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于進(jìn)了洛陽城,洛陽依舊繁花似錦,而月兒則歡快的跑去給馬寒楓挑選貂皮披風(fēng);而此時卻有不少人圍著看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寒楓和月兒兩人在山澗邊遇到的那個畫者,此時的他正畫著這洛陽城外的山水,畫的惟妙惟肖便引來眾人的觀賞。
月兒挑選好披風(fēng)便遞于馬寒楓披上。
現(xiàn)在不至于要披這么厚的披風(fēng)吧,馬寒楓反問道。
你就給我披上,那順天府可不比這里,等我們趕往早已下起雪來了,月兒嬌嗔道。
馬寒楓無奈的披上了便往里走,月兒見多人圍著看熱鬧便也湊過去看了下,便認(rèn)出了此人,追上馬寒楓道:我們在路上遇見的那位畫者方才在那作畫呢。
馬寒楓沒有理會徑自走著。
月兒見狀無趣便不好多說也就跟著馬寒楓身后。
此畫者已然畫好了畫,稍稍收拾下便走了。
前輩你不舒服嗎?月兒關(guān)切道。
沒有,我很好。
那你怎么繃著臉啊,不是不舒服那便是不高興嘍。
馬寒楓不語。
說來也巧,兩人趕了那么多時日路,雙雙倒也瘦了少許。馬寒楓走進(jìn)洛陽城一家酒樓,點(diǎn)了些醬牛肉和羊肉,再要了壺老黃酒溫著。這也累了好一陣子了,馬寒楓也想好好休息下,便不想趕路而悠哉的吃著。月兒則也喝了少許酒。而此時那畫者也上樓來要了點(diǎn)酒菜吃著。
馬寒楓沒好氣的喝著,而此時的月兒卻一直注意著這畫者。
安奈不住崇拜的月兒還是走將過去:這位大哥,方才見你畫的畫甚好,不知可否讓小妹看看呢。
此人倒也不大介意便取出遞于月兒手中,月兒則津津有味的看著,當(dāng)然也不忘拿過來讓馬寒楓看;只見馬寒楓頭也不回便將手中的酒一整杯潑于畫上。
月兒卻也來不及閃開,一幅畫便被馬寒楓這杯老黃酒染上了另外一種顏色。哎呀,前輩你怎么這樣啦,這可是人家的畫,月兒也不敢多說,畢竟可以看出馬寒楓臉色似有不悅之情。
見此狀后那畫者走將過來:不知在下何處得罪了您,非要把氣撒在這畫上。
馬寒楓不語,徑自挑著桌面上的肉,猶如一個地痞流氓還狠狠道:畫的不好留著便是無用,倒不如拿來我包牛肉。
哪來的混小子再此撒潑,可知我花了多少工夫才作好此畫,怎如你此說。
我怎么了,這洛陽城會作畫的不在少數(shù),就你這畫怎能入眼。
也罷,你且說來我聽聽,孰好孰壞。
洛陽藩王當(dāng)年請人作的劉瑾畫像就比你好。
那人聞后臉色大變:這么多年了為何還不放過我,呆立半響后一怒便隨身抽出一支短鐵棒硬生生的劈向馬寒楓,馬寒楓用筷子擋住了此招。那人怎料馬寒楓用一雙筷子便輕易的接住了那鐵棒。
只見馬寒楓不屑道:什么時候雙锏換成鐵棒了,劉天德,本來我還不敢確定你就是劉天德,不想還真讓我撞見了。
劉天德,這正是馬寒楓昨晚于月兒將的那負(fù)心漢的名字,月兒楞住了看著此人。
你亂說甚,我不明白你說什么,你還我的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老爹劉瑾都死了也差不多十年了,你還茍活到現(xiàn)在不覺得慚愧嗎?馬寒楓挑釁道。
你到底是誰,只見劉天德話剛出口便攻向馬寒楓。
那劉天德手揮兩根鐵棒如用雙锏般凌厲往馬寒楓襲來,時而快時而厲聲,只見一锏落空一锏又至,若被其劈到定腦漿迸出性命不保。
