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名為金罡陣,是原本小天罡落石陣的簡化版本,有關(guān)布置陣法的記錄,于紅袍怪人的儲物袋中得到。
原本的八桿陣旗,有兩桿近乎完全摧毀,兩桿嚴(yán)重破損,剩下的四桿輕微破損。
白果在按照法門重新煉制了一下之后,勉強能夠使用其中的四桿陣旗布置出金罡陣。
金罡陣的外形和效果都相當(dāng)?shù)暮啙崋我唬缜懊嫠?,一個圓形的金色護罩,覆蓋范圍狹窄,但防御力尚可,本身也還算厚實。
除此之外,無任何的攻擊能力,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烏龜王八殼。
現(xiàn)在白果將自己扣在里面,似乎是到了窮途末路,有負隅頑抗的嫌疑。
“豈敢豈敢!小子我現(xiàn)在悠哉的很呢,不如您老進來喝杯茶如何?”
白果用一種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手里面不時的擺弄著一下竹哨。
馬臉老者的胡子當(dāng)場翹了起來:“油嘴滑舌,老夫一會兒要將你的舌頭割下來下酒!”
說著,馬臉老者伸手一拍旁邊的水球,一直被囚禁其中的面色蒼白的中年人終于脫困。
他方一脫困,便單膝跪地:“參見燕前輩!”
馬臉老者擺了擺手,雖然明面上憤怒,但暗地里卻在思量:“三級法術(shù)?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此地!”
“老夫不能親自出手,如果讓執(zhí)法修士調(diào)查出來了老夫的痕跡,就麻煩了。不過你們幾個,定不可留手,全力進攻!區(qū)區(qū)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主持的金罡陣,撐不了多久的!”
聽到了馬臉老者的吩咐,在場三人紛紛稱是。
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對弧度十分詭異的彎刀,陰狠的看了白果一眼。
“這小子,不知怎么看出了自己的身形。一開打,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個大招,害得自己好懸陰溝里翻了船。不止如此,此次在其他人面前顏面盡失,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地找補回來!”
想到這里,蒼白中年人看向白果的目光更加陰狠了。
青紋道士當(dāng)然也是一臉?biāo)懒擞H娘的表情,倒是風(fēng)三娘面色中反而露出了一絲不舍。
“唉~”
白果嘆了口氣,幸虧之前早有準(zhǔn)備,不然他也不會故意停下來對敵。憑借迅風(fēng)劍的遁速,他想跑,這幾人無論如何都是追不上他的。
不過,此次一番戰(zhàn)斗下來,白果倒是受益頗多。
原本受到天孤老祖恩惠而暴漲的法力,是需要數(shù)個月的時間來慢慢適應(yīng)、調(diào)養(yǎng)的,但是經(jīng)過了這一番戰(zhàn)斗,只需要稍后平息打坐,運轉(zhuǎn)幾個周天即可。
雖然在馬臉老者出現(xiàn)之前,自己的戰(zhàn)績看似還不錯,但是此次戰(zhàn)斗暴露出來的問題也不少;實際上即便馬臉老者不出現(xiàn),當(dāng)時的他也有些后繼無力了。
見到白果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幾人紛紛冷笑一聲,祭起了手中的法器:“這小子是真不怕死,還是假不怕死,一會兒就見分曉了。”
嘟嘟——
嘟——
白果把玩了一下之后,忽然將手中的竹哨放到了嘴邊,注入一絲法力之后,鼓起腮幫子猛勁地吹了起來。
嘟————
包括馬臉老者在內(nèi)的幾人紛紛一愣,不知道白果在搞什么飛機。
不過,馬臉老者心中卻出現(xiàn)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免得夜長夢多。
他用力地一揮手,青紋三人的法器頓時連綿不絕的擊打在了金罡陣的護罩之上。
金罡陣的護罩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似乎有馬上就將破裂的趨勢。
反觀陣內(nèi)的白果,非但不慌,反而還有點皮。
他優(yōu)哉游哉的掏出一張茶幾,和一套茶具,慢悠悠的給自己沏了杯茶。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這些東西都是凡人的玩意兒,拉低了整體的逼格。
無數(shù)道攻擊,就打在他的面前,法陣上濺起的點點波紋,距他不足三尺之遙。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我輩中人,正當(dāng)如此!
