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和推門進了莫言的房間。
“你就這么闖進來?就不怕我什么都沒穿?”莫言玩笑地打趣碧和
“收拾東西?!北毯兔畹?。
“去哪?”莫言語氣嚴肅。
“金天閣?!北毯涂戳丝茨曰卮鸬馈?p> “去,去金天閣?你不怕金天閣把你捆了交給赤城?。俊蹦蕴嵝驯毯?。
“我,想要拿詭戒。不管詭戒是否認我為主,都可以幫我提升修為和碧龍玨威力?!?p> “可金天閣會乖乖交出詭戒嗎?”
“上次騰龍山我收了所有大成境以下的精怪靈力,比試本就我贏,只是因為沒有第三試才取消了暢學(xué)的排名,就算有第三試,也不會有人高于我的得分。”碧和篤定地說。
“所言不假,但金天閣會認嗎?”
“不去怎么知道?”
“不給,我們就偷?!蹦暂p聲細語地建議。
“也好,如果正大光明的去,金天閣不給,那就沒辦法了。偷到了自然好,偷不到再正大光明的理論,勝算多點?!北毯捅P算著,沖著莫言點點頭,兩人達成一致。
莫言與碧和背上包袱準備出發(fā),在門口遇見了碧千凡等弟子。
“小師叔,你們這就走了?”碧千凡有些不舍地看著碧和。
“嗯,千凡,碧水臺就交給你們了?!北毯蜕宰魑⑿Φ嘏牧伺那Х驳募绨颉?p> “放心吧小師叔,我們等你和碧菡師叔回來?!甭牨糖Х舱f完,碧和點點頭。
碧和莫言一起走出了碧水臺,碧和不停的回頭向碧千凡揮手告別,滿心的不舍。
莫言與碧和匍匐在金天閣的房頂上。
“你確定詭戒在金經(jīng)樓?”莫言小聲問著碧和,不??粗鸾?jīng)樓。
“上次暢學(xué)的時候我親眼看見金一君把詭戒放至金經(jīng)樓的?!北毯兔鎸δ缘囊蓡栠B忙解釋。
“那就不能暢學(xué)完換地方嗎?”
“這種上等法器一般不會總換方位的,就像我們碧水臺所有法器都存放在妙音閣,所以我確信金天閣的法器應(yīng)該都存放在金經(jīng)樓?!北毯脱灾忚彽姆治鍪沟媚远夹乓詾檎媪?。
“那我們還等什么,趁現(xiàn)在沒人,快點進去啊。”
“我沒進過金經(jīng)樓,也不知道里面構(gòu)造什么樣子,有沒有機關(guān),所以先觀察一下。”
“咱倆這哪是觀察,再這么觀察下去我都被蚊子吸干了。”
“再等等,等下一波巡視過后?!?p> “那我睡會。好了叫我。”莫言翻過身小憩,碧和依舊匍匐著觀察下面。
“醒醒,走了。”碧和推了莫言,莫言晃晃頭清醒了一下。
兩人一躍便飛到了金經(jīng)樓的門前,左右巡視無人后,輕輕推門而入。
碧和打開右掌,碧龍玨發(fā)生淡淡微光,兩人憑著光亮巡視四周,除了層層書籍,便在墻角處看到了一個木梯。碧和推推莫言,指了指木梯,莫言點點頭,兩人向木梯處走去。
“小心?!蹦园驯毯蛽踉谏砗?,兩人一前一后慢慢上了二樓。
“這二樓沒有一樓那么多書籍啊,你看?!蹦灾噶酥附锹涞哪咎荨?p> 兩人來到木梯前,莫言剛要邁步,便被屏障彈飛落地,碧和忙去扶起了莫言。
“這是什么結(jié)界啊,這么厲害。”兩個人慢慢走到木梯入口,端倪許久。
“這一定是為了防止闖進的結(jié)界,看樣子樓上肯定藏有寶物?!蹦砸贿吙唇Y(jié)界一邊總結(jié)道。
“怎么破解這結(jié)界啊?”碧和自言自語。
“試試碧龍玨能不能突破結(jié)界?!蹦越ㄗh。
