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異:“老夫人,家父與大哥在軍中還有要務(wù),大哥給老夫人準(zhǔn)備了壽禮,特意囑咐我親自交給老夫人!”說完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進(jìn)來。
老夫人有些失望道:“時笙已經(jīng)三年沒有回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了”
姚綰音想到南時笙心里有些悲涼,南時笙少年英才,可惜了…那樣一個出眾的人失去了一雙腿多讓人痛心。
她不自覺看了沈家大夫人和沈若雪一眼,沈若雪明麗動人,但聽到南時笙時眉宇間帶著哀愁,而沈家大夫人面容一滯。
沈若雪與南時笙從小便有婚約,沈若雪對南時笙一往情深。
即便南時笙昏迷不醒她還是不愿意退親,南時笙醒后得知自己可能再也無法站起來,自愿向沈府退了親,遭到沈若雪的極力反對,說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她都要嫁給南時笙,還是沈大夫人以死相逼,沈若雪才迫于無奈答應(yīng)退親,最后嫁給了新科榜眼陸元霆。
眾人的驚呼聲把綰音拉回現(xiàn)實,只見大廳中箱子里裝著一個三尺高的血玉珊瑚,血玉本就難得之物,三尺之高,可見價格定然不菲!
不過綰音倒不覺得稀有,江斂風(fēng)本就喜歡這些稀有物,送到候府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這尊血玉珊瑚是很難得,不過與江府的寶貝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綰音見綰寧緊緊盯著那尊血玉珊瑚面色蒼白,她低聲道:“阿寧你怎么了?”
綰寧捂住胸口那塊暖玉道:“我也不知道為何,看到這血玉珊瑚我突然胸口很疼很疼如同針刺般”
江氏也感覺到不對勁擔(dān)憂的道:“怎么回事?”
直到血玉珊瑚重新裝到箱子里那種痛感才逐漸消失。
綰寧疑惑的捂住胸口道:“怎么又消失了”
綰音道:“阿寧你還好吧?”
綰寧搖搖頭:“我沒事了?”
江氏不放心的道:“你真的沒事?”
綰寧捂住胸口道:“我沒事了!”
江氏道:“回頭讓鵲大夫幫你瞧瞧!”綰寧點點頭。
綰音看著南千異腦海中靈光一閃,鵲大夫,她怎么忘記了呢。
爹爹在朝廷上人緣極差,所以前世他含冤入獄無人幫他,如今她要防患于未然。
鵲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想給候府找個強(qiáng)有力的靠山,南國公府倒是個不二人選,歷經(jīng)幾代朝堂變更,南國公府依然能屹立不倒,深得圣恩,絕非偶然,想到這里她笑的如狐貍般看著南千異。
恰巧南千異抬頭兩人四目相對,綰音的笑更深了幾分,南千異看著她露出狐貍般的奸笑微微蹙眉。
楚云染見到南千異眉頭微蹙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綰音楚云染低聲道:“二表哥,你們還真有緣”
南千異收回目光警告的看了楚云染一眼,楚云染乖乖的閉嘴。
綰音見南千異緊蹙眉別開目光,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泛起嘀咕,不該呀,她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雖然才十三不算傾國傾城,但絕對明媚俏麗。
如此明晃晃的討好他居然視而不見,難不成這個世子爺眼神不好,不行,為了以防萬一她可不能錯過任何一個能攀附南國公府的機(jī)會。
沈府花園,綰音道:“南世子,留步!”
南千異停下腳步看著姚綰音挑眉:“你是?”
姚綰音:“安遠(yuǎn)候府姚綰音見過南世子!”
南千異清冽:“有事?”
姚綰音:“抱歉討擾南世子了,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千異饒有興味的看著她道:“姑娘覺得方便嗎?”
姚綰音:“事關(guān)南大公子的病情不知南世子可方便?”說完看著南千異。
南千神情一斂看著四周拉起她來到假山一角道:“你知道什么?”
姚綰音被他慎重的樣子嚇到了一跳,他神情為何如此慎重,南時笙重病昏迷又不是什么秘密。
姚綰音:“綰音知世子一直為兄長遍訪名醫(yī),綰音剛好結(jié)識一名醫(yī)術(shù)精湛的神醫(yī)!”
南千異聽到她的話微微松了口氣帶清冷道:“哦,是嗎?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位神醫(yī)?”
姚綰音道:“神醫(yī)谷鵲堯!”。
南千異心里驚愕神醫(yī)谷與鬼醫(yī)本就是一脈相承,只不過意見不同最后分道揚(yáng)鑣,一個創(chuàng)立了神醫(yī)谷,一個被世人傳為鬼醫(yī),但都是行蹤飄忽不定,極難尋得,她小小年紀(jì)居然識得神醫(yī)谷的鵲堯。
姚綰音知道鵲大夫就是神醫(yī)谷的鵲堯,還是前世江氏死時
江乘寅拉著鵲大夫的衣襟大聲說:“什么叫無能為力,你不是神醫(yī)谷的嫡傳弟子嗎?怎么會無能為力?怎么會救不了她?”
當(dāng)時鵲大夫面容平靜道:“公子節(jié)哀順變,神醫(yī)也是人不是神,不能起生回生!”
南千異看著面前的少女一臉哀傷神情似乎回到很久遠(yuǎn)的地方,讓他不由得心里一怔。
南千異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道:“你還好吧?”
姚綰音猛然回神推開他的手向后退去,防備的問:“你做什么?”
身子撞到假山上的尖石傳來尖銳的痛,她倒抽一口氣痛得眉頭都緊皺一起。
姚綰音瞪了南千異一眼,南千異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有些疑惑明明是她自己走神推開自己,才撞到尖石,為何覺得她似乎有些怨恨自己!
南千異道:“對了,剛剛姑娘說認(rèn)識神醫(yī)谷鵲堯可是真?”
姚綰音沒好氣瞪著他:“自然是真的!”
南千異道:“不知可否勞煩姑娘引薦一下鵲神醫(yī)!”
姚綰音撇了他一眼:“南世子,這個自然,不過……”
南千異眉頭微蹙道:“姑娘但說無妨!”
姚綰音語氣帶著不符合她這個年紀(jì)的深沉向著南千異深深一禮道:“綰音知道自己這樣挾恩自重有些卑鄙,不過為了父親的安危綰音只能如此,還請南世子能庇佑候府!”
南千異有些贊賞的看了她一眼,真想不到眼前這個小姑娘能看得如此長遠(yuǎn),南千異語氣輕緩:“姚姑娘,是否有些杞人憂天了,侯爺?shù)哪芰Τ霰娚钍苁ザ?,庇佑候府之說從何說起?”
姚綰音道:“朝堂風(fēng)云,詭計萬變,如同天氣一般,看似陽光明媚,明日也可能是狂風(fēng)驟雨,既然不知暴風(fēng)雨什么時候才會來,便只能防患于未然!”
南千異:“居安思危,姚姑娘與傳言很不同!”
姚綰音抬頭:“傳言又有幾分可信,想必南世子更是深有體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