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暗道不好,正準備合力對抗花鬘時,白胡子老頭卻悄悄摸到門邊,乘機想先行溜走。
花鬘是個狠人,她一出來就很不喜歡這個白胡子老頭,見他又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更加看他不起,率先拿他做了個下馬威。
“哎喲!”
長老們還沒來得及看得清花鬘的招式,白胡子就已經(jīng)抱著腿倒在了血泊之中,疼得嗷嗷直叫,地上幾公分處,還有一只他被砍下的右腳。
眾人背后霎時一身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這下他們都相信眼前之人絕不是虞無憂,因為虞無憂斷沒有這么陰狠果斷!
正當花鬘心滿意足地欣賞完地上的‘作品’后,拍拍手轉(zhuǎn)身又踱步到剩下的幾個老頭面前,其中最為膽小的胖長老更是嚇得腿肚子抽筋,站都難以站穩(wěn)了。
就在花鬘準備動手時,心里傳來了虞無憂的聲音。
虞無憂:別傷害他們……
花鬘:為什么?明明他們剛才還想取你的性命,你就打算這么饒了他們?
虞無憂: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也不想你拿著我的身子行事殘暴,那我豈不是真成了他們口中的禍害了?
花鬘:算了算了,不管你了,爛好人!
語罷,花鬘收起神識將身體還給了虞無憂,虞無憂走到了岱必長老面前,神色凝重。
“岱必長老,我知你視我為災星,才一直容不下我,可我今日在此向你保證,我虞無憂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狼族、傷害狼族的事情,更不會將狼族推向滅亡,你回去告訴我大哥,也不必再煞費苦心的派人來了……”
岱必長老本想解釋今日之事都是白胡子的手段,并非南王的主意,可轉(zhuǎn)念一想,讓他們二人就此心生嫌隙也不失為一個將計就計的好辦法。
幾位長老窘促抬起地上半死的白胡子,在虞無憂的注視下落荒而逃。
長老們走后,虞無憂走出瓦屋,看著這荒涼的野外,四下又廖無人煙,但好在天還未黑得徹底,又想著身體里還有個花鬘在陪她,虞無憂便大著膽子走在路上。
月案星稀,冷風嗖嗖,沒走出幾步,她就覺著后面有東西在跟著她。
記得之前小清曾跟她說過,走夜路時是萬不能回頭的,更加不能應了別人叫你的名字。
虞無憂謹記這兩點,低頭走得飛快,她想快點離開這鬼地方,可就在她即將穿過一片樹林時,她停下了腳步。
不是錯覺,就是有人在跟著她,此時此刻這人的影子正在向虞無憂慢慢逼近…
虞無憂嚇得渾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她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緩緩地將頭轉(zhuǎn)向身后,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佇立在她的身后。
是蘇洵府里爛臉的黑衣女人!
“呼……”
見來人是她,虞無憂長舒了一口氣,慶幸道:“是你啊…嚇死我了,你怎么在這兒?是蘇洵派你來保護我的嗎?”
蘇洵還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家伙。
虞無憂這么想著,心里還有幾分竊喜。
仙汐淵聽她這么說,不由得笑了起來,沙啞的笑聲在寂靜的夜里尤為突兀,笑得也是十分瘆人。
仙汐淵今夜沒有戴面巾,因為她要虞無憂親眼看著自己的臉是如何變得跟她一模一樣的!
仙汐淵緩緩的從袖中抽出一把尖刀。
“你!你要干什么?”
虞無憂瞪大了雙眼看著仙汐淵,不明白她這一舉動到底是為何……
“我要干什么?哈哈……問的好……我要干你七年前干的事!”
隨著仙汐淵的逼近,虞無憂一步步后退,慌亂中被樹樁拌倒在地,形勢更加兇險,她立即大喊:“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也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仙汐淵戲謔地看著狼狽的虞無憂,瞇起眼睛說道:“現(xiàn)在跟我裝傻充愣,你覺得有用嗎?七年前你在戮仙臺上剜我龍鱗,難道你都忘了嗎?”
仙汐淵說道后面更加聲嘶力竭,可她不知的是,虞無憂要在七年前就服下了忘憂丹。
“我真的不知道,你肯定是認錯人了,什么戮仙臺?什么剜龍鱗?我根本聽都沒聽過!”
見虞無憂不認自己的罪行,仙汐淵以為她存心抵賴,更是氣上心頭,手起刀落,一刀就狠狠劃在了虞無憂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