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兄隋兄,好久不見哈,等下聚會結(jié)束了,我們一起去釣魚嗎?”
我大意了啊……
隋啟在心中吐槽自己一句,這次聚會的地點,還是上次趙武帶他來過的下街大院。
本來約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他上午問診完所有病人后,無事可做,索性早來了一會兒。
讓他沒想到的是,司馬云居然已經(jīng)到了,一個人呆了有一會兒嘴巴特別癢。
一看見他就無比熱情的迎了上來,嘴皮子上下翻飛,連珠炮彈一樣說了出來。
“隋兄怎么不說話,是不喜歡釣金背鯉魚嗎?沒關(guān)系,除了上次那個釣點,我前天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蔽好地方。那地方可好,水里有黑背大鯽還有藍點烏頭魚,都是很罕見的魚兒哦!你難道不想去試試?”
隋啟有些無語,但也知道司馬云就是個話癆說了也白說,只得搖搖頭:“最近事情有點多,沒空釣魚啊?!?p> “這樣,哎隋兄不是我說你,你不要和趙蠻子他們學(xué)啊。我等散修,除了修煉也要生活的啊,一點生活情趣都沒有的話,就實在太苦悶了一點~”司馬云語速飛快,關(guān)鍵是吐字還特別清晰,仿佛魔音灌腦,你想不聽都不行。
隋啟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心中一動:“哎小馬啊,你聽說過一門叫做相聲的表演技藝沒?”
“說學(xué)逗唱,太平歌詞?還可以上臺表演收到觀眾的打賞花籃?哎隋兄,這你可要好好和我說說了,我很有興趣啊……”十來分鐘后,趙武踏入大院時,聽到這樣古怪話語,讓他一時摸不著頭腦。
雖然不知道司馬云在說的是什么,但趙武對付他很有經(jīng)驗——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腦袋昏沉半天,最好不要主動和小馬搭話。
不管他說了什么,你都最好當沒聽到。
隋啟看見在大武角落遠遠躲開他們的趙武,有些無奈繼續(xù)和小馬說著關(guān)于相聲的事。
他前世也只是偶爾睡前聽聽相聲助眠而已,知道的也不多,說了一會兒,也就沒有好說的了。
也在這時,一陣脂粉香風撲鼻而來。
扭頭看去,濃妝艷抹看不出本來長相,身姿豐腴一身大紅長裙的傘娘翩翩走了進來。
“趙哥,小馬小隋,你們來的很早嘛,妾身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呢~”傘娘柔媚,燕語鶯聲沒有刻意表現(xiàn),仍讓人耳朵一酥,身子骨都輕了二兩。
司馬云臉一紅——他雖是個話癆,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了傘娘,總發(fā)揮不好。
可能,是因為他年紀尚小,還未成親吧……
隋啟前世經(jīng)歷還是很豐富的,傘娘這種類型的也不是沒有見過,所以還好。
和傘娘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傘娘也沒再說話,找了張椅子坐下。
才剛坐下,手中多了一個隱約有靈力彌散但看不出用處的香囊,隨手把玩起來。
不多時,秦雨潘樂還有牛玉花,都趕了過來,小小組織成員全部到齊。
“大家都來了,老規(guī)矩,城里的信息,尤其是關(guān)于門派還有黑皮狗的消息,知道的都說一下,給大家指個路?!壁w武在組織里資歷最深,基本上每次聚會都是他來主持控場。
趙武說完,除了隋啟以為,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傘娘。
被眾人注視,輕笑一聲,傘娘鶯啼開口:“妾身聽說,三天前,離天門濤海閣還有那寒劍宗,各派出了一個元嬰老怪來了咱們風城。他們?yōu)楹味鴣?,妾身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些門派,都是無利不起早,大家最好小心一些,最近都低調(diào)一點……”
隋啟眉頭一皺——星啟城只是陸朝北境無關(guān)緊要小城,一般來說,不管道宮還是三大派,都不會投入太多人力。
一般來說,只會派金丹修士駐守。這次居然派來了元嬰修士,肯定有大事即將發(fā)生。
看了其他人一眼,眾人都是臉色凝重,平常最淡定的牛玉華都是這樣。
唯獨,都沒有懷疑傘娘情報是否準確??雌饋?,傘娘是有自己特殊渠道,甚至可能和門派修士有關(guān)。
咳嗽幾聲,聲音沙啞好像嘴里含了一顆糖球的秦雨開口:“傘娘,大家雖都知你情報一向準確,但是茲事體大,你能多說一點嗎?如果需要補償,我等可以湊一湊?!?p> 傘娘掩嘴一笑,帶著翡翠玉鐲皓腕擺了擺:“老秦啊,不是妾身不想說,是妾身只知道這么多。那三人來了星啟城后,都在神秀坊深居簡出。再多的,妾身真的不知道了?!?p> 一身黑色獵裝英姿颯爽牛玉花手中拿著一把金色匕首,好像她身體一部分,在她手中上下翻飛。
“元嬰修士,不管在道宮還是九大派中,都是中流砥柱,等閑不會外放。既然來了星啟城,一定有自己目的!”
