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一個田羿熟悉的聲音傳來,他猛然回頭。只見孫佳佳就站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
“孫佳佳?!”田羿整個腦子嗡的一下。似乎很多東西瞬間明白了,但又似乎變得更加混亂了起來。
“老公,他們說我的病已經(jīng)治好了,可以回家了。”
孫佳佳開心的撲倒田羿懷里。
他們?他們是誰?孫佳佳的記憶又出問題了?
正在田羿思索的時候,渣五的身影從剛剛孫佳佳所在的地方出現(xiàn)。
“哦,田羿,你來了?!痹搴盟剖质旖j(luò)的看著田羿,說著老朋友見面般的問候。
田羿見到渣五那一刻,腦子再次嗡的一下。
“鐵拳?!”
或許別人早已忘記,可田羿忘不了,那個被亂槍打死的異能者“鐵拳”。那是田羿成為異能者之后,第一次遇到刺殺,且死去的第一個異能者。他永遠(yuǎn)忘不了,忘不了就在那一天,他第一次殺人,殺了那個叫“詭刺”的異能者殺手。
可“鐵拳”還活著,好好的活著。這一切就如同一場戲,一個夢。
“楊洋”、“鐵拳”,還有變得年輕幾歲的孫佳佳,他們都還活著,唯一改變的只有自己,也僅僅是外貌。
這是什么樣的世界?他們又是怎樣的存在?而自己又是誰?又是何種存在?田羿不知道,他只感覺一種痛,來自腦海,來自內(nèi)心,然后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
緊接著,田羿的左手一個漆黑色的圓形再次出現(xiàn),一只蒼老的血手,緩緩滲出。讓整個畫面變得更加詭異了幾分。
韓明睿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一只手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雙眼瞪的快要掉了出來。
宋霜飛帶來的幾個異能者,只是冷眼旁觀。似乎在看一場戲劇,絲毫沒有動容。而宋霜飛則是抽出了背上的長刀。
“噹”的一聲,金屬打造的大刀,砍在了血手之上,刀刃出崩出了一個豁口,而那血手卻好似沒有絲毫變化。
“什么鬼東西?”宋霜飛收回刀,不再理會那血手,而是眉頭簇在一起,看著田羿思考著什么。
孫佳佳快速跑到田羿身旁,扶住了將倒未倒的田羿。她看到那血手,竟然沒有絲毫感覺異常的反應(yīng),只是關(guān)心底看著田羿的臉,滿是似水柔情。
剛剛出現(xiàn)的渣五,也就是田羿記憶中的“鐵拳”則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轉(zhuǎn)身便消失在地面上。
過了好一會兒,田羿的心終于平復(fù)了下來,大腦也不再高速運轉(zhuǎn),他看了看身旁的郭佳佳,又低頭看了看那已經(jīng)身處半只手臂的血手。
這是我的手!
田羿的腦海中,一個聲音這樣肯定的告訴他。
田羿伸出右手,與伸出來的滿是鮮血的蒼老之手握在了一起。那一刻,一股龐大的記憶涌來,田羿整個大腦頃刻間當(dāng)機(jī)。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孫佳佳的懷中。
黑洞消失了,隨著黑洞而去的,還有那仿佛要走出某個世界,來到田羿面前的血手。
孫佳佳趕緊抱起田羿,向著沙城跑去。她的記憶中,沙城有她的朋友。
宋霜飛帶人走到了渣五最后消失的位置,他們要尋找那個隱藏著的第七試驗基地。
韓明睿則是緩了很久很久。他一直當(dāng)做朋友,當(dāng)做普通人的田羿,竟然是個“怪物”,他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最后,他開了一輛車,回歸了自己的生活。只是,在未來的很多年,田羿左手心伸出的那只血手,依然讓他噩夢連連,無法安然入睡。
宋霜飛帶人找遍了方圓五里,沒有絲毫收獲。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子,光著腳,身著白紗,在風(fēng)沙中緩緩而來。如仙女下凡,又如偽裝的惡魔降世!若是田羿或是韓明睿在此,一定認(rèn)識這個女人,她便是兩人工作所在的那個公司的總裁,那個開著跑車的美女。
“白鷺?!”當(dāng)看清女子面容的那一刻,宋霜飛整個人驚呆了。
白鷺嫣然一笑,輕聲道:“怎么?我不能來嗎?”
“不不不,您是副會長,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敢過問吶。我就是好奇,純屬好奇?!彼嗡w陪著笑,解釋著。
白鷺也不理會,只是輕聲問道:“找到了嗎?”
“還沒有!”宋霜飛苦著臉,接著說道:“您也知道,若是那么好找,咱們不是早找到了么。”
“不用解釋,你也不是我的人?!卑樉従徸咧?,連看都懶的在看宋霜飛一眼。
白鷺潔白的玉足踩著砂礫,繼續(xù)一步步走著,一直走了近百步才停了下來。她看了看四周毫無破綻的沙丘,大聲喊道:“閣下該出來了。好歹是個強(qiáng)者,這么藏頭露尾的可不像柒人族的做派?!?p> “戮神會的副會長,久仰,久仰!”
柒風(fēng)儒雅的身影顯現(xiàn)在白鷺的面前。
兩個貌美如玉的女子,就這樣臉對臉,相距不過二十余厘米。
“你不怕我突然動手嗎?”白鷺笑著問道。
柒風(fēng)儒雅輕笑一下,指了指自己,問道:“你覺得我多大年齡?像我這樣的老狐貍,肯定會有很多底牌的。你應(yīng)該比我都清楚。所以,你才會只是戒備,不敢隨意出手。對吧?”
“柒人族第二軍團(tuán)的副團(tuán)長,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卑樛孜⒖s,心中多了一份壓力。
柒風(fēng)儒雅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好了。你來不過是想弄清一些事情,而我只是出來作答的那個人。沒必要彼此戒備。更何況,你們戮神會的敵人可不是我。我的任務(wù)可與你們沒有絲毫的矛盾。或者說,我們可能是同戰(zhàn)線的友軍也說不定?!?p> “你們柒人族跟我們?nèi)祟惐貙幸粦?zhàn)。不是嘛?”白鷺不解地問道。
柒風(fēng)儒雅再次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說道:“你們是玖族,我們是柒族,難道你沒覺得會有什么聯(lián)系嗎?或者說,你從來不知道,你們那個所謂的會長,其實也是柒族之人。難道,你連她也要殺嗎?”
“不可能!”白鷺難以置信地看著柒風(fēng)儒雅,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但柒風(fēng)儒雅的表情,那般的自然,似乎訴說的只是一個事實,這讓白鷺內(nèi)心堅定的想法,微微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