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說道:“我只知道管貴妃想奪得兵權(quán),讓他哥哥管青峰來做大將軍?;屎竽沁吥??”
劉長天說道:“皇后想壓了兵權(quán),讓他侄子何廣龍領(lǐng)兵?!?p> “何廣龍也不行嗎?”
“他還不如管青峰呢,連馬都不會騎!”
劉長天身為魏國的京兆尹,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他說無人能守葫蘆關(guān),可能略有夸張,卻并不是危言聳聽。
高山心道:“看來,我不僅要殺管青峰,還要殺了何廣龍。他們都是皇親國戚,家中有無數(shù)高手做保鏢,難度很大??!”
這時,劉長天憂心忡忡地說:“現(xiàn)在,皇后黨和貴妃黨都想把邊關(guān)的兵權(quán)爭在手里??墒请p方的人才庫中又沒有堪比譚深的戰(zhàn)將,一旦換了譚將軍,敵國最多一個月就能打到京城來!”
“??!”劉夫人一聲驚叫,“那我們還不早作打算?”
“婦人之見!”劉長天哼一聲,“敵軍若至,我必與京城共存亡!”
“你與京城共存亡,我要帶著兒子走!老劉家還沒有抱上孫子呢!”劉夫人逃跑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
“我也不走!”劉昭這個公子哥兒竟然也有些軍人的血氣。
“你不走可以,明天就找個良家婦女結(jié)婚,就算一時生不出孩子,起碼要讓人家懷上你的骨肉!有了你劉家的血脈,我照樣能把孩子帶大!”劉夫人大概是想當(dāng)奶奶都心急了。
高山笑道:“先別把事情想得這么壞,說不定,事情很快就有轉(zhuǎn)機(jī)呢!”
“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劉長天問道。
高山想說出自己殺掉管青峰與何廣龍的計劃,卻又擔(dān)心劉家有皇后和管貴妃的臥底。
突然,他又有了個主意,就笑著問道:“我魏國陷入如此危局,其實都是因為小弟設(shè)計的這款高跟鞋。劉大人,你說,如果我們將高跟鞋輸入別的國家,他們會不會出現(xiàn)與我們相似的局面呢?”
劉長天一聽,先是一愣,然后就陷入長時間的思考。
過了良久,他才說道:“據(jù)我所知,南面的楚國皇帝剛剛登基不到三年,正是青春年少,去年剛剛立的皇后,正如膠似漆,尚未有別的妃嬪,應(yīng)該不會有皇宮爭寵的事。
西面的秦國,皇帝已經(jīng)四十開外,皇后雖然不是太得寵,卻還能坐鎮(zhèn)后宮,母儀天下。一旦高跟鞋傳入秦國,皇后的位子就不穩(wěn)了。到時候,秦國就算朝堂上不亂,后宮的紛爭就足夠皇帝頭疼的。
再說北面的趙國,其皇帝年老昏庸,皇后已死,五六個妃子都盯著皇后的位子,所幸后宮暫時還能保持平衡。一旦有人利用高跟鞋獲得皇帝的寵愛,這個平衡就打破了!”
高山笑道:“只要后宮的平衡被打破,勢必會影響朝堂政局。如此一來,秦趙兩國就無暇進(jìn)攻我們了!”
劉長天的臉上也露出笑容:“既然如此,我明天就讓京城的商賈帶著高跟鞋去這三個國家做生意。爭取早日讓高跟鞋傳入秦國和趙國的皇宮里去!”
高山只負(fù)責(zé)出主意,具體細(xì)節(jié)的實施就由劉長天交代給下面的人去做了。
“劉兄,酒足飯飽,小弟也要回去了!”聽到外面?zhèn)鱽矶陌鹱勇?,高山就主動告辭。
“別走了,兄弟!老哥的家里有的是房間,你就在這兒住下!”劉長天和高山聊得意猶未盡。
劉夫人也說:“是啊,兄弟!嫂子手下的丫頭既水靈,還會照顧人,你收了做通房丫頭,不會丟你的臉!”
劉昭更是咽著口水:“就是啊,高叔!我向我娘要一個丫頭來暖床,我娘還舍不得給我呢!”
劉夫人一手指戳在兒子的額頭上:“就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高山滿頭黑線:“老哥、嫂子、賢侄,我現(xiàn)在還不想考慮這些事!再說了,馬上就要離開京城,我想趁著夜色欣賞一下京城的美景!所以,你們連馬車都不要派出來,我自己走回去!”
不是戰(zhàn)亂時期,京城并不宵禁。再說了,就算是有巡夜的,還敢拿陰陽司的人怎樣?
“好吧!”劉長天無奈,“兄弟既然要走,那就隨你!”
劉長天一家三口及一班下人將高山送到門口,目送著高山走上朱雀大街。
高山不在劉家留宿,也不要劉長天相送,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殺人!
他彈出翅膀,飛上夜空,很快就來到金鼓坊的上空,然后降落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
他從靈鐲中取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黑色披風(fēng)和黑布,先用黑布蒙面,再將披風(fēng)披在身上。做完這一切,他走向一處極大的院落。
這個院子的大門前有一個金字牌匾,上面兩個大字“管府”。高山也不敲門,直接跳了進(jìn)去。
“誰?”高山一進(jìn)院子,就到黑暗中有人厲聲問道。
“怎么,連咱家也不認(rèn)識了?”高山捏著嗓子喝道。
白天,他在審問那個傳播童謠的家伙時,就問過了“八爺”的情況。黑巾蒙面、黑色披風(fēng)這是八爺不想讓人看到他長什么樣。
尖著嗓子,又能經(jīng)常出入皇宮,則極有可能是太監(jiān)。所以高山才自稱“咱家”。
“喲,原來是八爺!”黑暗中那人連忙陪著笑。
“你不錯,倒是很警惕,我會向國舅爺提到你!”既然是管貴妃的哥哥,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國舅爺,所以高山才這么說。
“謝八爺美言!”那人喜不自勝。
然后,高山就沿著管府中的小路向管青峰的住處走去。
按照白天審問的結(jié)果,高山知道,管青峰最近一段時間將弟弟派到外面收賬,他將弟媳接進(jìn)府里來。他們就在管府的蓬萊島上幽會。
在管府的西南角,有一個人工開鑿的心湖,湖中有一處島嶼,這就是蓬萊島。
從岸邊到蓬萊島,由一架七拐八彎的小橋相連。高山從小橋上走過,每經(jīng)過一個彎,都有一個守衛(wèi)。
這些守衛(wèi)也都眼尖,即便是在夜色中,他們也一眼就認(rèn)出酷酷的“八爺”。在叫了一聲“八爺”后,沒有做任何檢查,就放高山過去了。
高山心中冷笑:“管青峰啊管青峰,這是你的下人將我放進(jìn)來的。待會兒,你被我殺了,要怪就怪你的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