“你是怕別人都不知道我們在金經(jīng)樓啊。”碧和當(dāng)即否定了莫言的建議。
“也是哦,你那條龍一出來,確實難辦?!蹦砸脖硎緹o奈。
“找找周邊有沒有取消結(jié)界的法門?!北毯团苋ブ苓叿喖茏由系臅?,忽然結(jié)界慢慢消失。
“碧和?!蹦越姓谡曳ㄩT的碧和,碧和回頭一看,結(jié)界消失了。
“怎么回事?”碧和好奇地問莫言。
“可能你剛碰到什么了吧,結(jié)界就消失了。”莫言心虛的解釋,結(jié)界乃莫言所長,只是他不知如何對碧和提及。
“這,這結(jié)界也裝的太草率了?!北毯屠湫α艘宦?,兩個人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哇,這應(yīng)該就是金天閣的法器房了?!?p> 三層一個個玻璃器皿中都放著一個法器,玲瑯滿目的擺放了十幾個,正中間是一劍冢,里面插滿了不同樣式的劍。
碧和眼前一亮,找到了詭戒。
“怎么拿啊?”碧和左右觀看玻璃器皿。
“有沒有法門能打開的?”碧和聽了莫言的話,四處尋找機關(guān),都一無所獲。
“總不能砸開吧?”碧和也拿不定主意問莫言,莫言摸了一下玻璃器皿外壁,忽然金經(jīng)樓瞬間燈火通明,兩人傻了眼,莫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砸開器皿,可是有結(jié)界無法打開,碧和拉著莫言退后幾步,直接喚出碧龍玨,擊碎了器皿,將詭戒拿出戴在手指上,拉著莫言從窗戶飛出金經(jīng)樓。
“何人擅闖我金天閣?!北毯秃湍詣傦w出就聽有人在吼叫,還沒等碧和站穩(wěn),金天閣的人便已經(jīng)追上,夜色中房頂上開始交手,打了幾個回合,金肖和金朗軒不敵紛紛落地,金一君一躍而上交手2個回合便拉下碧和的面紗。
“碧和。”金一君驚訝不已,揮手示意,金天閣弟子停了下來。
莫言也慢慢退回碧和身邊。
“碧和,你深入潛入我金天閣所謂何事?”金一很詢問碧和原由。
“我,只是來取我應(yīng)得之物?!苯鹨痪吹奖毯褪种傅脑幗洌阋裁靼琢?。
“如果你認為這是你應(yīng)得之物,為何還鬼鬼祟祟深夜入金天閣?”金一君反問碧和。
“還不是怕你們賴賬不給,才出此下策嘛。”莫言看碧和一直不回答便替她回答。
“我金天閣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守道義嗎?雖然暢學(xué)為最后角逐,但第二試中你的得分已經(jīng)無人可及,話說確實應(yīng)該為你所有,但畢竟暢學(xué)未結(jié)束,為顯公平此事是經(jīng)所有世家家主共同商議后作罷的。你深夜來搶,不合禮數(shù)吧。”金一君平靜地說。
“金一君也言此物乃我所得,只是取得方式有欠考慮,為我的莽撞向金一君賠不是了,但詭戒我必須帶走?!北毯秃V定地說。
“為何一定要詭戒?”金一君皺著眉問碧和。
“金天閣乃世家之主,但我碧水臺有難時,金天閣不也只會坐視不理嗎?所以這個仇,我得自己報?!北毯蜕燥@不滿的情緒。
“胡說,碧水臺被剿一事,我大師兄聽說后便去了,只是去的時候碧水臺已經(jīng)那個樣子了。”金肖雖然解釋但也消散不了碧和心里的怨恨。
