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衡眼底帶著欣然又期待,“給我生個孩子。屬于我們兩個的。”
鐘容兒微楞,抬眼看著他,“什么?”
秦司衡扶著她的后腦勺,親吻了她的唇。
“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你哥哥家那個小女兒,我看你就喜歡的很。還有秦熙禮,我上回見他的時候,柳嬪說你給做了一個什么背背?!?p> “你若是不喜歡,是最不肯花心思的,就是話都不愿多說一句,若是喜歡,看的上,才會做這些。”
“哦?!辩娙輧焊砂桶偷幕貞?p> “哦是什么?”秦司衡挑眉,故意好笑的問她。
“哦就是.....就是”鐘容兒臉都紅起來,聲音小的比蚊子還小,“沒什么?!?p> 其實這事鐘容兒一直也不怎么排斥,畢竟這宮里還挺無聊的,生個孩子玩玩也好,上次看了自家哥哥的女兒,還有柳嬪的那個兒子,覺得還挺不錯的,加上秦司衡的基因和她的基因,應該也不會差吧?
秦司衡攬了她的細腰,輕聲在她耳邊吐字,“我會努力的。”
鐘容兒刷的耳垂都紅了,仿佛要滴出血來,“不和你說了,我回去了?!?p> 然后逃也似地往偏殿去了,努力,努力你個頭啊。
秦司衡吃了痛,嘴角還掛著笑,悶悶的笑出聲。
等回了落雨閣,鐘容兒的心還在不住的跳,又暗罵自己太不爭氣了,好歹也是閱覽了不少的言情小說,居然被人家挑了下風。
想當初,信誓旦旦的要拿下小奶狗,然后發(fā)現(xiàn)小奶狗是只隱藏的大狼狗,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這就好比,每當你和別人吵架,等回家的時候一反思,總結(jié)出當時應該這樣那樣說,還應該說這個,恨不得穿越回去重新吵一回一樣。
這宮里的風聲總是變的很快,沒想到皇上在魏常在和許嬪娘娘后,這幾日又寵幸上了容嬪娘娘,這讓一眾人大跌眼鏡,還以為這位要失寵了,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又是侍寢,又是伴駕的,可真叫人眼熱啊。
這幾日,鐘容兒每日下午都會往潛龍殿去,往往一整個下午都待在那里。晚上秦司衡不忙的時候就和她一起回落雨閣,若是忙的話就在潛龍殿議事,鐘容兒自己回來。
因著是秋收之際,各個地方上的奏折實在太多了,所以秦司衡這些日子很忙,鐘容兒會在潛龍殿里幫著把折子分類好,研磨,亦或者是在他累的時候讀折子,幫著蓋章等等。
這日,也和往常一樣,往潛龍殿去的路上,如今天氣有些涼起來了,她今日穿著淺蘭色對襟,外頭還套了件月蘭色的薄斗篷,斗篷上秋橘還鑲了一顆榮親王送來的南珠,個頭不小,看著極是大氣。
秋橘手里提著鐘容兒新做的皮蛋瘦肉粥還有一盅牛乳燉雪蛤,兩人有說有笑的往潛龍殿去,只是沒曾想竟會在祥福門遇上麗妃和魏常在。
“給麗妃娘娘請安?!辩娙輧喊肭ドw,垂下眉眼,斂了笑意,顯得恭敬有加。
魏常在也同時行了禮?!敖o容嬪娘娘請安?!?p> 麗妃上下一打量鐘容兒的氣色,再看向秋橘手里提著的食盒,不免冷哼一聲,“起吧?!?p> “謝娘娘。”
“又是往潛龍殿去?”麗妃扶著耳后的髻角,語氣里帶著些慵懶和不屑。
“是,臣妾給皇上送些吃食?!辩娙輧翰⒉挥嘌裕瑢χ茸约杭沂栏叩燃壐叩娜诉€是不必得罪的好。