白果緩緩地端起一杯茶水,輕輕地吹了一下上面漂浮的茶葉,頗有一種諸葛亮坐城頭大彈空城計的感覺。
馬臉老者的胡子氣的都要被點著了,他本就是個火爆的性子,哪里受得了這種欺辱?
擼胳膊,挽袖子,馬臉老者當(dāng)即就要不顧后果的把這可惡的小子的腦袋給擰下來。
不過,一陣微風(fēng)劃過。
場中頓時靜止了下來,只剩下白果一口一口地嘬茶水的聲音。
原本攻勢連綿不絕的法器,在半空中突然失去了支撐,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淞艘坏亍?p> 馬臉老者靜止了,還保持著擼胳膊的姿勢。
青紋道士靜止了,面色上還有看到法陣即將告破的喜悅。
其他兩人也都一般無二。
咔嚓-
一聲輕微的細響傳來。
就像陶瓷一樣,幾人的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龜裂般的裂紋。
然后,碎成了一地的渣子,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白果的金剛罩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雪白的小獸,此刻正在漫不經(jīng)心的梳理著自己的毛發(fā)。
見到救星出現(xiàn),白果也收起了自己玩鬧的興致。
收起茶幾茶具,關(guān)閉了法陣。
雪風(fēng)獸腳下一空,猝不及防的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果看著四腳朝天的躺在自己懷里的雪風(fēng)獸,皮毛軟軟的,暖暖的,怎么那么像抱著自家的狗子?
“貪!”
黑光一閃,小犭貪突然從白果的腿后探出頭來,不滿的對著白果懷中的雪風(fēng)獸叫囂,極其不滿。
唰-
白果的眼前一花,雪風(fēng)獸的四肢就輕輕地踩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沖著小犭貪齜牙咧嘴。
“貪,貪!”
小犭貪仍然在不依不饒的叫囂著。
雪風(fēng)獸瞇了瞇眼睛,然后伸出一根爪子,按在小犭貪的腦袋上,輕而易舉地就將它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那個,雪風(fēng)前輩!”
白果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說道。
雖然對方是一只靈獸,但畢竟是一名元嬰期的前輩豢養(yǎng)的一只結(jié)丹期的靈獸。
無論怎么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還是客氣點好,雖然不知道管一只靈獸叫‘前輩’妥不妥當(dāng)。
“貪!”
小貪氣急敗壞的掙扎了許久,不過雪風(fēng)獸的爪子紋絲不動,它仍然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貪!貪!”(我要生氣了?。?p> 白果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么調(diào)解兩只靈獸之間的矛盾。
唰-
黑光一閃,雪風(fēng)獸不見了蹤影。
小犭貪翻滾了一下,從地面上站起身來,甩了甩身上蓬亂的毛發(fā)。
“貪!貪!”(活該,我贏了?。?p> “我X,小犭貪,你怎么把前輩給吃了?快,快把雪風(fēng)前輩吐出來!”
白果掰開小犭貪的嘴,摳了摳它的嗓子眼。
嘔-
地面上白光一閃,雪風(fēng)獸被小犭貪吐了出來,不過漂亮的雪白毛發(fā)上此時都是小犭貪的口水。
白果知道小犭貪是故意的,因為它的身體里有一個無窮無盡的內(nèi)部空間,正常被它吃進去的東西不是進入到胃里的。
事實上,連小犭貪到底有沒有胃,都是一件難說的事情。
所以說,正常被它吐出來的東西是不可能沾上口水的。
雪風(fēng)獸現(xiàn)在滿身口水的樣子,一定是這家伙故意的!

犭貪君
犭貪 輸入法中打不出這個字,完整的那種,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