腰矯揉造作想要蒙混過關(guān)的模樣,突然懷疑起了自己,難道在她眼中自己是個傻子嗎?
腦海中閃過許久前女兒和郝總的提醒,還有這段時間費多少力都糾不出來的奸細。
“身邊人”還有誰?她把消息給了誰?
辛倩!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fā),不顧女人的尖叫,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聲音大得在房間里蕩了幾蕩,才逐漸消失。
他從來就不是多會憐香惜玉的人,對背叛的人更是深惡痛絕,這么想著,心底一狠,又揮了幾巴掌過去,力道大得她跌落在地,原本白嫩的臉紅腫得不像樣。
“啊啊,好痛,我肚子痛,快救救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p> 辛倩滿臉痛苦地捂著肚子,像是痛得不行了,身下慢慢見了血。
他這才停了手,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她喊了好一會兒才動手打了120。
他心底痛罵,我們的孩子?她給別人送公司的秘密文件和消息,那孩子還是他的嗎?
……
看到這里,蘇離就關(guān)了屏幕,沒再看,不看,也能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下場了,背叛公司也就算了,對于蘇建國來說只是損失點錢,更何況在她的提醒下,沒給出多少。
但兒子不是他的,可算是踩了蘇建國的底線了,她可是知道他有多看中那個兒子的。
想起蘇建國面無表情的臉,看來,蘇建國的智商還是上線了。
解決了一件事,她的心情更加舒朗。
只是,“吱嘎”身后厚重的鐵門突然發(fā)出聲音,有人來了。
她皺起秀眉,微嘟下嘴,有些不悅,總有人要來打擾她。
溫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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