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思彤,張?zhí)炜粗h(yuǎn)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剛才在餐桌上,李思彤的一席話,讓他心中有些意動...
張?zhí)煲恢币詾閯﹂w只是實力強大,能修煉到突破煉氣期的功法,沒想到對于郡國的影響也如此之大。
即便是高不可攀的皇室,若惹了劍閣子弟在凡俗的家人,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自己加入了劍閣,可能整個張家都不敢有人招惹了吧?
到時候爹也可以在家安享晚年,不用再去那危險的邊疆,帶兵打仗了。
張?zhí)炖亓怂季w,不再多想,現(xiàn)如今還是好好修煉為主,至于能否加入劍閣,看的是那虛無縹緲的靈根。
以他現(xiàn)在如果不用靈藥,修為幾乎停滯的樣子,估計靈根八成也不咋地!
返回了小院,只見芍春披著外衣坐在樹下,張?zhí)爝B忙走過去。
“春兒,你咋跑出來了呢?我扶你進去吧?”
芍春扁扁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乞求,“屋里實在是太悶了,我想在這坐一會兒,放心吧少爺,下午桂姨幫我換藥的時候,說傷口幾乎都愈合了呢!”
伸手揉了揉芍春的小腦袋,張?zhí)斓溃骸昂冒桑贍斘遗隳阕粫?,但是最多半個時辰哦!”
“嗯!”
伸手幫她攏了攏衣服,張?zhí)煲黄ü勺诹伺赃叄犞呹囮囅s鳴,望向了星空。
“春兒啊,你有想過,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嗎?我是說東臨國以外的地方?”
芍春側(cè)過臉,搖了搖頭,“芍春只想陪在少爺?shù)纳磉叄巧贍斚肴ズ苓h(yuǎn)的地方看看,那芍春就陪著少爺一起去!”
“可是,外面的世界很危險,爾虞我詐在所難免...”
“在這里不也一樣很危險嗎?”芍春眨巴著眼睛,歪著腦袋問道。
聞言,張?zhí)煲徽?,是啊,即便是在皇城也同樣很危險...
芍春差點身死,不到半年時間,自己被刺殺了數(shù)次,那茍日的皇帝也想讓我死,爹也為了自己再次奔赴邊疆...
想明白了這些,張?zhí)毂悴辉偌m結(jié),他其實也挺想出去看看的!
畢竟穿越到了這個,只存在于小說故事里的修真世界,不出去闖闖,有些可惜了。
但隨遇而安的性格,又不停的在耳邊告訴他,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可仔細(xì)想想,自己似乎也從未真正的安全過??!
張?zhí)煨χ罅四笈喝忄洁降男∧樀?,芍春立馬嗚嗚了兩聲,他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扶你回屋!”
“誒?這哪有半個時辰呀!”
絲毫不理會鼓著小臉的芍春,張?zhí)煲话褜⑺似饋?,抱回了屋?..
光陰似箭,時光飛逝,整整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張?zhí)煸谀橇看泱w液的堆砌下,在三天前正式踏入了煉氣六層!
這兩個月的時間,他幾乎從未出過門,整日除了練劍就是冥想,店鋪和工廠的事徹底甩給了李大寶和李思彤。
紅火的生意也遠(yuǎn)超三人的預(yù)期,日營業(yè)額在半個月前就超越了之前的口紅!
原本想要閉關(guān)的李思彤只好拖后了一個月,將買賣上的事情徹底捋順,交大權(quán)給了信得過的人來管理。
李大寶也被他爹逼著開始修煉,只好雇了一位自家外戚當(dāng)掌柜。
而芍春的身體,也徹底恢復(fù)了,每日跟著張?zhí)煲黄鹦逕挕?p> 張?zhí)煲步K于在通寶樓,以兩千兩白銀的價格買到了兩瓶淬體液。
他將這兩瓶分給了芍春,沒想到本就頗有天賦的芍春,居然在這兩瓶淬體液的加持下,修煉到了煉氣四層!