馬寒楓猛的一個急閃躲開一個小跟斗翻出閣樓順勢丟出筷子。那劉天德倒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把閃開兩根筷子凌空躍下緊跟馬寒楓身后。酒樓上兩人忽然跳出打斗,街道上的人便散開躲在一旁觀望。馬寒楓旋轉(zhuǎn)落地后用兩手與其相斗,馬寒楓起勢剛猛,雖然兩根鐵棒凌厲卻每預(yù)擊中便被馬寒楓打住他手腕擊回,數(shù)回合后馬寒楓已輕易占據(jù)上風(fēng)乘壓倒之勢讓劉天德有些招架不住。
那劉天德越來馬寒楓的攻勢,隨手將兩根鐵棒旋轉(zhuǎn)對接,一把長槍破勢而出;他雖站于馬寒楓跟前丈外,但那鐵槍已至,一槍而至馬寒楓急退,一招橫掃剛猛呼來;馬寒楓躲過后那銀槍又嗖嗖幾下往馬寒楓身上刺來使得馬寒楓左右閃躲。
馬寒楓對此槍法在熟悉不過了,霓凰姐當(dāng)初雖未將此槍法授予他倒也兩人切磋過幾回,這路數(shù)自是懂得不少,要破解倒也不難。只見馬寒楓猛的單手抓住槍頭稍稍用勁便將劉天德震開,只是方才提氣時過猛氣門便疼痛起來,肺部也隱隱刺痛,開始咳嗽不止,馬寒楓便不屑的將銀槍丟于地上。此時劉天德怎肯罷手在地上一個翻滾抓起那銀槍一個橫掃攻馬寒楓腳盤,雖是難受馬寒楓還是輕易的一把將那銀槍踩于腳下,馬寒楓咳嗽的更厲害。那劉天德怎吃過如此虧,用勁力翹起那銀槍,馬寒楓后退兩步低頭咳嗽;見馬寒楓咳嗽的機(jī)會那人一槍至上而下猛的向馬寒楓天靈蓋襲來。說時遲那時快,恰在此時月兒一鞭打在那槍上馬寒楓才幸免中招。
月兒甩起長鞭與其纏斗,那劉天德在月兒面前甩起銀槍來上下翻飛,若舞梨花;雖說月兒的五仙鞭法攻勢也算剛猛,但此人槍法不僅凌厲還是靈活,但見其槍頭進(jìn)極銳,退其速,月兒的鞭法始終慢其半拍。數(shù)十招后月兒便有些勢弱被其一步步逼近,而此時的劉天德打的更是靈活,一招白蛇吐信直攻月兒咽喉。好在一旁的馬寒楓點(diǎn)住自身氣海穴一支金蛇錐丟出將此銀槍打飛。
那劉天德見金蛇錐如遇魔鬼般撒腿便跑,月兒想追卻被馬寒楓攔下了。
兩人緩緩上了酒樓,馬寒楓緩和了下氣息臉色依舊蒼白,想來這傷寒真的是不輕;約一盞茶功夫,一陌生男子走到馬寒楓桌前往那桌上丟了個包裹,馬寒楓無視之卻也凝視那男子臉色。月兒緩緩打開那包裹,只見那劉天德人頭映入眼前。馬寒楓緊握拳頭似有怒氣而松了口氣道:你是誰?那人迎面拿出一把短劍道:你應(yīng)該識得此劍吧。馬寒楓凝視之抬頭望了下此人:此人眉清目秀,猶如年少自己切少了少許剛毅之色略帶狂意。
柳若松現(xiàn)于何處,馬寒楓默默道。
師父被我殺了,那男子憂郁道。
馬寒楓猛的起身掐住其脖惡狠狠道:你說什么,你殺了他。
沒錯,師父為了訓(xùn)練我逼我殺了他,只有憑本事殺了他才能打敗你,那年輕人惡狠狠回敬直視馬寒楓道。
馬寒楓愣住了默默道:本是同根生,何須如此。
我此行的目的師叔應(yīng)該知道吧,可否賜教幾招。
馬寒楓抬頭望了此男子又無奈搖搖頭緩緩坐下。
這是師傅的唯一心愿,小侄必須服從,此人作揖道。
馬寒楓起身再一次凝視此男子:這里人多,換個地方吧。
小樹林內(nèi),馬寒楓悠悠道:今日我無法和你交手。
你說什么,你不能和我交手?
我承認(rèn)已敗了。
馬寒楓你不愧是當(dāng)代的英雄啊。
英雄?像我這樣的人也能算是個英雄嗎?