嗆魏常在和吉嬪,那是因為這兩人本就先招惹自己,更何況魏家和鐘家到底是有仇的。
麗妃看著她的眼底好不掩蓋輕蔑,“呵,到底是小官家出來的,也只會用這些小家子氣的手段了?!?p> 鐘容兒淡笑不語,并未接話。
倒是一旁的魏常在看著鐘容兒這滿臉的氣色,好的就差沒溢出來了,再想起那日在潛龍殿里,無論她如何擺弄風情,可皇上卻始終不為所動,唯一的得寵伴駕幾日,還是靠著模仿她才得到的,那日那般丟人的事情,她連自己的姐姐吉嬪都沒有說,心中不免愈發(fā)嫉恨起來。
她用帕子捂著嘴嫵媚的笑起來,“麗妃娘娘說的是呢,容嬪娘娘靠著這些哪里能長久呢,還是要多想些法子才是,可別沒幾日就黔驢技窮了。”
鐘容兒看著她,唇角勾著笑,“魏常在如此嫵媚多情,皇上也不愿多瞧,還是多操心自己吧。”
魏常在臉色立刻咻的變了幾分,但還是強忍著露出幾分笑意,咬牙道,“娘娘怕是想岔了,前些日子妾也伺候了不少日子呢?!?p> “是嗎?那就預祝魏常在早日遇喜?!辩娙輧翰[著眼睛笑著,努力裝著一副真誠的模樣。
可魏常在看著這笑容,卻讀出幾分譏笑的意思,皇上連這些都會和她說嗎?不,不可能的。
誰知鐘容兒卻突然轉(zhuǎn)了話題,似乎若有所思道,“魏家送了兩個女兒進宮來,若是魏常在遇喜,魏家可要高興壞了,畢竟在這宮里,有了孩子的女人自然是一心向著自己的孩子的。”
她這話似乎是對魏常在說的,可卻似乎意有所指的說給麗妃聽。
魏常在便是再傻也能聽出來,這是挑撥離間了,立即對著麗妃道,“娘娘,可別聽了有心之人的挑唆,娘娘對妾多有庇護,妾怎會生了旁的心思?!?p> 麗妃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頭盯著眼前的鐘容兒,“你與本宮比,手段還嫩了些。”
鐘容兒也不生氣,嘴角依舊淡笑著,“娘娘說的是,不過嬪妾今日斗膽多句嘴,如魏常在這般惹皇上厭棄的,娘娘整日與她走在一處,皇上不免對娘娘多了些旁的看法,娘娘還是慎重的好。”
“厭棄?”麗妃不免咀嚼起這兩個字,
“你胡說什么?你.....”魏常在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和厭惡,指著鐘容兒怒聲道。
鐘容兒走近了些,靠近麗妃身邊小聲說道,“皇上曾提起過一句,常在魏氏青樓妓館做派,朕厭惡爾?!?p> 麗妃聽了這話,心中不免半信半疑,這話倒真像是皇上說出來的,一則魏氏可不就是靠著這身媚骨伺候?二則皇上素來為人做派端正。若是說他不喜歡這種妖妖艷艷的,那還真是有可能。
這魏氏時常跟在她身后,豈不是讓皇上以為魏氏這做派是她授意的?皇上這些日子以來,對她越發(fā)冷淡了,難道是因為這個緣故。
麗妃不禁擰眉,努力看著眼前的人判斷著這話的真假。
雖說秦司衡不喜歡魏常在,是事實,但是卻沒有和鐘容兒說過這話,因此這話雖是她編的,可她敢拿出來說,就是篤定了麗妃會多想,在宮里籌謀慣了的女人,越是想的多,越是會開始否定自己,越是會相信這些半真半假的東西。
鐘容兒說的這話,說是小聲,實則魏常在卻能字字句句聽的清楚。
她羞憤至極,上前一把推著鐘容兒,絲毫沒有往日那些儀態(tài)了,整個人像個發(fā)瘋的潑婦一般尖叫起來,“你這個賤人,你竟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