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竟然是北國隱士,讓她驚詫不已。而這些士兵從衣著標(biāo)識上看顯然是南國的官兵。
被北國隱士追擊刺殺,在軍營怎么說也說不過去。屆時,只怕會處境更加艱難。沉夕憂慮的想。
可此刻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只能跟著他們走。紫玉重傷在身,已經(jīng)奄奄一息,傷口還在流血不止,現(xiàn)在只能去軍營想辦法救她,況且以她一己之力更加打不過這么多人,那些黑衣人還不知道是否還在后面尾隨。
沉夕跟著官兵走在中間,雖然面上平靜,眼底卻是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慌亂。
紫玉,你一定要挺住。畫蘭生死未卜,你再有什么不測,我該怎么辦?
走了一段距離后,遠(yuǎn)遠(yuǎn)看見很多白色的軍帳。門口駐扎著兩個士兵,站的筆直。營地里面看起來似是一直有隊伍巡邏,巡邏軍隊走來走去。
“你們先把這兩人帶到刑訊處,稍后我稟報將軍再行審查!”為首的士兵命令道。
“不,你們先救救他,否則他死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呵,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了還敢威脅我們?!”
“帶走!!”說完兩個士兵強(qiáng)行拉著沉夕拖著紫玉往后面走。
“那邊是什么情況?”有三個人朝這邊走來,一個士兵面朝這邊問。
剛才下令的士兵一看,立馬回復(fù)“啟稟將軍,本是出去巡邏,發(fā)現(xiàn)這兩人被北國隱士追殺,疑是細(xì)作,正準(zhǔn)備稟報將軍!”
“哦?被北國隱士追殺?把他們帶到我的軍帳來。”
這聲音,怎的如此熟悉。沉夕一時竟沒想起來是誰。
兩個士兵壓著她向前走著,繞過兩個軍帳,到了一個更大的軍帳前停下。門口同樣有士兵把守。
沉夕被推進(jìn)去。只見一個青年身著一身錚亮的鎧甲,腰邊掛著一把長劍。正在認(rèn)真的研究固定在墻上的地形圖,這背影感覺有些熟悉。
“將軍,人帶到了!”
“好”說話間,那人轉(zhuǎn)過身來。
沉夕一愣。
那人也是一愣。
“兮兄!怎么是你?!”
“寧寒之?。俊?p> 這也太巧了。此刻,沉夕感到前所未有的高興!
“大膽,竟敢直呼將軍名諱!”賬內(nèi)士兵怒聲呵斥。
“無礙,你們先出去吧?!笔勘犙酝顺鲕妿?。
“寧公子,抱歉,是在下失禮了,哦,不,寧將軍,還要拜托將軍救救在下的朋友,他受了重傷!”沉夕躬身抱拳道。
寧寒之聞言揮了揮手“來人,趕緊叫軍醫(yī)過來?!?p> “不,將軍只需叫人送來一些包扎傷口和止血的藥即可,剛才路上被追趕匆忙之間來不及拿行李才致如此。成某行走江湖多年,包扎傷口還是可以的。”
說話間寧寒之讓人抬了一張床到屏風(fēng)后面,藥也送了過來,因著是將軍需要,所以送來的是最好的止血藥物。
沉夕到了屏風(fēng)后面,趕緊給紫玉服下幾顆人參補(bǔ)血大補(bǔ)丸,同時解開紫玉的衣物,衣物早就被血浸染得失去了原來的顏色,好在紫玉在受傷后及時撕下一塊布帛綁住腹部傷口處,不至于流血過快。
沉夕打開瓶子,這傷藥打開聞到散在空氣中的氣味就知極好,趕緊輕輕的倒到紫玉的傷口上。幸得黑衣人并不是想要她們性命,所以并沒有下死手,但是那劍還是刺穿了腹部旁邊,雖未中要害,但是一路流了這么多血,紫玉也已經(jīng)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上好藥后,沉夕又給紫玉口服了一些止血藥物,綁好了傷口。紫玉已經(jīng)疲憊不堪昏睡了過去。沉夕大驚,探了探紫玉的鼻息,確定她只是昏睡過去并非其他松了一口氣。
整理完畢之后,沉夕走出來。
朝寧寒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多些將軍,今日若不是你,我的朋友恐性命攸矣?!?p> 寧寒之微微一笑,竟是晃眼得緊,讓人覺得和煦得挪不開眼。
“兮兄不必如此客氣,之前相府的救命之恩寒之必不能忘,現(xiàn)如今兮兄的事就是我的事?!?p> 寧寒之的話讓沉夕感覺似有一股暖流流進(jìn)心底。
一路走來,在經(jīng)歷被企圖暗害,現(xiàn)在又是追殺之后,寧寒之的出現(xiàn)讓她感覺心中竟無端有了一種踏實感。
話畢寧寒之道“來人,再搬進(jìn)來一張床鋪過來?!?p> “兮兄暫且住在寒之這邊,軍營人多眼雜,兮兄在這寒之方且好照應(yīng)些?!?p> “對了,還未問兮兄緣何會被北國隱士追殺?”寧寒之滿臉疑惑。
“他們竟然是北國的隱士,實不相瞞,我也不知他們?yōu)楹我窔⑽覀儯皇羌抑杏H人近日消失在邊境,確定是在北國,至今生死未卜,故而成兮會到這邊來!誰知路上竟然被追殺。”
寧寒之聽言卻是相信沉夕的,憑他感覺沉夕只是一個行走江湖的逍遙閑人罷了,并不存在跟北國有什么瓜葛,被北國隱士追殺恐怕是因為他的親人的緣故也未可知。
當(dāng)即寧寒之道“不知兮兄的親人是做什么的?”
沉夕面露難色,師父失蹤可是機(jī)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寧寒之自然也不能告訴,況且她并不想讓寧寒之知道師父的身份“不瞞將軍,我只知家中親人是南來北往的生意人,經(jīng)常會去北國拿貨或者銷貨,其他的我就不知了?!?p> 寧寒之聽沉夕這么一說,就知道也問不出什么了,估計他也是不知道的。
“那兮兄的親人叫什么?寒之可幫兮兄留意尋找一下?!?p> “如此,那太感謝將軍了!”話雖這么說,但她并不能告訴寧寒之實情,她突然想起來。倒是有個人她更需要找!
“驪歌,叫驪歌!”
“怎的聽著像個女子的名諱?”
“是的,她是在下的妹妹!”
南國國風(fēng)還算開放,女子經(jīng)商也被應(yīng)允,只不過會經(jīng)商的女子并不多。
“好,既是兮兄的妹妹,屆時寒之定會留意?!?p> “如此便在此先行謝過將軍了。還要勞煩將軍給我們送兩套干凈的衣物過來?!?p> “這倒是給忘了!”
“來人,再送幾套干凈的衣物過來,另外再送些飯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