我很清楚,像你這樣的人肯認(rèn)輸是要多么大的勇氣。這句話對我而言,我寧死也不會說。但是死太容易了,一個人肯為別人認(rèn)輸自己能吞下委屈這兩個字才是我佩服的英雄。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武癡,和我一樣為了劍而生的武癡,我很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喝你的血,此時聽到你這句話我才覺得你不是我所想的那位。我清楚的了解你現(xiàn)在不肯和我交手時因為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空智大師的舍利子還需要你去尋回。不僅是你答應(yīng)過空悟大師,而本身空智大師對你有知遇之恩,我也深知你已病入膏肓,不敢動用真氣為的是在最緊要關(guān)頭搶回舍利子。不過今天你非要和我交手不可。
今日一戰(zhàn)你若死了,你的心愿我會替你完成,我會替你找回舍利子送到空悟大師手上。如何。
本來我對這個世界已無眷念,只是有個人我開始放不下,若我死前不能見其一面豈不可惜,也罷今日我就領(lǐng)教下師侄的劍法。只見馬寒楓挑起一根小竹子晃了晃。
你就拿這小竹子和我打嗎?我這把劍可是專門對付你金蛇劍的短匕,你要知道我?guī)煾覆⒉贿d色于你。
我知道,只不過我只對敵人才用金蛇劍,何況此時的我金蛇劍在不在手都是一樣的效果,馬寒楓自信道。
你最好別后悔,年輕人凌空旋轉(zhuǎn)而至,其劍法凌厲而虛空,一招未至緊接數(shù)招,快而虛實般捉摸不定。而馬寒楓則飛快的閃過躲過其數(shù)招,但是馬寒楓閃過之處其劍隨而至;數(shù)招后馬寒楓已躲閃不及反手提竹格擋。此人劍法路數(shù)和柳若松甚是差異倒有如斷腸的剛猛凌厲,其快如閃電馬寒楓則能閃則閃,閃躲不及便小竹子格擋而此人所施展的劍法忽如行云流水般,速度比方才還快但剛猛不減。
你還不出劍,這樣下去你必死,此人急切道。
馬寒楓并未體會,此時那人先前的時而虛之劍法轉(zhuǎn)為凌厲剛猛的實招,三十幾招后,一招凌空而下十足勁力霹向馬寒楓,馬寒楓揮起格擋,只見小竹子漸漸彎曲馬寒楓則左手彈起竹梢將其彈開;那人站立反手一招至下而上劈向馬寒楓,馬寒楓側(cè)后閃過差點(diǎn)被其劈到而后那人瞬閃至馬寒楓跟前又一劍至左向右直銷馬寒楓咽喉,(此人至下而上而接至左向右一招而出,奇快無比)又是一張紙的距離馬寒楓再次閃過。這家伙劍法之凌厲在于攻快,眼見兩招狠招未碰及馬寒楓緊隨又是兩招直劈馬寒楓左右雙肩,馬寒楓觸不及防格擋,兩道劍氣將馬寒楓推出半丈。
還等什么,再不出劍你會死的,那人吼道。凌空而起,劍法又變兩手齊握匕劍一個毀天滅地般的勁道正面劈向馬寒楓;馬寒楓小竹子格擋,恰在格擋一瞬間只見馬寒楓小竹子繞對方匕劍一圈而后竹稍對那人秀發(fā)稍稍一劃,那人掉了一縷頭發(fā),馬寒楓趁勢快速躲過其剛猛劍氣那人一招余勁劈于地上,劍方一條深痕緊隨數(shù)十棵竹子慢慢倒下。
此人隨馬寒楓般匕劍繞手一圈左手持劍一個橫削瞬閃于馬寒楓處,馬寒楓側(cè)身格擋,兩人目光對視猶如血海深仇的仇人般,馬寒楓肺部傷寒犯起,僅憑一股真氣壓住肺脈。那人不知幾招猛攻后,使出兩招橫掃再一次逼馬寒楓格擋,馬寒楓在其橫掃時腳踏其匕劍凌空而起后其身后旋從對方頭上往其身后轉(zhuǎn)飄去。那人怎肯放過凌空而起的馬寒楓,猛的回頭一招衡山風(fēng)卷殘云變換數(shù)十個幻影齊攻向凌空的馬寒楓。而此時馬寒楓空中一個逆襲,本已躍到對方身后的馬寒楓身影一變忽一勢如破竹的小竹子猛的穿過所有幻影,小竹子在那人胸口輕輕點(diǎn)了下而后用移形幻影站于月兒邊上。
那人楞在那緊緊握住劍回想方才那一幕,小竹林傳來一陣嘶聲裂肺咳嗽聲后又恢復(fù)了寂靜。
月兒和馬寒楓慢慢的走出竹林,那人便跟其后方,原來馬寒楓的傷一直存于體內(nèi),不想這次卻復(fù)發(fā)的那么快且一直未停留,除了肺部隱隱作痛外還時不時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