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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經(jīng)營好一個門派

第十章 大比(二)

  崔輕水言罷,見魏勿若有所思,點點頭讓他下去。見魏勿行禮下去了,又對著謝盈笑了一下,道:“八法本是相輔相成共筑天地,你對于術(shù)法運用已頗有心得,吾貿(mào)然指點只會徒增煩惱,只能提醒你一句:萬法皆憑心而現(xiàn),隨意而發(fā),但憑本心修行,不可被表象迷惑,亂了心性?!?p>  “是,謹記祖師教誨?!敝x盈反握輕劍,左手在前行了一禮。

  崔輕水摸摸她的頭說:“行了,也不要說什么教誨,我的路也不全是對的,選你最喜歡的就好?!?p>  “是!”

  待兩人都下臺后,崔輕水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示意大比繼續(xù)。

  第二場的兩人分別是修習水系術(shù)法的羅泉與修習木系術(shù)法的吳洺,水輕柔,木堅韌,打了大半個時辰還沒能分出勝負,看的看臺上的崔輕水決定以后再加個限定時間內(nèi)分出勝負的規(guī)則。

  只見場上修習水系術(shù)法的羅泉雙手合十,身邊的水波一波又一波的蕩向吳洺,又被一株株拔地而起的青草擋住。羅泉的攻勢十分之急,吳洺只有喚起青草的功夫,再沒空去忙其他。

  另一邊的羅泉因為地上攢的青草愈來愈多,更是不敢改變攻勢,因為只要他一放緩就被吳洺被抓住時機用地上的積草反制。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羅泉不過是在死撐罷了,吳洺喚起的草不過是被蓋倒了而已,他的水波卻是散開再難凝聚,早些變式還有機會獲勝,到了現(xiàn)在這情況連變式都不能了,輸也只是時間問題。

  看臺上的崔輕水發(fā)現(xiàn),不管是先前的魏勿還是現(xiàn)在的羅泉,亦或其他諸多修士都有一個問題——不懂變通。就如同先前被刻意分開的仙凡之別一樣,修士們對于術(shù)法的認知也是很僵硬的。

  正在比賽的羅泉便是如此,他使的這招浪推浪便是模仿大海浪濤激蕩的術(shù)法,最是擅長對付金巖能剛猛之術(shù),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如滴水穿石。但碰上木系術(shù)法就難辦了,木系韌而不硬,一擊即倒倒了又起,再加上水生木,你越是攻擊對方可借的力便越多。

  但這并非說水法就拿木法沒辦法了,對付吳洺這種順力而消的木法就應(yīng)該用攪的。水波沖過去做一漩渦,對方順著力便卷入水心難以脫逃,木系術(shù)法剛猛不足,逆著漩渦脫出何其難。

  水法可以對抗木法,木法同樣也有對抗漩渦的方式,所以斗法的斗字便在于見招拆招,而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你攻我守,一式對一式。這都是很淺顯的道理,因而崔輕水覺得這是如同仙凡有別的思想一樣,被刻意傳播的歧路。

  不一會兒,僵持了許久的羅泉露出了個破綻,被苦等已久的吳洺抓住時機,一擊反制贏得了本場勝利。兩人比完,崔艮又準備開口卻被崔輕水制止,罕有的連續(xù)兩場出門指點,讓場上的兩人興奮不已。

  崔輕水走到臺上,先是自己一人演示了一遍浪推浪如何用木法抵擋,用的便是吳洺那法子。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崔輕水并未重新施展術(shù)法,而是用先前的水波改成了一個漩渦,這一招并不難,只是大家都沒去這么想過。各大宗派斗法從來都是一方一式,被擋住了再出一道相應(yīng)術(shù)法這樣,還沒聽過有人中途改招的,但并沒有個不能夠變幻已經(jīng)使出的招式的規(guī)矩。

  這和崔輕水先前教習術(shù)法特性不一樣,非要做一個對比的話,術(shù)法特性就像是做題思路,而現(xiàn)在他要改變的卻是科舉形式,這是一種十分大膽的創(chuàng)新。

  對于崔輕水說的變招,倒沒有人不識趣的跳出來說些規(guī)則如此不能逾距的蠢話,但記在心上的人也不多。不說別的,羅泉兩人后面上場的弟子斗法時,依舊是一板一眼的你來我往的對攻,沒有一個去變招的。

  崔輕水也不惱,畢竟修士壽長,對比一世難過六十載的凡人不免有些死腦筋了。至于他今日所說的,卻的只是一個去消化接受的時間罷了。

  武比結(jié)束后,時間還早,畢竟大多時候都像謝盈那場一般,干凈利落的取勝了。到了元嬰就不參加大比了,本屆金丹首位自然是相當爭氣的謝盈;第二是一個修習土法的弟子,名叫陳厚;第三是一位修習寒法的名為奎卿的弟子。筑基期首位的是修習水法的周化,第二位是修習木法的唐郎,第三是修習風水術(shù)法的弟子曾寇。

  除去前三名,還有術(shù)法創(chuàng)意獎,術(shù)法瑰麗獎等各種不明所以的獎項,能夠確保每個弟子都獲獎。為什么這么做呢?因為在定下大比時崔輕水突然想起來自己前世的一本兒童讀物,里面的學校便是這么做的,就這般兒戲的定下了這么個規(guī)則。

  等到全部獎項都頒發(fā)完畢后,申時都已經(jīng)過半了,于是文斗便調(diào)整到第二日進行,看臺上的觀眾們便鬧哄哄但秩序不亂的排隊離開。等到來客走的差不多了,承法弟子們才各自離場,崔雨正準備走,便被崔輕水叫住了。

  “師傅,有事嗎?”崔雨走到崔輕水跟前問。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嗎?”崔輕水裝出氣惱的樣子笑罵到,然后解下脖子上的紅繩,掏出藏在懷中從未有人知道的一塊碧玉。

  “這是?”崔雨指著玉問到。

  崔輕水拉過崔雨的手,把玉放到她手中又幫她握緊,這才道:“這玉是我幼時一次走失,母親為我買下的,伴了我有二百余年了,因為從未解下,所以從來不為人所知?!?p>  “那怎么……”

  “因為我研法悟道時從未摘下此玉,日久天長,這玉也不免得沾染了靈性,又在我的影響下,變成了一特殊法器,可以分作陰陽兩塊,佩玉雙方可以隔著千萬里在對方所在處施展術(shù)法或向?qū)Ψ絺鬏旍`力,你拿回去以后記得分一半給盈兒?!?p>  “那師兄們呢?我應(yīng)該不是最適合用這玉器的人吧?”

  “你啊你~”崔輕水點了點崔雨的額頭,答道:“你們這二十三位兄弟姐妹里頭,你最小,天賦最好,你說你都沒有的護身玉,我給他們他們肯要嗎?”

  “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贝抻晡罩衽鍘е┰S疑惑回答到。

  崔輕水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著答道:“知道了知道了,盈兒等你挺久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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