這可讓他好一頓羨慕嫉妒,有些懷疑皇帝給他的淬體液里是不是摻水了!
不然,同樣是修煉,為啥差距會這么大呢???
午夜,芍春穿著整齊,背著包裹,貓著腰鬼鬼祟祟的鉆進了張?zhí)斓姆块g里,看到她做賊的模樣,張?zhí)烊滩蛔⌒α似饋怼?p> “咱們是偽裝城,又不是去采花,用不著這樣!”
芍春撅起了嘴,臉蛋通紅,“人家第一次,有點緊張嘛!”
張?zhí)鞜o奈的嘆了口氣,早在半月前,他察覺自己快要突破的時候,便著手準(zhǔn)備前往烏云山,尋找黃靈果的事情了。
這件事他并沒有打算隱瞞芍春,可她知道后就一直纏著張?zhí)欤惨?,張?zhí)鞂嵲谵植贿^,便答應(yīng)帶她一同前往。
可烏云山太過危險,即使是張?zhí)煨睦镆矝]底,只答應(yīng)讓芍春在山腳下的鎮(zhèn)子里等他,不允許她跟著進山。
芍春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只好作罷...
張?zhí)炷闷鹱郎系膭?,背上行囊,笑著捏了把芍春雪膩的臉蛋,“出發(fā)吧!”
芍春乖巧的點點頭,跟著少爺走出了房間,兩人從側(cè)門出了府,直奔皇城西門而去。
皇城在夜間,大門是關(guān)閉的,只有小門開放,只許進不許出。
上次張毅將城守軍將領(lǐng)全都給抓了,如今全都換成了軍部的人,張?zhí)煸诎滋毂愫腿缃竦某鞘剀娊y(tǒng)領(lǐng)通了氣,晚上會放他出城。
他之所以選擇晚上悄悄走,是害怕再被有心之人跟上,如今徐威死的不明不白,背后的兇手又一直都沒抓到,他也不敢太大意。
張?zhí)鞄е执簛淼轿鞒情T的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統(tǒng)領(lǐng)連忙迎了上來,“天兒。”
“燁叔,讓你久等了!”張?zhí)煨χ?,如今的統(tǒng)領(lǐng)是張毅的遠(yuǎn)房表弟張燁,輩分上張?zhí)斓煤八宦暿濉?p> “呵呵,無妨,跟我來吧,我這就送你出城!”張燁笑了笑,便帶著兩人走到了側(cè)門。
“城外不比城內(nèi)安全,如今外邊流民眾多,匪患嚴(yán)重,你們此行務(wù)必要小心??!”帶著二人走到了城門前,張燁忍不住的叮囑起來。
張毅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萬一出了差池,他難辭其咎。
“放心吧燁叔,我有分寸的?!睆?zhí)禳c點頭,揮手和燁叔了告別,便牽起芍春的手,走入了城外的黑暗之中。
宰相府中,徐澈佝僂著身體,坐在桌前似乎在寫著什么。
如同干枯樹皮一般滿是褶皺的臉上,卻隱隱透出一絲紅潤。
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這個老人在兩個月前,還因為喪子險些咽氣!
房間一角黑暗的陰影中,突兀的多出了一名身披黑袍。
那人似乎是剛剛出現(xiàn),又像是一直都站在那里,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極為詭異。
“宰相大人,兩個月時間已到,你考慮的如何了?”
黑袍人走出了陰影,寬大的兜帽里一片漆黑,像是將燭火的光亮吸收了一般,看不見面容。
徐澈握筆的手猛的一抖,顯然也被這個詭異的人嚇了一跳,抬起了眼皮,神色似乎有些無奈。
“老夫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
“桀桀,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執(zhí)事會向掌門求來仙丹,至少能延續(xù)你二十年的壽元,
到時候你體內(nèi)氣血充裕,再娶上幾房妾室,延續(xù)你徐家的血脈,也未嘗不可!”
徐澈昏黃的眼珠一亮,“此話當(dāng)真?”
“桀桀,跟整個東臨比起來,一枚仙丹算得了什么!自然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