“這么說我還要謝謝金天閣了?消息那么慢,還要做世家之主。”碧和越說越氣。
“你?!苯鹦け槐毯图づ?,提劍欲上前,金一君抬起右臂阻攔了下來。
“我知道你有氣,是我知悉尚晚才未能阻止這一禍事?!苯鹨痪Z氣深沉。
金一君回想自己趕到碧水臺時的場景,看到滿地破碎的物件,被血染紅的庭院,躺倚趴扶的尸身,這一幕幕撞擊了金一君,直至走到清修臺,看到碧琴躺在地上,那一刻心痛不已。
“我可以讓你將詭戒帶走,但碧和,你報不了仇,若你愿意,可否留在金天閣,我會替你師姐護你周全。”金一從回憶中清醒,但心中對碧琴的愧意絲毫未減,所以才說出此番挽留的話。
“金一君,我一直敬你,但自從你毀了婚約,傷了我小師姐,我就對你一直有氣。今天你說你替我?guī)熃阕o我周全,可你為什么不護她周全?”碧和想起小師姐忍不住流了淚,對著金一君大喊。
“你知道什么,我大師兄好不容易得到家?guī)煈?yīng)允了這門親事,還沒等上門提親便聽說碧水臺被圍剿之事,等趕到的時候人都死了?!苯鹦ぢ牭奖毯偷馁|(zhì)問,連忙幫金一君解釋。
碧和一邊流淚一邊仰天,生怕淚水止不住。
“如果我小師姐還活著,知道你要去娶她,該多歡喜?!北毯陀檬植潦弥飨聛淼难蹨I。
“碧和,留下吧?!苯鹨痪俅瓮炝?,碧和搖搖頭。
“如果不是要報仇,我早就隨他們?nèi)チ?。這詭戒,我謝你?!北毯团e起戴在左手的詭戒,示意的點點了頭,拉著莫言一躍飛走了。
金肖剛要上前追去,金一君用手攔住了金肖。
“大師兄,就,就這么讓他們走了?”金肖看著金一君,金一君稍低下頭,轉(zhuǎn)頭嘆了口氣離開了。
“金一君怎么了?”金肖問金朗軒。
“不知道啊,金一君說不追,那就不追吧?!苯鹄受幫屏送平鹦ぃ瑑扇艘哺鹨痪砗箅x開了。
莫言看著碧和手上的詭戒。
“就這么讓我們把詭戒拿走了?”莫言一臉無法相信的神情問碧和,還時不時看看身后有沒有金天閣的人追上來。
“我也意外,只是一想起我小師姐,心里難受。如果不是因為我,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歡喜的準備做新娘,嫁給她最愛的那個人,可如今?!北毯瓦煅剩耘牧伺谋毯图绨?。
“我想自己呆會?!北毯蛷街弊叩綐蛳拢鬃讼聛?。
莫言座在樹后看著碧和難過的背影輕聲言語“對不起”。
莫言為自己的懦弱,為自己不能護好她而感到難過,只能遠遠看著她傷心卻無能為力。兩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坐到天亮。
街上從一人沒有到行人滿滿,莫言走上前拉起碧和的手就往前走。
“你,干嘛?”
“吃飯啊,天都亮了,吃完早飯我們睡一覺,就什么都過去了?!蹦詫χ毯托α诵Γ毯途瓦@么自愿的跟著莫言走著。
“小二,把好吃的都上來。”莫言對著店里大喊,不一會就上滿了美味,莫言對碧和使眼色,碧和開始大口吃起來,莫言看著碧和的吃相很是欣慰。
“慢點,餓壞了吧。”莫言越看碧和越不自覺地笑,碧和也知莫言是為了自己好,也不想辜負,畢竟現(xiàn)在陪著自己的人也只有他了,看著莫言對著自己傻笑,碧和心里有踏實的感覺,如今的碧和很是珍惜別人對自己的好和那些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