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法陣的能量幾乎快要吸光,所有涌入陣中的能量被立即抽吸走,長老們不得已聯(lián)合起來繼續(xù)往里源源不斷地注入靈力,用以維持法陣,同時更加好奇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快抽干法陣,要么是一個人半死不活,要么是兩個都重傷了。不論怎么說,這情況較為出人意料。
現(xiàn)在第一個出局的人選是出來了,可是太超出預(yù)期了。大家以為要掉出來的蘇清念還留在里面……可,她不是什么都不會嗎?
巫醫(yī)們把滿臉怨毒神色的蘇云月抬走了。排在最首的宴啟則松下心里的大石頭,招呼別的巫醫(yī)先醫(yī)治蘇云月。
他滿是欽佩地看向陣口的位置,說不定……她真的能做到。
商隨久坐在臺上,見狀神色微動,藏在袖中的長指凝出法訣,分出一抹神識往幻境中去。
而觀察他許久的圣女族族長,捏緊了寬大的袍子,眸色更加陰郁晦澀。
神識穿過層層幻境所設(shè)的迷障,商隨在廣闊無垠的荒地上看見了蘇清念的身影,她渾身是血,整個人半是害怕,半是強(qiáng)撐惡意地和蘇韶歌對峙。只一眼,他便看出她受了多重的傷,若是法陣能量稍弱些許,她絕不會活到現(xiàn)在。
面色淡淡地收回神識,他看不出有何異樣,手指微微抖了下。
她動了那種力量來支撐。
***
“蘇韶歌,就剩下你和我了?!睂Ψ绞冀K不開口,這句打破僵局的話自然要由她來說,雖然因?yàn)榱獠蛔悖荒馨l(fā)出氣聲。
不知為何,此時蘇清念感覺從丹田處升起療愈的能量,從丹田的位置向全身流動,全身頓時舒服不少。
蘇韶歌宛若自閉癥兒童,懨懨低頭,不語。
論狠毒和身手,她絕對比不過蘇云月,連蘇云月的一半都比不上。
論意志和定力,她還不如蘇清念的十分之一,太顯而易見的差距。
若要論善良,她但凡出手幫一點(diǎn)蘇清念,蘇清念都不會成現(xiàn)在傷重的樣子。
除了一個族長親孫女的身份,她還剩下什么?
愧疚,心慌,厭棄……種種情緒縈繞在心里久久不散,蘇韶歌自嘲地笑了,目光悲哀而憐憫。
時隔八章,蘇清念重新:……?
我要和你決斗,你用這種可憐人的眼神看著我干嘛?可憐我還是可憐你自己?
佇立良久,蘇韶歌哀哀說:“那我們就,打吧?!?p> “廢話別多說了?!?p> 蘇清念靜靜立在原地,在要出手的一瞬間,大腦鉆心的疼痛又傳來了。
“呃嘶……”
像有一根針,在后腦勺那處不停鉆,又像是一條蛇,是什么蠱毒,在肆意侵染破壞著大腦和神經(jīng),引發(fā)人的瘋狂。
這種頭疼的程度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只是在這瞬間無法進(jìn)行任何的思考,能保持清醒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蘇韶歌焦急地跑到她身邊:“你怎么了?沒事吧?”
不會是被蘇云月打出后遺癥出來了吧?一想到這種可能,她更加陷入愧疚、內(nèi)疚與自責(zé)的情緒,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