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集裝箱里,謝墓被關(guān)在里面,啃食著手中的烤焦豬腿。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頭頂?shù)囊荒幸慌?p> “那個?”,謝墓對著二人打招呼,“蘇蘭若,蘇久離!”。
“你們姐弟要不要一起吃這個豬腿?”
二人眉頭緊鎖,并未作答,只是盯著謝墓。
見二人并無反應,謝墓就繼續(xù)啃食著手中的豬腿。
“還以為你們倆是想吃才把我抓來!”
忽然,謝墓渾身一陣抽搐,兩個眼睛眼白瞬間變黑,暈倒在地。
蘇蘭若姐弟二人剛舉起手中砍刀,做出防御姿勢時。
謝墓就醒了過來,一只眼睛眼白瞬間變回白色。
“什么玩意,這豬肉竟然還有毒?”
姐弟二人看著又重新清醒過來的謝墓。
“沒事!”,蘇蘭若有些震驚。
“姐,他好像不僅沒事,好像還成為異者了。”
姐弟二人臉上漸漸多了一絲笑容。
謝墓繼續(xù)啃著手中豬腿,眼睛視線看著一塊顯示屏上。
這塊顯示屏,只有謝墓能夠看到,這是其來到這個異世界之前,臨死前所綁定的系統(tǒng)。
顯示屏里,顯示著。
點數(shù):7.4公斤
選擇:[消除][置換]
狀態(tài):[野豬尸毒]已消除。
“這個系統(tǒng)還挺好,不用害怕吃壞肚子?!?,謝墓不禁感嘆。
隨著集裝箱頭頂?shù)拈T被打開,太陽光將里面照亮。
姐弟二人拋出繩索,將謝墓拉了出來。
剛爬出集裝箱外,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廢棄工廠。
人們做著各種鎖雜的事情,小孩在學習玩耍,婦女們在洗衣做飯,男人們在鍛練巡邏。
“蘇隊長,那個叫謝墓的怎么樣?”,一個中年婦女向蘇蘭若問道。
“王姨,放心吧!”
“他沒被同化,而且還成為異者了!”
隨著異者一詞說出,所有的人目光都向謝墓投來羨慕的眼光。
謝墓一臉困惑。
“什么異者,說我嗎?”
“異者說的就是你?!?,弟弟蘇久離為其一番解釋后,“異者就是吞食異晶后,仍能保持正常理智的人?!?p> “可我沒有吃什么異晶??!”
“但你吃了異晶的來源,異尸。”
“可我怎么感覺,吃后沒啥區(qū)別呢?”
隨后,姐姐蘇蘭若掏出一面小鏡子,拿給謝墓。
“看眼睛!”,蘇蘭若十分高冷,左臉被面具遮蓋。
照完鏡子后,謝墓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個眼睛眼白處變成黑色。
與眼前姐弟二人一模一樣。
“看到?jīng)]有,一只眼睛眼白變黑,這就是異者的證明?!?p> 郊區(qū),狹窄的出租屋里,酒瓶滿地。
男人手持球棒,渾身酒氣破口大罵。
“兩個死賤人,給我滾出來!”
“不用等江陰了,他不會來救你們的!”
“他早就被我推下山崖,掉進萬丈深淵了?!?p> 男人發(fā)出狂笑,聽起來十分滲人。
而在衣柜,一對母女瑟瑟發(fā)抖,不敢發(fā)出聲音,眼角淚水不止的流。
“江陰,怎么會,都怪我,害了你?!?p> “江陰哥哥不會死的,媽媽,不會的。”
透過衣柜門縫瞄去,男人到處尋找著。
家具被球棒砸爛。
“死賤人,給我滾出來。”
過了一會,男人的身影忽然消失了,聲音也沒了。
“沒聲音了,走了嗎?”
女人猜測道。
就在門板剛打開的一瞬間,一根球棒就砸向女人。
幸有門板阻擋,女人才沒有受傷。
門板瞬間被砸爛,母女二人被發(fā)現(xiàn)。
“死賤人,原來躲在這里了!”
男人舉起球棒,正欲進行第二次進攻時。
門外走進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江陰,看起來似乎不到二十。
江陰兩眼無神,低著頭,走路方式好似傀儡木偶一般。
男人看見江陰,有些膽怯。
“怎么會,你怎么還沒死?”
“我明明記得,都把你推下山崖了!”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p> 看到江陰,被嚇得連連后退,癱倒在地。
一瞬間,江陰就出現(xiàn)在男人身后,誰也沒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男人的脖頸處出現(xiàn)一道血線。
血線處噴射鮮血,足有三米多遠。
男人恐慌不已,想要捂住傷口,可這一捂,整個腦袋便掉落到了地上。
男人也永遠的癱倒在地上,徹底死了。
江陰隨即也跟著像失線木偶一般,倒在地板上。
母女二人連忙跑了過來,想要扶起江陰。
這一摸,才發(fā)現(xiàn),江陰的身體就好似一攤?cè)饽啵緵]有骨頭一般。
看著淚流滿面的母女二人,用盡最后的一點氣力對著二人說道。
“不用費力了,我五臟六腑破碎,骨肉成泥,你們扶不起來的?!?p> “還有,你的糖,是我的了,嘿嘿。”
“有機會,記得還來找我?!?p> 疲憊的眼皮緩緩落下,母女二人的哭聲也漸漸的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聲音在江陰腦海里想起。
“玩家江陰,任務完成,獲得游戲勝利!”
