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現(xiàn)在的修為太低了。等你修煉到筑基中期,我賜你一場天大的機緣?!?p> 白果猛然間抬起頭來,卻見到天鷲并未張口說話。
“傳音入密?”
見到白果看向自己,天鷲嘿嘿笑了一聲:“不要以為老夫的東西是這么好拿的,等你的一切條件滿足了,老夫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p> 聽到天鷲這樣說,白果反而放下了心來,大松一口氣。
“如果天鷲什么也不要,就這樣將天大的恩惠施舍給自己,那自己反而要更加擔心了。”
白果點了點頭,天鷲繼續(xù)傳音道:“《大五行輪回真經(jīng)》之中,有一項十分強大的秘術(shù),叫作大五行擒拿手。雖然此術(shù)到筑基期才可以修煉,不過我現(xiàn)在就要提醒你的一點是——此書中秘術(shù)眾多,每一樣都艱深晦澀,你切記只有這大五行擒拿手才是此事成敗的關(guān)鍵。千萬不要貪多嚼不爛,若是誤了老夫的大事,嘿嘿嘿-”
說道最后的時候,天鷲的威脅之意溢于言表,白果連忙搖了搖頭。
“還有,你手中的功法只是半部而已,但你若是另老夫滿意的話...”
天鷲不愧是人老成精,深得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精髓,他循循善誘地繼續(xù)說道:“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不但完整的功法可盡數(shù)全交予你。就是未來某日結(jié)丹成嬰,有了老夫的幫助,也是指日可待?。 ?p> 天鷲的后半句話,白果完全當成了放屁之言,他才不信這天鷲會有這么好心!
不過,天鷲好歹是讓白果真正的暫時放下了心來。
既然對方有所圖謀,而且放在了明面上來講,那白果就沒什么好需要猜忌的了。
況且就算是有所猜忌,白果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拒絕的余地。
正當白果沉思之時,天鷲卻停下了傳音的舉動,他出聲說道:“這塊令牌,名為天鷲令。見令如見人,在這獵王山的千里之內(nèi),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報老夫的名號即可。相信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觸老夫的霉頭!”
殿內(nèi)的眾人看著天鷲倒豎的雙眉,不禁紛紛感到冰寒徹骨。
這句話,很明顯是對他們說的。
大天狗看著白果手中顯得有些不起眼的黑色令牌,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這玩意兒,自己在天鷲座下少說百年,卻連摸都沒摸過。但這小子一上來就...”
白果翻了翻手中的令牌,細細地打量了兩眼。
這令牌只有半個巴掌大小,摸起來涼涼的,有些金屬的質(zhì)感,但卻不是金屬,反而像是...某種骨骼?
白果不確定,但這東西摸起來的感覺確實很詭異。
黑色令牌的頂端,是一種名為禿鷲的大鳥頭顱。
你無論將令牌翻向哪個方向,都會有一種這只大鳥正在看著你的感覺。
這感覺——emmmm...棒極了!
令牌的背面,不出所料的寫著‘天鷲’兩個古篆小字。
而令牌的正面,卻空無一物。
天鷲說道:“伸出手來?!?p> 白果看了看他,十分聽話的將右手伸了出來。
“在令牌上面滴一滴精血?!?p> 白果:“...”
他現(xiàn)在沒有法力,尋常凡人想要逼出精血的話,一般的做法是割破手指。
天鷲伸手一指白果的手掌,白果的指尖突然間現(xiàn)出一點嫣紅。
滴答-
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了那枚黑色的令牌上,很快滲入了進去。
令牌的正面,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xiàn)了兩個古篆的小字——白果。
“好了,收好這兩樣東西吧,你要將它們視若自己的生命一般珍惜?!?p> 天鷲站起身來,緩緩向外走去。
“弟子遵命!”
白果低頭頷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天鷲令。
“恭送師叔!”
“恭送師伯!”
“恭送師尊!”
...
等到天鷲走后許久,大殿中的氣氛才開始緩和起來。
白果環(huán)視四周,一雙雙眼睛簡直像狼一樣,綠的發(fā)亮的盯著他和他手中的東西。
白果咽了口唾沫,本以為能夠面見結(jié)丹期的高階修士已經(jīng)算是十分幸運了。
但他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遭到結(jié)丹期修士的妒忌。
這妒忌的威力可太大了!
白果當即便決定接下來深居淺出,盡量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以減少不必要的風險。
“咳-,師妹?!?p> 見大殿中無人說話,那名駝背丑漢率先出聲,向云雀說道:“師妹,既然天狗師弟已經(jīng)有了門人,那剛才的約定就不能算數(shù)了吧?!?p> 云雀哀嘆了口氣,看向眼淚汪汪的蘇星眸。
蘇星眸使勁兒的搖著頭,她不想和姐姐分開。
“我也不想拆散你們,可...”
云雀盡量不去看蘇星眸的眼睛,她的朱唇微啟間幾個音節(jié)剛要蹦出口去。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可愿一起加入妾身的門下?”
說話之人,正是那名最先見到的溫婉婦人。
“當然愿意,可是...”
蘇星眸遲疑的說道,看了看周圍的眾人。
“師姐,如此的話,可是違背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駝背丑漢面色陰沉的說道,但是言語間似乎有些怯懦。
“怎么,師弟可是有何指教?”
溫婉美婦雖然說話時的神情還是常態(tài),但是語氣間已經(jīng)有些冰冷了。
“不敢,師弟怎敢如此?”
駝背丑漢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連忙低聲說道,與剛剛面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
白果這才發(fā)現(xiàn),結(jié)丹期修士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普通修士之間的交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其中暗流洶涌。
例如這表面上看起來溫婉的美婦,之前白果都未曾注意到,在她說話之時,其他人不自覺地都有些退讓之意。
其對于丑漢的壓制,更是有些超乎白果的想象。
“嘛-,師姐,師弟他不是這個意思?!?p>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出來打圓場的掌門,那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言語間的稱呼竟然也對美婦人恭敬有加。
“怎么,難道是我仗勢欺人了嗎?”
溫婉美婦陡然間又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不過結(jié)果卻是惹得掌門老者連連擺手,苦笑不已。
“算了,我也不難為師弟?!?p> 美婦人嘴唇微動,口中的聲音卻忽然間截斷了。
“聽聞師弟一直對朧月花念念不忘,師姐這里正好有培植一株,不知...”
耳際出現(xiàn)溫婉美婦的傳音,駝背丑漢神色一動,驀然抬起頭來。
一抹溫和的微笑突然出現(xiàn)在駝背丑漢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師姐曾對吳某有恩,吳某一直深記在心。既然師姐此次起了收徒之意,俗話說得好,君子不奪人所好,師弟愿成人之美!”
駝背丑漢的態(tài)度忽然間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任誰都能看出來其中的問題,只不過無人戳破罷了。
那些過來看熱鬧的結(jié)丹期修士,就更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了。
單彩環(huán),劉謂,白果,蘇星月和蘇星眸都已經(jīng)有了歸宿。
場中仍未有著落之人,便只剩下蘇星辰和蘇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