司馬云嘿嘿一笑:“老牛啊,你這話就是廢話啊。大家又不傻,誰不知道他們肯定有自己目的啊,莫非只是心情不好,所以結(jié)伴來我們風城玩耍放松的嗎……”
嗖的一聲,牛玉花手中匕首擲出,直直插在司馬云面前桌上。
刀刃深深插入木桌,刀柄飛快顫搖,發(fā)出嗡嗡的轟鳴聲。
“第八張桌子了……”趙武無語搖頭,取出從不離身的煙桿,在桌上敲了敲:“秦瘋子,不要問了,傘娘從不賣關(guān)子,她說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p> 塞入煙草直接用靈力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趙武鼻孔吐出兩條煙龍:“門派某不熟,但在道宮里還有些人脈。大概十天前,道宮那些黑皮狗,也開始頻繁調(diào)動。很多在星啟城呆了兩年以上的老人都被調(diào)走,現(xiàn)在過來的,都是和星啟城無關(guān)的新人?!?p> “……某本來以為,這只是道宮正常輪換,但聽了傘娘所說,看來內(nèi)情十分復(fù)雜!”
“新人?難道是怕老人和門派有勾連?道宮門派要開戰(zhàn)?!”尖嘴猴腮佝僂身子帶著一絲犬態(tài)的潘樂,說出了自己猜測。
不等趙武開口,隋啟已經(jīng)搖頭否定:“應(yīng)該不是,不管道宮還是門派,都唯我獨尊慣了。他們麾下的修士,真要開戰(zhàn)的話,用不著這么隱蔽?!?p> 秦雨贊同點頭:“老夫覺得,不管是道宮還是門派,這次的舉動都很奇怪,似乎在追查什么……”
“妾身也這么覺得,派出元嬰修士,輪換星啟城道宮門徒,都是為了切斷打碎城里修士之間的老關(guān)系。不像碰上了外敵,反而更像在自查……”傘娘顯然早就想到這一點,立刻認同開口。
司馬云毫不在意一笑:“各位,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考热凰麄冊谧圆?,和我們散修有什么關(guān)系???管他們要干嘛,只要不是又狩獵我等就好。他們愛怎么打就怎么打,最好多死幾個才好?!?p> 隋啟皺眉,司馬云雖然嘻嘻哈哈說著,但隋啟卻從他話中聽出了一絲漠然。
“小馬,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我等散修,生存狀況本就不好,所以更要多多關(guān)注他們兩方。要是真的有什么重大變故,至少可以提前躲開,免得殃及池魚!”
趙武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拿出一張肉餅大口吃了起來。
司馬云聽了這話,也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罕見的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沉默。
“行了,大家最近注意一些就好。不管他們兩方想干什么,不要牽連到我等就好?!鼻赜暾f完,看了看沉默眾人繼續(xù):“就先這樣,大家開始交易吧!”
傘娘第一個站起來,掃了眾人一眼:“我有個朋友,剛剛?cè)氲?,火屬性道基,需要一本本命功法。?p> “傘娘啊,火屬性道基雖常見,但本命功法也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潘樂意有所指說了一句。
傘娘嫵媚白了潘樂一眼:“妾身當然不是白要,準備了一份大禮……”
說完,只見她白皙雙手靈光一閃,一個漆黑上面貼著一張橙黃符箓的木盒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