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絕看著寒月的身影,沒有再說話。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的長兄從不近女色,他的長兄在宮里唯一親近過的女人便是寒月,能被他長兄如此保護的女人,除了寒月,便是莫心妙了。
可他的長兄剛才,一直拼命護著這個女人,難道真的被他猜對了,這個女人身上真的有什么和寒月,莫心妙相似的地方?
寒月回到屋里,立馬關(guān)上了門。
“好險,剛才差點在蕭楚絕面前露出馬腳!”
她已經(jīng)決定這一生不再與蕭楚絕相認,七年的替身,已經(jīng)算是償還了他接她入府的恩,她與他,已經(jīng)再無關(guān)系。
想來也好笑,蕭楚絕竟然真的是為她而來的,如今的她早已毫無用處,他為了她而來,到底是因為什么?
她這張臉已經(jīng)不能再給莫心妙做替身,也不能再為他做任何事,那他尋她,是圖什么?
寒月糾結(jié)了半天無果,于是便不再糾結(jié)了。
蕭楚絕這個人,她此生不會再愛了。
蕭宇揚滿眼心疼,看著發(fā)呆的寒月。
寒月望著他,苦澀的笑。
“阿揚,你說,明明我都要放下了,他為什么還要追著我不放呢?我一看見他,我的心就好痛。”
那些往事,四年的避子藥,她那還未出世的孩子,她摔得粉身碎骨的身子,她為他付出七年的感情,哪一樣都叫她對蕭楚絕恨之入骨,為什么在她傷口快要愈合的時候,他要來扯她傷口,叫她痛不欲生?
眼淚不知怎么就流了下來,蕭宇揚輕輕為她拂去了眼角的淚,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榻上。
寒月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蕭宇揚懷里,就像一個脆弱的嬰兒,無法承受蕭楚絕給她帶來的痛苦。
她緊緊抓著蕭宇揚胸前的衣領(lǐng):“阿揚,我們離開這兒吧?這個世界天大地大,總有一處屬于我們的地方!”
蕭宇揚搖了搖頭:“寒月,沒用的!我們已經(jīng)被他盯上了,不管我們?nèi)ツ睦?,都擺脫不了他的。眼下,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一定切記要控制好自己情緒,別讓他看出端倪,我怕他認出了你,又把你拉回那個痛苦的地方。”
“不止你怕,我也怕!那個地方,我此生再也不想踏入了,那個人的身邊,我再也不想待,哪怕一刻。余生的日子,我只想一個人好好的活著,我已經(jīng)承受不了那些痛苦,也不想再重新承受一次?!?p> 蕭宇揚抱緊了寒月的身子:“放心吧,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露出破綻,就不會有事的?!?p> 寒月微微點頭,可心中,那種惶惶不安的情緒愈發(fā)的濃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