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領導批準了
成功忽悠一大通,就聽到謝繁的聲音:
“謝顏,娘叫你回家吃飯了!”
至于謝繁的身影,還真沒看到,這嗓門,的確不小。
“三嬸,大國嬸,我先回家吃飯了,今天下午地里再灌一次水,等明天,就開始撒種子?!?p> “成成,顏顏快回去吧,別餓著了??!”
大國嬸此刻的關心帶著十足的誠意,絕對不含糊一絲一毫的那種。
郭月也對著謝顏點了點頭:
“快回去吧,小繁過來了?!?p> 謝繁的聲音比自個兒提前了好幾秒,這會終于看到人了。
謝顏這才轉身,從田埂上離開。
......
葉桃花已經(jīng)做好飯菜,今兒桌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盤葷菜蒜薹炒肉絲。
雖然,那盤子里的肉絲都能數(shù)的清楚,但也是非常難得了。
要知道,距離閨女回家已經(jīng)小半個月了,葉桃花當時還說第二天就讓謝西國去鎮(zhèn)上割點肉回來的,誰知被豬瘟,農(nóng)忙的事一耽擱,就拖了這么久。
謝顏走在自家院門口,就聞到肉味兒。
汗,恐怕,隔壁挨得近的幾家都知道謝家今兒中午吃肉了!
不禁也是暗自吞了吞口水,謝顏可不是素食主義,對于肉還是很喜歡的。
突然聞到肉味,都快忍不住口水流出來了。
而謝繁,已經(jīng)飛快的跑進去:
“外面老遠就聞著好香,蒜薹炒肉啊,我的最愛!”
邊說著,就伸出兩根手指想要先偷吃。
結果,自然沒成功!
被葉桃花一巴掌及時拍開:
“急什么急?趕緊洗手去。”
謝繁失落的長長哦了聲,才倒出去洗手,過來得時候,謝顏已經(jīng)洗好手甩著水:
“下次別跑那么快了,萬一岔氣了,可就吃不下肉了。”臉上明顯的打趣揶揄。
咳。
謝繁很不自在,曬得黑不溜秋的臉紅了紅:
“切,吃飯當然要跑快點了,跑得慢的那是傻子!”反駁道。
“哦,那你跑得快,吃上了嗎?”還不是被娘給打出來洗手了?
謝繁瞬間語結....
葉桃花才難得管兒子閨女兩人的大鬧呢:
“顏顏,快來吃飯,別管你弟了,謝繁,手洗干凈點,不洗干凈可別上桌!”
這區(qū)別對待....簡直了。
謝繁今兒雖然心里郁悶極了,但想到難得有肉,洗手的速度快了不少,大力的搓了幾下,總算洗干凈后才幾下竄進來:
“娘,我洗干凈了,你檢查!”
伸著兩只手晃在葉桃花面前,葉桃花白了好幾個大白眼:
“能不能有點出息?吃飯!”
謝繁才顧不上他娘的念念叨叨呢,手上拿起筷子就開動,只不過,最后還是先讓他姐吃了一筷子肉后,才終于夾住一根肉絲飛快往嘴里塞。
“這會就是用龍肉來換,我也不換,太好吃了,娘,咱家以后能頻繁點吃肉嗎?”
肉的味道,吃一次,都能心心念念好幾個月,晚上做夢都會重復夢到,然后早上起來,枕頭上被口水濕了一大片。
葉桃花和謝西國兩口子都沒去夾那盤蒜薹炒肉絲,旁邊一盤干澀的炒咸菜,炒的時候舍不得放油,這玩意,吃進嘴里是真的很干,很硬,很澀嘴。
但肉就割了二兩,蒜薹也不多,就一小戳,都沒幾根,還是謝西國恰好遇上有人在賣,忍痛買的。
兒子和閨女有的吃就成。
這會兒聽到兒子嘴里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想要頻繁吃肉:
“你咋不上天呢?”
