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離小幅度的彎腰想讓小腹的不適感減輕,保持著走幾步就歇歇,以烏龜?shù)乃俣然氐郊倚菹ⅰ?p> 戚溱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清醒夠了,才把之前想做的事情再次安排上日程,走路回到宿舍,把放到宿舍角落的風鈴拿出來。
戚溱覺得自己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沒誠意了。
戚溱拿著風鈴看著尾端的空白卡片,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放下風鈴出了趟宿舍,回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很多根不同色系的筆。
戚溱看著卡片的時候覺得自己用普通的水性筆寫起來實在是太單調了配上風鈴也不好看。
他怕子離不喜歡。
就想著自己就去買了很多有顏色的筆來搭配一下。
他不知道女生都喜歡什么樣色或者是說他不知道子離喜歡什么顏色,所以他在大型的筆庫里看著那些放滿了筆的筆柜,犯了難。
最后還是他一邊問其他的女生和自己半瞎買才買完的。
戚溱從抽屜拿一張白紙把所有筆的顏色都試了試,對比之下最后覺得用金色細閃來寫。
但是五十個還是太多,他打算明天就去找個地方裝飾好,給子離一個驚喜。
戚溱拿著風鈴開始一筆一劃的寫,自己是學計算器專業(yè)的,所以作業(yè)什么的都是用鍵盤完成,用筆來寫字的機會可以說是很少了,平時上網聊天也是用手機。
現(xiàn)在突然要寫這么多字,手腕和指間的感覺很奇怪。
手腕的反應力和手指行動力都有點受阻礙。
戚溱為了確保字好看,一筆一劃是極慢的寫著,生怕寫錯和寫的不好看而毀掉風鈴。
他買的是規(guī)定數(shù)目,再多也沒有了。
啟宇上完課就打算回宿舍呆著,開門就看見戚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干嗎?
啟宇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戚溱?原來你在啊!”
戚溱的耳朵選擇聽不見。
戚溱把所有專注力全部投入到風鈴里面去,寫的很投入。
連啟宇回來了都不知道,叫他名字他都不應。
啟宇見他不吭聲,也沒繼續(xù)叫,就干脆等他什么時候寫完再找他。
然后啟宇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戚溱離開那個位置,頭都沒抬一下。
不一會。
“嘶”
戚溱手上的筆失去握力不受控制的倒在了桌子上,也伴著戚溱的一絲痛呼聲。
戚溱左手捂著右手的手腕,還在微微顫抖,持續(xù)一個動作太久了沒活動了,手腕有點撐不住,還有些微刺痛。
啟宇聽見聲音走了過來看著那些風鈴上的卡片上的字就懂了剛剛他在干什么了,哼笑一聲繼續(xù)說:“悠著點”
戚溱沒理他看著桌子上,他一共才寫了幾個,和他預想的差太多了。
啟宇看著每一個風鈴的小卡片都寫的滿滿當當?shù)牟幻靼祝骸捌蒌冢阏f你寫這么多字干什么?那么麻煩,寫一句生日快樂就好了???”
粉色風鈴、滿天星煙花、彩燈、糖、還有千紙鶴、還有手寫的祝福語,這心意都快趕上求婚的架勢了。
啟宇能想到的戚溱當然也可以想到。
不過啟宇說出來的這個辦法戚溱一開始就否決掉了。
戚溱搖搖頭:“本來就是晚來的生日禮物了,不用點心怎么行?”
“況且每個人都只會說重復那一句話,千篇一律的東西沒有人會喜歡”
戚溱不打算來嘴上說說那套,他喜歡直接用行動上來表達。
戚溱放慢動作試著轉動著手腕放松,讓手腕的地方緩過勁來。
“你也是真的被她迷住了,被迷的神魂顛倒的,每次和你聊天不超四句話都是她”
“一次次被拒絕,還要為她做這么多”
啟宇就想到了之前特別流行的一個詞—舔狗。
啟宇開玩笑拍拍他的肩膀的看著他:“你不覺得自己像個舔狗…還有可能最后什么也沒有”
戚溱知道啟宇舔狗兩個字沒什么惡意。
開口道:“啟宇,那兩個字的誕生是有問題的,不是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喜歡一個女孩子就要對一個女孩子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對愛情的定義就開始變了。
有些愛情不在是從一而終至死不渝的,而是慢慢開始變成一種無止境的消費。
出口的喜歡和承認能有都隨便就有多隨便。
一個騙子在騙一個傻子。
樂此不疲。
兩個人互相沒見過面的人連名雙方名字誰不知道的喜歡也能說出口。
對一個人深情有求必應就要被別人說是舔狗,太卑微沒有結果。
對一個人專一就要被別人取笑太裝,偏要掉死一棵樹上。
戚溱漫不經心的提著撥弄著:“給她買喜歡的東西,她出事了需要你的依靠,時時刻刻想著她,想對她好,我覺得這些真的沒什么,是喜歡一個人的正常表現(xiàn)”
專一深情的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孩子聽起來的確是有些問題。
但是戚溱不這么覺得。
你不去追,不去說,藏在心里發(fā)霉?
你去說了,去追了,哪怕被拒絕都好過人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要強。
但是現(xiàn)在的戚溱是實行死纏爛打和不要臉。
戚溱看著那些鋪在他桌子上的風鈴:“專一就很可笑嗎?深情就是是舔狗嗎?不,從來不是”
戚溱對徐子離的態(tài)度很明確,不是玩玩看就是純粹的喜歡。
想要時時刻刻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等戚溱站在徐子離身邊的時候,那就是他的愛情。
“……”
啟宇只是開個玩笑沒料到戚溱會說出這種話突然被他弄的氣氛這么嚴肅。
這家伙,他都懷疑戚溱是不是被好幾個女生打擊過,竟然看的這么透徹。
“你是不是被徐子離打擊多了,傷心欲絕跑去看了雞湯文學”
戚溱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受多了后繼續(xù)拿筆開始寫:“沒那閑工夫看”
最后熬了一個晚上,寫完了五十個,難不住手腕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困意。
第二天戚溱的狀態(tài),可想而知。
手和腰疼的要命,眼底還有些青黑,困的睜不開。
梁臨看著戚溱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樣:“戚溱,你是不是有點腎透支啊”
包空心卷
舔狗不是深情和專一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