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戀戀不舍的爬起。
看到了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毒蜂尸體。
不由一驚。
水底不斷有游魚浮起,吞吃著死去的毒蜂。
全然不怕受到毒性感染。
陸恪查閱了一下面板。
頓時大喜過望。
“殺戮值:773”
蜂后的死亡為他帶來了五百余點的豐厚獎勵。
蜂后是由于尾針無法收回,且源血被奪,間接死在了陸恪手里。
因此蝕靈蠱并沒有能夠吞吃掉其靈體。
所以蜂后應(yīng)該是三階中最強一檔的異蟲,本該帶來更多的點數(shù)。
出于不是被陸恪直接擊殺的考量,面板打了個折。
即便如此,依舊算的上收獲滿滿。
等到出了荒原,直接來個砍瓜切菜般的破境,想想就有些激動。
當(dāng)然了……出的去才行。
此時終于有了交流的時間。
陸恪開口道:“我們是踩入了什么陷阱嗎?才會瞬間到了這片沼澤?!?p> 月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應(yīng)該是傳送類的陣法,而且在這里,我真靈品階下降的速度變緩了許多?!?p> 陸恪內(nèi)視之下,發(fā)現(xiàn)自己元脈的閉合速度也變得極為緩慢。
不由松了口氣。
笑著說道:“我又有了奇遇,公主放心,你的侍衛(wèi)現(xiàn)在雖然不帶刀,卻生猛了數(shù)倍?!?p> 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醒來時也察覺到了月情緒的異樣。
便主動說笑,想要開解她幾分。
月很平靜,點頭道:“我勉強可以動用真靈了,但是有些吃力。”
她也沒有閑著,一直在找尋新的生存方式,卻發(fā)現(xiàn)離開昏黃的光暈后,自己本命真靈居然有了回應(yīng)。
然而動用的后果卻極為嚴重,短時間內(nèi)品階就會驟降,甚至徹底潰散掉。
一縷幽光灑來。
倆人抬頭望去,夜空中孤懸著一輪銀月。
原來被傳入這片沼澤后,天地恢復(fù)了正常的輪轉(zhuǎn)。
他們進入葬日平原前,正是深夜。
一路前行廝殺,此時又是夜幕降臨。
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
……
外界草原之上,離葬日平原邊際幾里開外。
駐扎著大量的馬隊和營帳。
烈吼將手中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喘著粗氣道:“過去多久了?”
洪古沉默了一會兒,回道:“已經(jīng)一整日了。”
烈吼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瞪著牛眼:“算錯了吧?你們這幫沒腦子的混賬,計個時間都能出錯?!?p> 惱火而不安的轉(zhuǎn)了幾圈。
大吼道:“來人,營帳再前推一里,保證能第一時間接應(yīng)公主出來。”
他心中的焦慮和緊張無法消去,抓起大氅披上。
“奶奶的,你們看好營地,我要去術(shù)虎大帳找麻煩!”
手下幕僚大驚,規(guī)勸道:“大王,戰(zhàn)事剛剛平息,我們經(jīng)不起動蕩了?!?p> 烈吼理都不理,吼道:“誰說讓你們經(jīng)歷了,老子自己送上門去給術(shù)虎那群王八蛋殺,不行嗎?”
幕僚苦苦哀求,卻根本拖不住他,轉(zhuǎn)瞬間烈吼便消失無蹤。
……
此時陸恪已經(jīng)初步摸清了葬日平原的兇險。
平原之上,日月無法正常輪轉(zhuǎn),受昏黃光暈灼燒,修為會迅速倒退崩塌。
等到時間接近一整日,便會隨著走動被傳入不知名的地界,面對異獸和其它兇險。
修為的掉落卻會放緩。
而不論在何處,元氣都是無法動用的。
這里……是妖獸的天堂。
普通修士只靠孱弱的肉身根本無法支撐,無論在平原還是其它荒地。
都會死于各種各樣的兇險之中。
如果是大修士入內(nèi),恐怕幾個時辰之內(nèi),就會元星爆裂,瞬間死亡。
根本無法撐到被轉(zhuǎn)移入沼澤等地。
而低階修士或許可以等到這一刻,卻也會被蜂擁而來的妖獸生吞活剝。
所以只有不通修行的牧民,運氣好些的,在一日之內(nèi)可以糊里糊涂走出去,僥幸生還。
而他們倆人卻又不同。
陸恪肉身強橫,本身又只是氣海修士,修為便會倒退的較他人更慢。
進了沼澤,依靠身體強度,反而有些如魚得水,此時又修出了無生斗。
月卻因為本命元靈是千年難遇的九品真靈。
層次極高,抵抗詭異光暈的能力也遠高于尋常修士,才能撐得下來。
就算如此。
倆人初一進入沼澤,仍然險些落得橫死當(dāng)場的下場。
可見十大兇地有多恐怖。
然而。
新的麻煩再次出現(xiàn)了。
月步入了四階,本已可以辟谷,不再有飲食的需求。
但是這里沒有元氣,倆人的儲物法器又無法打開。
水源和食物成為了急需解決的問題。
面前沼澤里的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能直接飲用。
陸恪卻不是很擔(dān)心。
蝕靈蠱早就醒了過來,因為仍在幼年期,無法直接消化紫芒毒素,卻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只是會暈過去一會兒。
此刻他又吸收了蜂后的源血。
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座人型試毒機。
陸恪蹲在平地旁,仔細打量了一下水下,雖然水面有些渾濁不清,但也能勉強看清附近沒有黑鱷。
便雙手一捧,端了一點水上來。
他猶豫了,面露掙扎之色……
不是怕被毒倒,實在是面前的湖水太過惡心……
好在眼下身體還沒出現(xiàn)缺水的癥狀,只是有些口渴,還能忍受。
月拍了他胳膊一下,阻止了他想要喝水的嘗試。
“我們再向前走吧,也許能采到什么瓜果?!?p> “嗯?!?p> 陸恪借坡下驢,應(yīng)了一聲,一躍而起,輕松攀爬幾下,便跳到了最高的大樹頂端。
極目遠眺。
一片延綿而去的水澤,看不到邊際,好在每隔不遠便會有生長著樹木的平地出現(xiàn)。
他選定了一個平地間隔較近,數(shù)量較多的方向。
便跳下樹來。
月看著他像個猿猴般上躥下跳,眉眼彎彎:“現(xiàn)在我信你沒進過學(xué)堂了,就沖這份爬樹的本領(lǐng)?!?p> “……”
我認為我是高來高去,身姿瀟灑的白衣大俠,在你眼里卻像只猴子……
陸恪張開右臂,鼓了鼓肌肉。
“公主請?!?p> 月瞥了他一眼,轉(zhuǎn)到身后,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雖然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閨閣少女,但就這樣被貼身抱在懷里,依舊會感到難為情。
陸恪暗道可惜……
卻還是半彎下腰,將她背了起來。
月卻直著上身,不肯貼近。
陸恪急了:“體諒一下自己的侍衛(wèi),你這樣我很累。”
月紅眸閃過一絲羞惱,用力打了他一巴掌,卻還是支著手臂靠近了一些。
陸恪大受鼓舞,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增益的程度可比開竅強多了……”
助跑幾下,便一躍而過,跳到了下一處平地之上。
稍一檢查,見沒有可食用的瓜果植物,便再度前行。
倆人就這樣走走停停,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