做夢來的實際點!
聽著葉桃花和便宜弟弟娘兩的互懟,謝顏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笑,同時也給葉桃花和謝西國碗里各夾了肉還有蒜薹:
“娘,爹,我們是一家人,有肉當然要大家一起吃了。
而且,繁子剛剛說的也沒錯,以后啊,我們肯定能頻繁吃肉的!”
這也是自己回謝家村的主要目的!
而且,好日子快了,很快就能實現(xiàn),謝顏心底暗暗道!
葉桃花夾著閨女夾的肉,很不舍得吃,可也差不多摸清楚閨女的性子,拒絕的話,閨女也不會再吃的,默默和丈夫相互對視了眼,都無聲的想到了一塊去。
吃,閨女給夾的呢。
還是閨女貼心,瞧瞧一邊的親兒子,一對比,簡直沒法比,糟的不行!
看了兩眼后,葉桃花暫時實在不想再看親兒子了,撇開眼神,笑瞇瞇的對著閨女道:
“顏顏也吃。”
......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謝顏才出聲道:
“爹,娘,自留地那邊你們真的不管?”
自從之前謝顏提出要改善一下自留地的土壤土質后,謝西國和葉桃花便沒再想去管,既然閨女想弄,就弄唄。
謝西國一家之主,這事情上當然最有發(fā)言權了:
“說給你管就給你了,想怎么弄怎么弄,什么都別擔心,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和你娘說就是!”
遇上這樣一對的父母,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的?
謝顏喉嚨有些酸澀:
“謝謝爹,謝謝娘,我一定會弄好的!”
等菜種出來,不但可以自家吃,還能拿到集市去賣呢。
期待的很??!
葉桃花這才出聲:
“我和你爹是絕對支持的,不過,閨女也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實在不行,就算了!”
反正日子就這樣,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
“嗯,我知道的,娘?!?p> 心里卻默默道:算了是不可能的算了的,只能前進,沒有后退!
......
吃完飯一家子都回屋午休了,畢竟,下午還有一下午的活要干,沒有休息充足的話,干活可就得慢下來了。
謝顏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這些日子,起初那幾天身體累的都各種酸疼,后來倒是慢慢不怎么疼,也差不多習慣了,反正,這段日子,每天每夜都睡得很好,從不會失眠什么的!
之前在北城的時候,謝顏經(jīng)常性的整夜整夜失眠。
果然,謝家村才是自己最輕松的地方!
因為這里有爹,有娘,有謝繁,村里其他人,雖說八卦了點,愛說是非了點,但總的來說,都很簡樸,實在,比北城那些隨時充滿著陰謀算計的人,可愛多了。
謝父謝母也都睡了,只有謝繁一人沒睡,苦哈哈的書,然后絞盡腦汁的算題,時不時的就扣頭發(fā),真擔心哪一天就全給扣禿了。
等到要上工的時間,謝顏是被葉桃花叫醒的,睜開眼,緩了幾秒,蹭的坐起身,下床。
簡單理了理頭發(fā)和衣服,走出房間:
“娘,爹?!?p> 兩口子已經(jīng)拿上農(nóng)具準備出去了:
“還有幾分鐘呢,顏顏別急,坐著休息會再出去?!?p> 讓閨女坐著休息會再出去,可兩口子卻率先出去上工去了。
謝西國和葉桃花基本上只要不是家里真的有事,基本上每天上工都不會遲到,不向村里其他人,老是想偷奸?;耐祽心敲磶追昼姴艁?。
謝顏也沒耽擱多久,到水缸邊舀了瓢冷水直接潑臉上,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之后又舀了瓢倒在手上捧著水喝了幾口。
“謝繁,上工了。”朝著糧倉屋子方向喊了聲。
“來了。”
聽到謝繁的應聲后,謝顏才從家里離開。
到豬圈的時候,那頭豬正睡得打呼嚕,可比人享受多了。
每日慣例,早中晚都會往食槽里加草藥水,之前領導批下來的那些藥幾天前就用完了,想要再批,是不可能了。
好在這些草藥水還算是有所見效,謝顏在山上又多找了幾樣草藥,都是能清熱解毒的,一直堅持每天熬給豬喝。
目前為止,那頭豬身上的紅印子已經(jīng)明顯消退,剩下的只有之前最嚴重的幾處,可能還要繼續(xù)喂幾天草藥水才能行。
謝家村村口在三天前豬瘟徹底降下后就解禁了,村里又恢復了以前那般。
而現(xiàn)在,每每提到謝西國葉桃花家的閨女,誰不豎大拇指說好的?
