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公平競爭
人走了之后,小院里終于清靜下來。
白墨雖然以舒然的名義拒絕了他們,但被一大堆金錢、支票、股份和美女喧囂了一通,不免有些心浮氣躁。
幾個隊(duì)員也直咂嘴。
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這么多錢,邊總的畫面感其實(shí)還是挺有效的。
還有茉莉集團(tuán)的視覺效果也不差,人都走了,小院里還留著一股濃濃的香氣。
舒顏平時(shí)不施粉黛,她是另外一種味道。
展毅一扭頭,看到白墨還雙手抱著舒然的胳膊,憤然道:“你小子是訛上我們隊(duì)長了嗎?”
白墨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就是訛上了?!?p> 舒然的臉色早已經(jīng)緩和下來,任由白墨挽著她的胳膊,轉(zhuǎn)頭看著他“嗤嗤”直笑。
展毅又換了一個策略,突然壞笑著說道:“小白你真的不考慮考慮?金錢、事業(yè)、美女全齊了,人生巔峰不過如此。”
舒顏狠狠地瞪了一眼展毅:“你別唆使小白,人家明明挺純潔的一個孩子,都被你教壞了?!?p> 展毅瞪大了眼睛,不服氣地說:“他純潔?他純潔嗎?他要是純潔,母豬都能上樹。你看他剛才看那些女孩的眼神?!?p> “你扯到哪兒去了,我說的是異能幫派的事情?!笔骖佫D(zhuǎn)頭認(rèn)真地對白墨說道,“小白,你別聽他的,你要是敢去,我第一個抓你?!?p> 白墨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舒姐姐,我沒想去。我發(fā)誓這輩子絕對不干任何壞事?!?p> 舒顏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親昵地上前把白墨的頭發(fā)抓亂,就像對一個真的弟弟一般。
白墨悄悄扭頭得意地沖展毅擠了一下眼睛。
舒顏卻沒有看到,依舊撫著白墨的頭發(fā),說道:“乖!這才是好樣的,晚上姐姐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吃的?!?p> 隊(duì)員們歡呼起來:“隊(duì)長,好久沒吃過你做的東西了。”
展毅憤然大呼:“你們看,他明明就是裝的?!?p> 可誰也沒有理會他,這會兒大家的心思都在好吃的上面。
展毅郁悶地托起下巴,像是牙疼一樣。
……
療養(yǎng)院的餐廳其實(shí)菜色不錯,但吃了幾天大家也吃膩了。
舒顏?zhàn)屓巳N房要來食材,大家一起忙乎起來。
大錘切肉、白墨和方同摘菜,大海蒸飯,瘋子搞起了燒烤,展毅消沉了一會兒也加入了進(jìn)來。
舒顏換上了一身便服,系上圍裙,像個能干的廚娘。
白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舒顏穿制服的時(shí)候顯得英氣蓬發(fā),換上便服又顯得溫柔大方,讓人怎么看也看不厭。
“還看?”
展毅突然擋在了前面,伸手叉向白墨的眼睛。
白墨一梗脖子:“我看看我舒姐姐怎么啦?。”
“姐姐?”展毅一臉不屑,“你騙鬼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白墨一臉得意可就是不承認(rèn)。
展毅突然把他拉到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公平競爭……怎么樣?”
他一直對舒然有想法,本來算是近水樓臺,想要徐徐圖之,沒想到突然殺過來一個強(qiáng)勁的對手。
這家伙仗著自己年齡小,頂著一個冒牌弟弟的身份,該揩油的揩油,不斷得寸進(jìn)尺,偏偏舒然還吃這一套,搞得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正在串肉串的瘋子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你,沒戲!”
展毅追著問:“誰?是小白還是我?”
瘋子沒理他,轉(zhuǎn)身把肉放在了烤架上:“開烤啰!”
等一開飯,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白墨一直以來的生活都很小心謹(jǐn)慎,現(xiàn)在終于難得放松下來。
舒顏的一隊(duì)把這難得的清閑當(dāng)成了團(tuán)建,氣氛其樂融融。
大錘要來了一箱酒,療養(yǎng)院里安全無虞,大家放開了喝,連舒顏也喝了不少,臉上紅撲撲的。
最先倒下的肯定是白墨,他只記得展毅醉醺醺地?fù)е淳?,嘴里一直念叨著“公平、公平”?p> ……
日子就這樣平淡下來。
各大幫派碰了軟釘子,又花了冤枉錢,就再沒來過了。
慢慢地,每天的主題就圍繞著吃飯、散步、打牌、喝酒打轉(zhuǎn)。
一開始大家還挺享受這種清閑,但時(shí)間一長所有人都開始覺得無聊了。
尤其是幾個隊(duì)員,他們原本都是在局里的熱血干探。
斗地主已經(jīng)玩膩了,做飯團(tuán)建的活動也失去了吸引力。
大海和方同這些日子居然胖了許多。
展毅抱怨說:“我們一隊(duì)的精英小隊(duì)不會從此退休了吧?”
連舒然也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也難怪,她本來是局里最年輕的隊(duì)長,正是做出一番事業(yè)的時(shí)候,卻被白墨一個人牢牢地將整個小隊(duì)釘死在這里。
最滋潤的就屬白墨了。
在這里,他不用打工送餐,有吃有喝,還有舒姐姐陪著,日子不要太逍遙。
可漸漸地,他也感覺到了大家的消沉,尤其是舒然的不開心更讓他郁悶。
于是他一個勁兒胡鬧,逗大家開心。
可后來發(fā)現(xiàn)還是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舒姐姐,其實(shí)你們不用保護(hù)我了,我可以還回去送餐,經(jīng)常在你們附近就行了?!?p> “那怎么行?你別看現(xiàn)在太平,那是因?yàn)橛形覀儽Wo(hù)著,一旦放松肯定就會有人蠢蠢欲動?!?p> 舒然的話是有道理的,隱患一直都在,只等你放松警惕的時(shí)候乘虛而入,所以潘局長才不惜浪費(fèi)一只局里的精英小隊(duì)也要一直看著他。
一旦白墨脫離了他們的保護(hù),覬覦者就不一定還會來“軟的”了。
可白墨看著舒然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樣子,總是覺得心疼。
他覺得都是因?yàn)樗⒄`了舒姐姐,要不然舒姐姐肯定在外面叱咤風(fēng)云呢。
漸漸地,他心里開始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白墨,你怎么能這么自私呢?”
“這是人家潘局長的安排,又不是我非纏著舒姐姐。”
“分明是你想讓舒姐姐陪著你,如果沒有你舒姐姐就解脫了?!?p> ……
第二天,白墨整整纏了舒然一天,舒然走到哪兒他都跟著。
舒然也沒在意,以為他又是在胡鬧什么。
晚上的時(shí)候,他又張羅大家一起喝了頓大酒,自己偷偷用白水拼酒,很快灌倒了大錘和展毅。
在療養(yǎng)院里大家都很放松,舒然其實(shí)沒喝多少,但冷風(fēng)一吹也不免迷糊起來。
白墨送她上樓,扶她躺了下來。
舒然閉著眼睛吐氣如蘭,白皙的臉上泛著微紅的酒意。
白墨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偷偷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他第二次親吻舒然了。
再見了,舒姐姐。
白墨一咬牙回到房間,翻出自己的應(yīng)急背包,冒著黑悄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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