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人家修煉的功法出了一些問題,現(xiàn)在動不了了。能請師兄幫忙把水潭邊上的衣衫拿過來一下嗎?”
‘青蜂兒’嗲聲嗲氣的說道,惹人憐惜。
“動不了了?”
焱肖看著水潭中佳人美麗的倩影,心中一陣火熱。
果然,水潭邊上有一席青色的衣衫,焱肖三步并作兩步將它撿起,抱在懷里。
水潭的范圍其實很大,二人此時其實只在靠近一側(cè)岸邊的一角。
嘩啦-,嘩啦-
焱肖不由分說地走入了綠油油的潭水之中,沒過腳踝,沒過膝蓋,沒過腰際,直到他真正的看清楚了前方的背影。
“師妹莫怕,師兄來了!”
焱肖極盡溫柔的說道,此時他的眼中,只能容下那‘在水一方的伊人’。
‘青蜂兒’的背影,裸露著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的左手搭在身前,沉沒在水中;他的右手輕輕地挽起耳邊的一絲秀發(fā),旋即一股旖旎的氣氛彌散了開來。
“峰兒師妹——”
焱肖情不自禁地輕輕地念到。
“焱肖師兄,你有信心我為穿好宮裝嗎?”
‘青蜂兒’柔聲說道,轉(zhuǎn)過來的側(cè)臉我見猶憐。
“師妹——”
焱肖上前兩步,將手中的宮裝披在了‘青蜂兒’的肩上。
觸碰到那柔軟的肌膚時,禁不住心中一蕩~
噗嗤-
半截血紅的劍尖,從背部透出了焱肖的體外。
鮮血滴答滴答,染紅了水面。
焱肖在察覺到危險的前一刻,本能的便要發(fā)動自身攜帶的多種保命措施,其中甚至包括元嬰期老祖賜下的極品寶物。
但在他剛剛產(chǎn)生這種想法的前一刻,一股麻痹的滋味就布滿了他的全身,令他動彈不得。
“我中毒了?”
焱肖的心情在一剎那間由曖昧轉(zhuǎn)向冷靜,又由冷靜轉(zhuǎn)向絕望。
“不可能!!本少主煉化了老祖賜下的萬毒珠,不可能在不知不覺間身中劇毒還不自知!這究竟是何種奇毒?”
這是焱肖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個想法,隨后他的意識便沉入了無盡冰冷的黑暗之中。
“死了?”
“這就死了??”
白果的面孔突然間像水面一般波動了起來,他的身體也發(fā)出了一陣陣咔吧咔吧的脆響。
片刻后,完完整整的白果出現(xiàn)在了原地。
在確認焱肖切實死亡無誤之后,白果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事情順利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白果的手掌一招,穿上了自己的衣衫,然后潭水邊四道金色的光芒突然飛向了他的手中。
計劃竟然進展的這般順利,白果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事先布置下的諸多手段,也都沒能派上用場。
他將手掌沉浸在碧油油的潭水之中,少頃后,一股濃濃的黑綠色靈力被他重新吸納了回來,潭水重新恢復(fù)了清澈。
“看來,要重新估量一下這‘木蠱’的效用了,竟然這般好用?”
白果撓了撓頭,因為事先知道焱肖是一名元嬰期老祖的孫輩,還是那種備受器重的孫輩。
所以他對于此次的行動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甚至一度做好了火拼的準備。
可誰知...
事情的發(fā)展,順利的讓白果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歸根結(jié)底,這焱肖不是個真正的蠢貨,就是這家伙背地里其實是一名真正的老色批了~
不管哪種,反正現(xiàn)在他死了,死的透透的。
白果的側(cè)方忽然間黑光一閃,小犭貪使用它那神奇的遁術(shù),來到了他的身邊。
“來,張嘴!”
