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筑基丹逐漸被煉化,大量的法力涌了出來,充斥著白果的經(jīng)脈各處。
那種充盈的法力帶來的膨脹感,讓白果的經(jīng)脈有了一種被撕裂的感覺。
為了緩解這種疼痛,法決急速的運轉(zhuǎn)開來,點點滴滴的法力逐漸凝結(jié)、液化。
但是,那種詭異的情況又出現(xiàn)了,每一滴被液化的法力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
直到半個月后,筑基丹的藥力完全被煉化的一絲不剩,白果的經(jīng)脈中都沒能成功的攢下一滴液化的法力。
白果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兩枚筑基丹,不知該如何是好。
液化的法力都去了何處?
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情的起因的話,想必再多的嘗試,得到的也只能是失敗而已。
那些莫名消失的法力,就像被虛空吞噬了一般。
而虛空的胃口,簡直就像小犭貪一樣,無窮無盡。
正當(dāng)白果打算就此收手的時候,身下突然傳來了一股異動。
一股精純至極的法力,突然傳達到了他的身體當(dāng)中。
這股法力,中正而柔和,就像日月的精華一般。
涌入體內(nèi)的法力,不僅幫助白果接續(xù)了向筑基期發(fā)起的沖擊,還極大程度的洗練了他的身體和資質(zhì)。
一股脫胎換骨的感覺,油然而生。
“青?!?p> 白果低吟一聲,看了看坐在身下,浮在水面上的青玉石牛。
“謝謝——”
白果道了聲謝后,專心的煉化起青牛的法力來。
青牛的法力,磅礴而浩大,就像千萬年來流淌在大地上的大江大河一般,無窮無盡,比起筑基丹的效力猶有過之。
但是,又三個月后,白果臉色灰白的從潭水中走了出來,聚靈大陣也適時的停止了運轉(zhuǎn)。
“失敗了~”
雖然筑基失敗了,但是期間龐大的法力將白果的修為直接推到了練氣期十三層的位置。
即便如此,白果也沒有絲毫高興起來的樣子。
那種法力莫名被吞噬的感覺,始終環(huán)繞在他的心頭。
撿起地上的衣服,白果看到了靠在一根柱子上嬉皮笑臉的師父,正在用一種戲謔的眼光打量著他。
“師父-”
白果看了看師父的眼睛,期間他曾無數(shù)次的懷疑是師父在其中搗鬼,但是此時師父的目光坦然而清澈,絲毫沒有異樣的色彩。
“我的好徒兒,這下你相信了吧!只有為師的功法,才是你最終的歸宿?!?p> 白果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看向師父。
師父不禁往后退了兩步:“我的好徒兒,你這是要干什么?你筑基失敗可跟師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還幫你了不少呢~”
“我不是針對這個。”
白果脫下了自己剛剛穿好的鞋子:“師父,你確定光腚筑基會讓自身回歸自然?我怎么感覺一點作用都沒有???”
“噗~”
師父終于還是沒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的信了???”
師父的‘信’字剛脫出口,一個鞋底子就飛了過去。
“師父,我和你拼了!”
師父的身影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白果一頭頂在了一個透明的結(jié)界上,撞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忘了他是個結(jié)丹期的修士了~”
白果揉著自己腫脹的額頭。
“啊——!師兄,你干什么?”
一聲尖叫傳來,白果一抬頭,看到蜂兒師妹捂著臉跑開了。
“不是,師妹-。你聽我解釋,這是個誤會!”
白果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小劇場——青蜂兒日記!
某月某日:
今天,道觀內(nèi)新來了一位師兄,長得還挺帥的~
嗚呼-,終于這里不是只有我和腦子不太好的師父了!
某月某日和某月某日:
我和師兄相約切磋了數(shù)次,師兄完敗~
師兄操縱飛劍的手法十分粗糙,我十歲之前都有把握將其打敗。
不過,師兄的五行法術(shù)威力大的不可思議,讓我感到有一絲棘手。
沒錯,僅僅是一絲棘手而已-
某月某日:
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師兄似乎有被師父同化的預(yù)兆~
我一定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某月某日:
今天,師父舉行家宴,我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師兄好像還沒察覺出來~
我做了很多菜,聽說其他的修仙者是不吃菜的。
他們能辟谷的辟谷,不能辟谷的就吃一種叫作辟谷丹的丹藥,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修煉上。
那種生命,想想真是無趣-
我很開心,師兄似乎很愛吃我做的菜~
家宴的后半段,不知道師兄和師父都聊了些什么。
他們聊了很久,很久~
我睡著了,我不知道。
某月某日:
聽說師兄打算筑基,祝他成功!
某月某日:
果然,我沒能成功阻止這件事情的發(fā)生~
今天,我看到師兄光著身子在走廊里裸奔。
情況似乎比師父還要更嚴(yán)重一些——
對了,半個月后就是青牛城三年一度的青牛節(jié)了。
叫上師兄一起去散散心吧!
青蜂兒日記——完結(jié)?!?p> 白果的手中捏著一柄青色的飛劍,似乎已經(jīng)從筑基失敗的打擊中恢復(fù)過來了:“青牛節(jié)?”
“沒錯,怎么樣?師兄,我們一起去吧!”
青蜂兒穿著一身整潔的青色道袍,烏黑的長發(fā)扎成一束長長的單馬尾搭在身后。
“呃-,好吧,我確實也想出去走一走。”
看著青蜂兒一臉期待的樣子,白果想起了妹妹每天看到自己回到家的眼神,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她。
“青牛節(jié)應(yīng)該在不遠處的青牛城舉辦吧,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去呢?飛過去嗎?”
“不,我們和它一起去!”
青蜂兒神秘的一笑,白果不知她口中的‘它’說的是誰。
幾天后——
臥牛山脈,青牛觀外。
青牛觀的護山大陣有一個特點,每到三年的深秋之日,護山大陣的武器都會無緣無故的消散大半。
山外,一大隊敲鑼打鼓的人馬,熱熱鬧鬧的走了進來。
他們?nèi)际欠踩恕?p> “唉-,爹!這都走了快一個月了,什么時候才能到頭?。俊?p> 一個抬著八抬大轎的年輕人,忍不住小聲的沖著前方的一個下巴上全是白色胡茬的壯年人說道。
“我這肩膀都酸了~”
年輕人想揉一揉自己的肩膀,可是現(xiàn)在還沒到輪換的時間,他有些后悔和老爹出來‘見世面’了。
“閉嘴!”
壯年人看著隊伍越走越深,心情不禁有些肅穆了起來,他小聲的教訓(xùn)了一下沒有耐心的兒子。
說也奇怪,一路走來,臥牛山脈中妖獸眾多,可竟然無一襲擊這支隊伍。
隊伍的前方,站著一名身穿青色大長道袍的老者。
老者的神情莊重,手中托著一個青銅色的八卦盤,不停地糾正著隊伍的方位。
八卦盤中,是一只青銅小牛。
哞-
沒有任何的法力操控,老者也是一名凡人。
他手中的青銅小牛突然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后轉(zhuǎn)向了右邊。
老者看了看牛角的方向,一揮手,身后的隊伍重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