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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積分從安史之亂開始

第五十一章 試探

獲得積分從安史之亂開始 與王爭妃 2048 2024-02-01 23:03:02

  “果然,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靠得?。 ?p>  安慶緒說罷狂笑不止,繼而舉盞一飲而盡?;叵肫鹱h殿前的那一幕,他便越發(fā)得氣憤填膺。

  眼看著安慶恩出盡風頭,安慶緒卻只能拂袖兀自太息。這嚴莊的倒戈相向,的確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殿下,我高尚一片丹心,日月可鑒。只需您一句話,哪怕刀山火海,全都在所不惜!”高尚靜候于一旁,自認為情緒已渲染到位,便如是說道。

  他雖為中書侍郎,可到底是徒有其名。在朝堂上一無實權,二無勢力,甚無影響力可言。

  相比起嚴莊的眾望所歸,高尚卻是不具任何話語權。他追隨安祿山已逾八載,但終究也只是掌書記。

  原本,他是幽州雍奴一庶人,幸得懷州刺史李齊物引舉;入仕后承蒙高力士所提攜,并且為之賜名——高尚。

  都說千里馬易得,而伯樂難尋,這遇到相通相知之人更是難得,故此知遇之恩最是無以為報。

  高尚極受其親厚,自然是銘記在心。也是從那一刻起,他便決定結草銜環(huán)以報恩德。

  “你不配!”

  安慶緒臉部陰晴不定,這忠誠與否,可不是光憑嘴上說道,而需要以實際行動證明。

  “殿下,我高尚自然不配!可某些人狂妄過了,勢必要敲打一番才是!”

  高尚略略有所斟酌,徐徐提壺上前續(xù)酒,這有人要膽敢綻放光芒,就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就當前形勢而言,他似乎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這安史之亂的爆發(fā),便是由于君主不受勸諫所致。

  這來去匆匆皆是人間過客,若所有個體都生長在其適合之處,對整個宇宙來說便也是圓滿。

  可是自古以來,有幾人能夠遵循此大道?所謂得高處不勝寒,不過是帝王心術使然。

  “……自以為是!”

  安慶緒猛地抬起頭,面色驟然變得陰郁起來。他眼神死死鎖定高尚,說話間手中杯盞已然砸了過去。

  他算是聽明白了這弦外之音——屬于自己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然庸碌之徒安能配與太子之位耶?

  盡管前方傳來了戰(zhàn)訊,聲稱長安已有潰敗之象。只奈何安祿山遲遲不定攻打之策?

  安慶緒絕不允許有人借此作妖。他就算被全世界拋棄也便罷了,如何輪得到一名侍者前來奚落?

  此刻,大唐內部盡顯疲態(tài),這乃是不爭的事實。只說什么當前局勢復雜,不過是貪享一時安逸罷了。

  縱觀整個大唐,滿朝文武皆是奸邪!李亨豈能不知諸臣的用心,而眼下也并非考量人性之時。

  所謂天下大勢,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每一個政權的末期,往往俱是貪腐成風。

  這是歷代王朝都逃不脫的宿命——從早期大興反貪倡廉,到落幕時的積重難返,其發(fā)展的軌跡總是如出一轍。

  “殿下,切記要先下手為強!”

  高尚也不曾閃躲,任由杯盞迎面而來。酒香撲鼻打濕了臉頰,說話便已是醉意先融。

  他聞不得半點兒酒味,故而從不飲酒。哪怕是稍微有所提及,都會令其狂吐不止。

  在此不經(jīng)意間,其思緒已回到天寶六年。那是他初次參加宮宴,心中自是惶恐不安。

  席間,安祿山還在賣力的表演,高力士更是全力引薦自己,惹得宰相李林甫頻頻向他敬酒。

  高尚只覺得眼冒金星,且地轉天旋。但感念于高力士的提攜之恩,饒是踉蹌著步履連飲數(shù)杯。

  尚不到一刻鐘,他手上的杯盞便已經(jīng)脫離掌控,伴隨著一股無法抑制的酸腐味,那渾濁之物更是奪口而出。

  就在他即將倒地之際,卻有人適時地伸手相扶。來人轉手接過杯盞,試探著說道:“我安慶緒借花獻佛,還望宰相大人賞臉?”

  “呦呼,區(qū)區(qū)胡人,也敢妄言……”李林甫只是輕哼一聲,面帶不屑地審視著那人。

  聞得“胡人”二字,一旁的安祿山不由得停下舞步,安慶緒愈是面露怒色,徑直將酒盞擲向李林甫。

  隨著一陣清脆的落地聲響起,在場之人無不屏息凝神,高力士更是惶惑地四處張望。

  宰相李林甫專權誤國,大肆制造冤假錯案,為排除異己無所不用其極,就連太子李亨也曾深受其迫害。

  眼見李林甫就要發(fā)飆,太子李亨趕忙迎上前去,從袖中拿出一塊錦帛,“此物尤為珍貴,乃本王無意所得,懇請宰相大人笑納!”

  “殿下,休要折煞下官!”

  李林甫抬眼注視著那張錦帛,心下便是一陣驚悸。此物正是那份失竊的人員名單。

  他著實摸不透太子此舉意欲何為?自荔枝圖案發(fā)生以來,便越發(fā)覺得是自己輕敵了。

  李亨見狀輕笑一聲,只是抬手落在高尚的肩頭,對其低語道:“……以不復其常為進者,唯蘇秦耳!”

  高尚只覺背后一陣刺痛,遂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現(xiàn)下他當務之急便是說服安慶緒。

  他強令自己保持清醒,人生有無限可能,倘若不去嘗試一回,都不配說“失敗”二字!

  就在此時,殿內響起幾聲刺耳的鼓掌,“好個先下手為強!”

  待聽罷此言,安慶緒便是大笑不止。這嚴莊膽敢率眾包圍寢殿,委實令他詫異不已。

  為了大燕國根基之穩(wěn)固,更為了自身的將來考慮,他必須得搶在安慶恩之前動手。

  倘若自己能夠利用此時機,一鼓作氣攻克長安,那么儲君之位亦將唾手可得。

  更何況,只要全力以赴,便不會留有遺憾。這朝堂之事向來微妙,還指不定誰會笑到最后。

  這無論是李史魚的故弄玄虛,還是獨孤問俗的中庸法門,他從來只便在乎嚴莊的態(tài)度。

  只是這一提到嚴莊,安慶緒便是一陣無助,眼眶更是有所濕潤。他不愿接受自己被拋棄的事實。

  見安慶緒情緒有所波動,高尚趁機對嚴莊發(fā)起詰難:“長孫昀策,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長孫昀策早已故去,還請高侍郎休要提及!”

  聞之,嚴莊臉色有所蒼白。長孫昀策早已退出歷史的舞臺。所謂輝煌過后便是暗淡,那是一個已經(jīng)逝去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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