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福船的事情,在望江樓中的田鵬是毫不知情的,不過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感覺有什么。就像你如果有能力,總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而他們是穿越人員,想得到這些福船是遲早的事情。更況且他也是有任務的,雖然這個任務是逛青樓。
但.......那也是為偉大的革命事業(yè)而逛的青樓。
此刻的田鵬就像鄉(xiāng)巴佬進城,不時的東瞅瞅,西看看。嘴上還在嘖嘖有聲地不斷評論著,更令人無語的是,一旁的陳楊威還不斷的附和著。
“陳楊威,你看那里的那個,沒錯就是紅色衣裙的那個,那瓜子臉新不錯啊?!?p> “田兄,這邊這個藍色衣裙的更好看一些,身姿足夠的妖嬈?!?p> “陳老弟,你看旁邊桌子上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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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那是越聊越起勁,最后還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手舞足蹈起來,哈喇子那是流了一地。
就在兩個大牲口正在指點江山,唾沫橫飛的時候,一個有些許柔弱且清脆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兩人的圣后響起:“這兩位公子,你們真有雅致啊,不知道小女子可否坐在此處呢?”
這聲音在田鵬和陳楊威的身后出現(xiàn)的一刻,兩人都是渾身一震。田鵬是吃驚于這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放到后世絕對會是一個天生的聲優(yōu)。而陳楊威吃驚是因為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也正是這個聲音讓他淪陷于單相思的愛河之中,一去不復返。
田鵬立馬回過身,用激動到有些許發(fā)顫的聲音道:“月齡姑娘?!?p> “沒想到陳公子居然記得小女子,這真是小女子的榮幸?!崩钤铝嵫诿孑p笑道,只是她那長長的衣袖并不能完全遮掩住她俏麗的面容。
這一笑把剛剛轉過身來的田鵬的魂都勾走了,他自認為他在后世見到過許多的女神級美女,甚至有從棒子國整容過的整容怪,但是都沒有眼前這張臉讓人動容。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呢?一張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瓜子臉,兩道微微下?lián)P的柳眉,柳眉之下是長長的眼睫毛,還有一雙因為嬌笑而彎成月牙狀的大眼睛,再眼睛之下是她那秀美的小瓊鼻,和那薄薄的朱唇。
如果田鵬不是在大明朝,他一定會認為他看到的是一張經(jīng)過國際整容大師聯(lián)手做出來的一張臉。不......或許整容也未必可以整出這種效果吧。
在田鵬打量著李月玲的時候,李月玲也在打量著他,并且大眼睛中全是對這個田鵬的好奇。
過了許久,在一旁的陳楊威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有那么一絲不對勁的感覺,于是干咳了一下,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不太好,連忙把目光從彼此的身上挪開。
就在兩人覺得尷尬的時候,陳楊威手指指向田鵬,開口朝李月玲介紹道:“月齡姑娘,這位是我的朋友田鵬。”
李月玲彎腰行了一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田公子好,我叫李月玲,你喊我玲兒就行。剛剛玲兒的冒昧多有得罪,還望公子不要怪罪于小女子?!?p> “玲兒姑娘說笑了?!碧稆i聽了李月玲的話,讓他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叢老手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就有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來到他們這一桌,并且為他們端來了酒菜。田鵬看著這些一個穿得比一個少,一個妖嬈的風塵女子,眼睛都快凸出來,他可以保證,如果這樣的的人在后世的酒店里當服務人員,酒店的生意好不好他不知道,但是一定會被警察叔叔以涉黃為理由封店的。
等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后,田鵬還意猶未盡,然后不著痕跡的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卻發(fā)現(xiàn)李月玲微微笑著看著他,看得他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心里直發(fā)毛。
田鵬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又捋了捋自己那再明人眼里比較短的頭發(fā),摸著鼻子,擠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問道:“不知道玲兒姑娘看著在下為何意?”
李月玲沒有回答田鵬的話,只是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為田鵬和陳楊威兩人倒上酒水,然后朝陳楊威問道:“不知道陳公子今晚要聽什么曲子?!?p> “不了,今天我是有正事來找你的,等等再上閣樓中聊吧?!碧稆i擺了擺手,拿起酒杯和筷子,一杯酒和一口菜的吃著。
正事?這陳地主家的傻兒子能有什么正事,難道是........