小犭貪大口一張,白果將焱肖的尸身塞進了它的嘴里。
不管多大的物品,在被小犭貪吞噬的時候,都會黑光一閃間消失不見,白果始終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原理。
收拾好現(xiàn)場的痕跡之后,白果和小犭貪悄悄地返回了洞府。
潭水中央,兩根青色的牛角若隱若現(xiàn)。
?。?p> 影衛(wèi)半跪在一處火紅色的大殿下方,身體如篩糠般的顫抖著。
“哼-,肖兒的命牌,于此前三刻碎掉了!”
焱姓元嬰老怪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就像在腦袋頂上插了兩根天線。
“別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回稟老祖,我...少主他命令我在原地待命。老祖您知道的,我無法違抗少主的命令?!?p> 影衛(wèi)顫顫巍巍的說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半分。
“罷了,你過來?!?p> 焱姓元嬰老怪擺了擺手,影衛(wèi)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他的座下。
“你可知道在本老祖那么多的影衛(wèi)當中,為何只有你具有靈智?”
“因為老祖要我好生保護少主。”
影衛(wèi)此時已經(jīng)停止了顫抖:“影衛(wèi)辦事不利,甘愿接受老祖的一切責罰!”
影衛(wèi)話音落地,撲通一聲跪在了老祖的面前。
“責罰?你起來。”
焱姓元嬰老怪平聲吩咐到,此時倒是看不出悲喜來了。
影衛(wèi)站起身來,焱姓元嬰老怪將一只如枯木一般的手掌放在了他的頭上。
霎時間,影衛(wèi)渾身突然間如癲癇發(fā)作一般抖動了起來。
片刻后,焱姓元嬰老怪收回了手,影衛(wèi)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嗯——”
焱姓元嬰老怪面目沉吟著,看都沒看如死狗一般癱在地上的影衛(wèi)。
“這倒是蹊蹺了~。不過,想來那家伙也不會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而我們接下來的活動又需要相互間有一定的信任...”
焱姓元嬰老怪沉思了片刻之后,嘴角忽然間露出一抹冷笑:“不過,要焱某甘愿吃下這個虧的話...”
“祖師,需要弟子為您分憂嗎?”
焱姓元嬰老怪座下,分立兩側(cè)的兩列弟子中,忽然間站出一名排在最前方的弟子。
“嗯?”
焱姓元嬰老怪抬起一只手來,沒有說話,那名弟子隨即又退回了原位。
“算了,你的修為太高了?!?p> 焱姓元嬰老怪抬起眼皮,點了一名站在最后的弟子:“焱龍,你和影衛(wèi)一起去。此事無論成敗,你都不用再回來了!”
站在排列最后的那名紅發(fā)紅眉的修士,乍一聽到老祖的吩咐,先是不敢置信,然后強自壓住眼中的狂喜之色,躬身領(lǐng)命到:“是,老祖。”
見到排列末尾那名叫焱龍的修士,這般輕易的恢復(fù)了自由之身。
大殿兩側(cè)其他的修士當中,不少人的眼神中都不禁暗自露出了羨慕、嫉妒之意。
只有那最先說話的排列在首位的弟子,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影衛(wèi)聽到了老祖的吩咐,勉強用渾身的力氣支撐著身體跪了起來:“是,老祖。”
在其他的所有人都退下后,大殿中只剩下了高居王座的焱姓元嬰老怪和那名排列在首位的弟子。
“焱遜,你知道該怎么做的?!?p> 焱姓元嬰老怪忽然間低聲說道,空蕩的大殿中響起了回音。
“是,老祖。弟子這就另挑一位傳人,補上焱肖的空缺?!?p> 那名叫焱遜的修士略一躬身,恭敬的說道。
“等等?!?p> 焱姓元嬰老怪好像忽然間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聽說蕭兒一直很羨慕肖兒的位置,那就選他好了!切記,讓他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練氣期,不準突破?!?p> “是,老祖?!?p> 焱遜躬身領(lǐng)命,退了下去。
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王座上火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