就連兩口子上工的時候,耳邊隨時都是村民們夸贊閨女的話,聽的兩口子那叫一個心里舒坦??!
給食槽里加完草藥水,謝顏便背著背篼準備上山割晚上明早兩頓的豬草了。
誰知,還沒背上背篼,謝南北就已經(jīng)到了:
“顏丫頭,快來,有事跟你說!”
謝顏放下背篼:
“三爸,你開完會了?”
就自家三爸臉上壓都壓不住的笑,肯定今天沒挨訓。
確實沒挨訓,還接連被邱主任和許書記夸贊了呢!
當然,這話肯定不會說的,最多心里過一遍就成,不然,多打擊三爸?。?p> 謝南北點著頭:
“開完會就趕著回來了,顏丫頭,準備好!”
嗯?
“準備什么啊?”
只見謝南北笑著咧出一口白牙:
“哈哈哈,當然是好好搗騰搗騰,明天縣里的人會來咱們村里采訪你!”
采訪?
謝家村發(fā)現(xiàn)豬瘟,還自己解決了豬瘟的問題,有效防止了病毒傳染,這么大的事,公社這邊怎么可能不往縣里匯報呢?
這可是大功一件呢!
而且,當時緊急從縣里申請青霉素,縣領導那邊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事了。
現(xiàn)在,問題徹底解決,縣里肯定要派人下來的了。
聽到謝南北的話,謝顏也是在心里小小激動了番:
“三爸,真的?”
“許書記親口說的,哪能有假?”
謝南北是從頭到腳都高興激動呢,今兒開會,自己不但沒挨訓,還被領導點名的夸贊,這可是從當大隊長以來就沒有過的事!
趙家屯的隊長還有金堂堰的隊長,那臉色,老好看了。
要知道,以前次次開會受表揚夸贊的都是他們兩,而這次,居然變成了一直以來就被點名批評的謝家村隊長。
得到確定,謝顏滿臉都是笑:
“我會準備好的,不過,既然縣里的人要來采訪,咱們謝家村也得準備起來啊,三爸,得給縣里的人留下好印象,這是我們謝家村第一次亮相,不能砸排面!”
謝南北之前還沒想到這么多呢,被侄女一提醒,當即就拍板:
“成,我一會就去廣播今晚開會!
正好開會的時候可以通知一下大家自留地種菜的事,這事邱主任批了,讓咱們好好弄,種子由公社負責!”
“邱主任批了?”
“是啊,親口批準的,顏顏,咱們一定要好好種菜,得把菜種出來才行,領導們都在大力支持我們呢,咱不能讓領導失望!”
嗯,邱主任還有許書記的確很為人民負責,是好領導!
謝顏點了點頭:
“三爸,放心吧,咱們一定能成功種出菜的,而且,會種出好菜,種出大量的菜!”信心十足的道。
“行,顏丫頭你說的,三爸信!
咱們謝家村太窮了,也窮了太久了,要是都能過上好日子,那才是真的了無遺憾?。 ?p> 額,至于這么感慨嗎?
“好日子會有的,三爸,有你這個大隊長帶領,咱們謝家村,差不了的!”