“融入豐沮玉靈,發(fā)布獎勵?!?p> 隨后江陰的身體出現(xiàn)在一片虛空里。
整個身體身泛金光,臟腑骨肉肉眼可見的瞬間修復。
眼白變成黑色,整個眼瞳變?yōu)榻鹕?,猶如金珠。
其意識也開始恢復,緩緩睜開眼皮。
“我還沒死,不過這里是哪里?”
“豐沮玉靈,是什么?”
正疑惑著,江陰的身體開始縮小,直至消失。
柳家。
一個身穿錦繡衣裳的男人,柳家家主柳敬遠在院落里不停走動。
屋內(nèi),產(chǎn)婦正生產(chǎn)著,各個家仆忙前忙后。
隨著一聲嬰啼聲,接生婆走了出來。
“恭喜老爺,是個男孩,母子平安?!?p> 柳敬遠連忙沖了進去,想要查看夫人情況。
只見嬰兒躺在襁褓里,跟產(chǎn)婦蘇蘭若一起躺在床上,蓋著棉被。
“夫君,你快看,這個孩子,長的好像你?。 ?p> 看著母子二人平安,柳敬遠看向嬰兒,臉上多了一份高興。
“像,確實像!”
“夫君,這個孩子的名字就按當初說好的,叫做浮元怎樣?”
“好好好,我都聽夫人的,浮元好?!?p> “浮元,柳浮元。”
一個星期后,柳家書房。
柳敬遠坐在書桌上陷入沉思。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的眼睛竟然是黑眼金瞳。
“黑眼金瞳,大荒域靈,豐沮玉靈,折仙奪壽?!?p> “歷來接近此域靈者,皆無法成仙,本壽流失?!?p> “怎么會,我兒子的本命靈怎么是那傳說中的大荒域靈,豐沮玉靈?!?p> “我還從未聽說過大荒域靈會成為本命靈?”
“看來,我得出去一趟了。”
隨著時間流逝,七年過去了。
柳家后院,琴聲悠揚,家主夫人蘇蘭若正彈著古箏。
柳浮元手中锏被姐姐柳菁雪一劍挑飛。
“姐姐真厲害,不到十個回合就打敗我了!”
家仆站在一旁伺候著。
柳菁雪長發(fā)及腰,宛若流蘇,肌膚如雪,碧藍眼眸猶如浩瀚藍天,十分清澈,一副美人模樣,與其母親蘇蘭若十分想像。
“浮元,不比了,次次都放水!”
“沒有?。 ?p> “那是姐姐劍術(shù)高超,姐姐還要多讓讓我?!?p> “母親的琴聲也好好聽,浮元也想學?!?p> 忽然,院內(nèi)琴聲停止了,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囮囻R蹄聲。
“浮元,菁雪,應當是你父親回來了?!?p> 日落時分,飯桌上,家主柳敬遠,其夫人蘇蘭若和兒女柳菁雪,柳浮元圍坐一團。
“夫君,浮元體內(nèi)煞靈豐沮玉靈會有什么影響?”,蘇蘭若問道。
柳敬遠撫摸著自己的小胡子,面漏笑容。
“夫人放心,我已了解,浮元體內(nèi)煞靈只會奪去他人本壽,對自己并無影響。”
“且那煞靈豐沮玉靈在所有大荒域靈中,影響最小,只有身體接觸才會影響?!?p> 柳浮元端坐著,靜聽父親講話。
“浮元,你往對面坐吧!”
“切忌莫傷了他人?!?p> 母親對其提醒。
整個飯桌,父母和姐姐坐在一起,身后是管家和家仆。
而在三人對面,浮元獨自一人坐著。
“是,母親,浮元明白?!?p> 飯后,浮元照常穿起一身白袍,渾身纏綿白紗,唯有面部露出。
這是浮元為了避免碰到他人做的準備。
為了避免麻煩,一直待在府內(nèi)從未外出。
從小到大,一如既往。
三年后,柳家家主柳敬遠立于高大的城墻上。
一眼望去,十幾公里城外,獸潮禽海,數(shù)量之多足以遮蔽半邊天。
護城士兵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到處都是士兵的尸體。
“城主,怎么辦??!?p> “獸禽無窮無盡,根本就殺不完。”
柳敬遠渾身撕裂傷,手持左劍右锏,強撐身體,試圖重新站起身來。
“殺不完,也要給我殺!”
“為了城內(nèi)百姓和親朋好友,多爭取一些逃難的時間?!?p> “給我往死里殺?!?p> 七天后,山洞洞口。
火堆旁,柳菁雪躺在草堆上昏睡,臉上是兩道淚痕。
柳浮元一身白衣,擦著武器,劍和锏,肚子傳來咕咕聲。
逃難隊伍被獸潮禽海沖陷,浮元和姐姐二人跟丟了隊伍,也迷失了方向。
浮元看著那火堆亮光,不由得感嘆道。
“我江陰的人生,還真是坎坷!”
融靈轉(zhuǎn)世破劍锏,奪壽避道逆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