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回到自己的住處后,余七前來找他,蕭煜還以為是藜城出了什么事,哪料并非他想的那樣,余七來找他的原因,說來和永州城兩日后的春日宴還有些關(guān)系。
原來自上次桃園相見后,蕭煜吩咐余七可以適當(dāng)有意的接觸趙瑾廷,余七照做了,后來的幾次相遇后,余七和趙瑾廷也便熟悉了起來。
今日趙瑾廷找到了余七,幾杯酒下肚后,趙瑾廷最后還是說出了一個令自己的一個頗為尷尬的問題,他詢問余七是否知道青梧春日宴那日會不會出游。
余七當(dāng)時恢復(fù)他并不知情,本來這是一件極其小的事,余七可以不必稟告蕭煜,可是想到那日蕭煜說的話,“這些兒女情長,也許就是我和趙瑾廷的緣分”,余七還是過來稟告了蕭煜一聲。
蕭煜聞言,心里暗笑,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一個兩個的都和晏青梧這個小丫頭有點(diǎn)關(guān)系,蕭煜也對永州城的春日宴起了興趣。
隔天蕭煜就從葉少恒那里知道,葉少恒那日要和青梧一起出去玩,然后蕭煜讓余七把這個消息轉(zhuǎn)告給趙瑾廷,并相約那一日他出來,和余七一起,他們?nèi)司垡痪?,得到的回?fù)是,趙瑾廷欣然應(yīng)了,于是蕭煜開始盼望著春日宴的到來,因為他知道必有一場暗處的熱鬧要上演。
明日便是春日宴,趙瑾淑近日被趙母拘束的有點(diǎn)煩,晚飯后自己跑去趙家的小武場耍了一套鞭法,出了一身汗,覺得輕松不少,踏著月色回自己的房間。
走到一處墻角時,黑暗中傳來“叮當(dāng)”一聲物件落地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走近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哥哥趙瑾廷,隨著她湊近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
沒想到他竟然躲到這里喝酒,趙瑾淑又氣又怒,又有些心疼他哥哥,自從青梧從趙家離開后他哥哥就不太對勁,上次從葉府回來后,就更加的不對勁了。
時常自己默默的一個人坐著,在鏢局是也有些心不在焉,父親就是看出了他這一點(diǎn),這次出鏢都沒有讓他跟著去,前段她給青梧去信約她出來那一次,雖說也有自己的私心,但大多還是因為趙瑾廷。
她有一日,也是晚上,她看到他就那么落寞的坐在院子里,對她欲言又止,又羞愧的地下了頭,最終她嘆了口氣,第二日就給青梧寫了信,可是青梧因為有事沒有出來,因為青梧沒有來也減輕了她面對宋夢雅時的罪惡感。
此時看到趙瑾廷竟然偷偷的在這里喝酒,趙瑾淑深恨哥哥的不爭氣,沒好氣的道:“你怎么不去娘跟前喝,躲在這里偷偷摸摸的喝”。
趙瑾廷聞言沒有搭理她,自顧坐著不吭聲。
趙瑾淑伸手去拽他,道:”走,我送你回去,喝得爛醉,明天著涼,擔(dān)心的還是娘?!?p> 趙瑾廷揮手打開了她的手,低聲道:“瑾淑,我沒醉,只是心里不好受,讓我再這里待一會?!?p> 瑾淑聽他哥的聲音,到真不像喝醉的人,聽他如此說,嘆了口氣也坐在了他的身邊,默默的陪著他。
過了一會趙瑾廷輕聲道:“瑾淑,我是不是很沒用,我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p> “哥,真的有那么喜歡嗎?你們也沒見過幾次啊?!辫巛p聲問。
“嗯,原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就像入了魔障,是控制不住的?!壁w瑾廷答。
也許吧,就像她那日見到了蕭煜后,也時常想到她的樣子,好在沒有哥哥陷的這樣深,過了一會,瑾淑輕聲問:“你打算怎么辦?”。
沉默,良久的沉默后,然后一個趙瑾廷的聲音道:“明日,我還是想見一見她,如果她拒絕了,我也該死心了。”
“那宋姐姐那里呢?明日按理說應(yīng)該你們在一處的,你這樣對她實(shí)在不公平。”瑾淑追問。
“我對不起她,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我對師姐是親情,沒有青梧,我也想象不到我們成婚后的日子是什么樣的,無論我和青梧怎么樣,我都想解除婚約,她值得別人更好的對她?!壁w瑾廷道。
“哼,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推卸責(zé)任,你怎么和父母說,怎么和宋鏢頭和師姐交待?!辫绲?。
“也許吧,等有一日你遇到了那個人,也許也會不顧一切的,失去自己的原則”。趙瑾廷道。
“我不會?!壁w瑾淑斬釘截鐵的道,既然趙瑾廷沒有醉,她起身打算回去了。
走出兩步后,聽見身后的趙瑾廷低聲道:“明日多陪陪師姐,如果問起我,就說我去了外地辦事了,等爹和宋鏢頭回來,我會上門請罪退婚的?!?p> “隨便你,糊涂蟲”趙瑾淑氣道,其實(shí)她感覺得到青梧對他哥哥并沒有特別的感情,她不明白哥哥為什么還執(zhí)意如此,就像師姐說的那樣,他們才是合適的一對啊。
趙瑾廷又獨(dú)自坐了一會,想到明日和蕭公子,顧公子的相約,還有他想明日如果有機(jī)會,想以一個飽滿的狀態(tài)來面對青梧,也就回去睡了。
只是這一晚上,他都在想著明日如果相見后,他應(yīng)該對青梧說些什么,以什么樣惡語氣說出怎樣的話,又回憶著僅僅見面這幾次,他和青梧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毫無懸念的,一晚上他都沒怎么睡得著。
第二日醒來時,趙瑾廷的眼圈便有些黑,因為事先想躲著宋夢雅,趙瑾廷擔(dān)心宋夢雅過來找瑾淑,又早早的出了門,等在和蕭煜相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