侄女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彩虹屁,謝南北樂的快找不著北了。
“哈哈哈,你這丫頭,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是要去割豬草?”問。
“嗯,得割今晚和明早上的豬草。”
謝顏自從接手村里的這頭豬后,每天都是分兩次上山割新鮮豬草喂豬的,順帶再采點草藥。
豬雖然是家畜,不是人,但每天都吃新鮮的,肯定比不新鮮的好!
就人可能會稍微累點,不過,謝顏并不覺得自己累,身體累而已,但精神上內心上是充足的。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喜歡呢!
“上山的注意著點,別摔著。”
“知道了,三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十九歲又不是三歲。
謝南北忍不住伸手彈了下侄女的腦門:
“你不是小孩子誰是小孩子?在三爸眼里,你就是個小丫頭?!?p> 汗,得,你是長輩,你說了算。
“記得今晚開會,別遲到了,到時你得上臺給大家做講解?!?p> “我?就算了吧...”
全村人面前做講解,有點不怎么習慣呢。
會不會,太高調了點?
誰知,謝南北直接道:
“你不上臺誰上臺?咱們還能找出第二個懂怎么改良土壤,怎么種菜的人?”
這段時間有這丫頭的指導,秧田的最先插的那些秧苗長得老好了,不像以前,一個星期就會開始出現(xiàn)黃,死的現(xiàn)象。
村民們又不是傻子瞎子,才會看不到每天謝南北都會拉著她侄女去田邊轉悠,然后就會安排人撒藥,撒藥也跟以前不同,還定點定量,不能多也不能少。
最初大家還是不怎么相信的,畢竟,一個小丫頭罷了,能比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nóng)民懂得多?
但之后吧,沒幾天,大家就打臉了。
一片一片的秧苗長得綠油油的,長勢老好了,要是繼續(xù)保持下去,不愁今年沒有好收成啊!
謝顏這會兒也不好在拒絕了,正好,不用偷偷摸摸,還要擔心村里會不會有人有不好的想法,就連種子的問題都由公社那邊給解決了,那就干吧!
“行吧。”
今晚開會,明天縣里下來人采訪,是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其他的不了解,但謝顏很清楚的知道,不管做什么,第一印象非常重要,特別是還有領導在的情況下。
叔侄兩說好后,謝南北就走了,沒一會,謝顏才爬上山,就聽到村里廣播響了:
“通知通知通知,今晚七點半,全村村民到大隊辦公室開會!”
田里上工的人忽然聽到要開會:
“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嗎?”
“不知道啊,不過,聽大隊長這語氣,應該不是什么壞事了?!?p> 謝南北今兒的高興,是從語氣里就能聽出來的那種。
“好事?啥好事啊?”
“這誰知道,晚上去了不就清楚了?!?p> “行,既然是好事,那我今晚一定要去!”
......
日落黃昏,忙和了一下午,終于到下工時間。
田里的村民們,都各自收拾好手上的農(nóng)具,抖衣服的抖衣服,抖褲子的抖褲子,光著膀子干活的大老爺們拿著衣服擦著身上的汗坐在田埂上休息,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
只有知青那邊,還剩下一丟丟的活還在繼續(xù)干。
李海月今天跟著馮嫂子下了地,山上的野果子這段時間已經(jīng)打的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就得下地干活了。
嬌滴滴的小姑娘,那能受得了這種苦?
可是又改變不了現(xiàn)狀,心酸極了,想哭。
好在和馮嫂子關系處的不錯,干活的時候,馮嫂子已經(jīng)多干了好些,當然,這可能極大率取決于前幾天送給馮嫂子家孩子的那半盒餅干的原因。
李海月從家里帶過來的小零食經(jīng)過這小半月時間,已經(jīng)剩的不多,除開半夜自己餓了吃的,其余的就是偷偷送給一起干活的嫂子們家的孩子。
李海月雖然才十七歲,但臨走的時候她的領導親爸就教過: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可見,還是摸索到了她爸說的意思的。
孫勃和錢征也累的跟兩條狗似得,形象早就沒了,這會兒跟村里的小伙子們沒兩樣。
主要錢征,孫勃,還有李海月幾個都是新來的知青,之前哪一個在家干過這些活?連飯都沒煮過的好嗎?