田鵬看了看李月玲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一臉的嚴肅,沒有絲毫的羞紅。又看了看正在埋頭吃東西的陳楊威,發(fā)現(xiàn)他沒有露出任何的淫蕩表情。田鵬在想他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什么。
還沒等田鵬想清楚,埋頭吃東西的陳楊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朝田鵬說道:“田兄,不好意思,小弟還有要事與玲兒姑娘商談,你就在此處品嘗望月樓的美味吧,如果你想要望月樓的姑娘陪你也沒問題,一切花銷記在我頭上就好?!?p> 田鵬也沒有反對,只是站了起來,客氣地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在相互告了聲別之后,陳楊威就和李月玲一起走向了望月樓二樓的閣樓處。
看著離開的二人,田鵬的心就像被貓撓了一樣發(fā)癢,你說他總不能跑到上面去偷聽吧,那絕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一但被發(fā)現(xiàn),處境就會變得無比尷尬。但如果不去偷聽呢,他又總感覺這兩個人肯定是在聊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許久的天人交戰(zhàn)之后,田鵬還是沒有跟上去,只是在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說道:“楓哥,如果是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情報,你千萬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p> 話是這么說,但是田鵬已經(jīng)決定了,下一次莫楓回來的時候,必須要讓他搞一些監(jiān)聽監(jiān)控設備過來,不然這情報工作要開展著實是太難了。至于現(xiàn)在嘛.......嘿嘿,地主家的傻兒子請客,我就好好爽一下。
想到這里,田鵬也上了二樓的閣樓是,找到了一個看不出年齡但是很有可能是媽媽桑的女人道:“給我準備好酒好菜,和四個姑娘?!?p> ........
次日清晨
霍童鄉(xiāng),武山
晨曦還未出現(xiàn)的時候,武山就變得異常熱鬧,所有在此地的穿越人員都非常興奮的聚在了武山腳下的霍童溪旁。
在昨天夜里,穿越者們連夜把船只運到了武山腳下,并且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給藏了起來。沒辦法,在明朝買大型的船只是很容易被人盯上的,畢竟海禁政策主要針對的就是那些海外貿(mào)易的明朝海商,不然王掌柜的船也不會賣不出去從而被吳天撿漏了。
而且穿越者們不知道他們改裝船的計劃可以在什么時候開始,按照眾人的猜測,至少要在莫大老板再回到這里才可以。
“這船很新啊,應該剛剛下水一個月左右。”王大海像撫摸著自己孩子一樣摸著福船的船體,越看是越喜歡,越看是越興奮。
就在王大海哼唧哼唧地欣賞著福船的時候,一旁的吳天出聲問道:“老王,你這幾天想一下這幾艘船需要怎么樣改造,準備好一個方案,等莫老板回來后就把方案提交給他?!?p> “是,長官。”王大海立刻立正,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笑嘻嘻的回道。
吳天沒有對他這個不標準的軍禮說什么,畢竟王大海不是軍人也不是那些正在訓練的山匪,他沒有必要要求他什么。
接著他看了看福船??康奈恢茫滞闹芸戳丝?,皺起了眉頭好像在想著什么。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吳天走到了一個比較內(nèi)凹的地方,然后用手比劃了一下,又往河對岸看了一眼。轉過身對一邊的呂東道:“把前幾天你繪制的地形圖拿出來,我要看一下。”
呂東點了點頭,把手伸進胸口里一陣亂掏。搞到一旁的幾個人頓時傻眼,他們腦海中浮現(xiàn)出呂東把一張地形圖疊了幾下后,就像古人一樣把圖紙隨手塞到自己的懷里,二十四小時隨身攜帶的情景。
好像呂東是在回應眾人腦海中的想法一樣,他若無其事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緊接著打開袋子拿出了被疊成一坨的圖紙,展開后向吳天遞過去。
終于一直沉默的杜海斯首先忍不住,問道:“呂東,你該不會一直就這樣帶著這幅地形圖在身上吧?!?p> “對啊,怎么啦?怎么一個個眼神這么奇怪?”呂東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幾個貨的眼神不太對勁,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回道。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隨身帶把槍我都覺得正常一點,可是你非要帶一張地圖?難道你還怕會迷路不成?”杜海斯追問道。
還沒等呂東生氣,剛剛拿去地圖的吳天先開口說話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遠處的一塊空地上,朝著他們揮手喊道:“你們幾個快過來,有活干了?!?p> 聽到吳天的話,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爭吵,朝著吳天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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