謝顏就不必說,人家人都在村里呢,有的大房間住,有飯吃,還有家人幫忙干活,主要人自己能力也非常強,比不了比不了的。
而上一批老知青已經(jīng)來了好些年了,經(jīng)驗,耐受力各方面都比新來知青強,基本上可以與村民們持平的那種了。
哎....
“老錢,今晚我想和你睡,可以嗎?”孫勃忽然提到。
錢征當即就想拒絕,但話到喉嚨又忍住了:
“怎么了?”問。
一般情況下,都不可能提出要跟別人一起睡的話,除非,是遇到什么事了。
孫勃接連嘆氣好幾聲,苦著一張臉:
“我實在受不了了,那家子人防我跟防賊似得,又想從我這得好處,我不給吧,他們還能偷,大半夜的一睜眼就是一個人站在眼前,老子差點被嚇的原地升天!”
噗~
錢征真不是故意笑的:
“我可以答應你今晚,但之后你準備怎么辦?”
錢征也是住在別人家的,一晚上可以,時間多了,主家肯定不會同意的。
“要不,今晚開完會,我找大隊長說說換個人家,你說能行不?”
錢征皺了皺眉:
“你把事情說一遍給大隊長聽,我覺得,大隊長那人挺不錯,應該能答應?!?p> 謝南北這個隊長比起好些隊的隊長,真的算是非常親民和藹的了。
孫勃一聽錢征都說行,心里總算輕松了些:
“那我今晚就找隊長說!”
實在不想再耽擱了,多來幾次,魂都要嚇沒了。
兩人聊著聊著,就聽到隔壁田里傳出李海月的哭聲:
“哇~~”
聲音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兩人猛的轉過頭看,就見李海月已經(jīng)一邊嚎哭著,一邊直接朝著兩人這邊狂奔,再然后,就是孫勃被撞了個人仰馬翻躺在地上,而罪魁禍首李海月則穩(wěn)穩(wěn)的趴在孫勃身上。
嘶~
這聲倒吸氣的聲音是孫勃發(fā)出的。
錢征見狀也是被震了下,才連忙上前扶人,紳士手將李海月從孫勃身上拉開,扶起,一邊問著:
“李知青怎么了?”
孫勃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神,屁股那叫一個疼:
“臥槽,老子的臀~”
是的,沒錯,李海月沖過來的時候,孫勃和錢征兩人屬于半弓著身的姿勢,所以,摔下去的時候自然而然屁股先著地了。
還好這是灌了水的秧田啊,不硬,水也沒之前那么多了,不然,像之前半田水,兩人還得喝幾口泥巴水呢。
李海月被扶起來,整個人還屬于暈暈的狀況,眼冒金星,好幾秒后才終于緩過來,面對錢征,李海月沒再哇哇大哭,小聲抽泣著:
“嗚嗚嗚,錢知青,那邊有條好長的蟲子!”
但凡是女孩子,哪能不怕這些蟲子之類的東西的?
有的話,那也是極少數(shù)。
李海月當時看到,呼吸一口差點沒提上來。
錢征作為男同志,倒是沒那么怕那些蟲子,但也沒覺得女同志矯情:
“我過去看看,你扶著他點。”
“哦哦,好?!?p> 孫勃屁股還疼著呢,比之前倒是好了不少,這會看著李海月就要扶自己,急忙開口:
“李知青,你站住,別靠近老子??!”
已經(jīng)被剛剛嚇出陰影了。
李海月自知理虧,弱弱小聲的道著歉:
“孫知青,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p> 還不是那條蟲子,也不能全怪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