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留在將軍府
聽著下方鏗鏘有力的聲音,靈兒笑了,再次撕掉一塊裙擺,用手指上還未干涸的血,寫下了一行讓小姐等待自己救援的內(nèi)容,然后又用石頭包裹著扔了下去。
扔完后,只見她環(huán)顧著懸崖的四周,企圖找到一個可以讓小姐爬上來的地方。
下方看著布條上的話,柳葉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前不著村好不著店的地方了。
心情好點(diǎn)兒的柳葉,轉(zhuǎn)身走到了男人身旁。
她蹲下與男人平齊,眼睛里滿是對美人的欣賞,“嘖,嘖,瞧瞧這漂亮美卻不女氣的臉蛋?!?p> 視線往下移,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指映入眼簾,“還有這手也太好看了吧,果然美人就是不一樣,啥都好看?!?p> ——
“?。。?!”
昏暗的地下室里,一穿著邋遢面容如鬼魅的女子,手里拿著一瓷瓶,雙眼滿是病態(tài)的滿意與驚喜的看著眼前,被綠色池水浸泡得慘叫連連的小男孩。
綠色的池水猶如毒蛇,一口一口的咬著男孩,而男孩因?yàn)樘弁矗诔刈永锊煌5姆瓭L,他希望以此來減輕痛苦。
池子里的水,因?yàn)槟泻⒌膭幼?,有一些濺到了外面,而那些落在外面的水滴在接觸地面的那一刻,竟然與地面的灰塵沸騰起來,最后變成了一小團(tuán)黑色焦?fàn)钗铩?p> 很明顯,這綠色池水有腐蝕性!
池子里男孩慘叫的聲音漸漸減少,就連翻滾的次數(shù)也減少了一些,見此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讓原本就鬼魅的臉更加的丑陋不堪,不忍直視。
只見她拿著那瓷瓶就往池子里倒了三滴黑色的藥物,原本綠色的池子瞬間變成了墨綠色,而男孩此刻的慘叫聲比剛剛還要凄慘幾倍!
女子見此,臉上竟然露出陶醉的表情,看起來詭異極了。
而小男孩則是感覺自己在被大火炙烤的同時,又被毒蛇不斷的撕咬著,全身痛苦至極!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你我無冤無仇!”
疼得意識都快模糊不清,但下一秒又被劇烈的疼痛弄得異常清醒,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一直持續(xù)著,男孩咬了咬牙,看著池邊瘋狂的女人不甘心的問道。
聞言的女人輕笑一聲,抬手撫了撫衣袖,眼神中充滿輕蔑,“你父母將你賣給了我,現(xiàn)在你就是我的啦,你問我為什么,呵。”
“父母?”
男孩似是想到什么,本就痛得有些猙獰的臉?biāo)查g扭曲,他的語氣充充滿了不甘與疑惑,“為什么?為什么?!”
“大夫,他怎么回事?”
清冷淡雅的房間里,柳葉站在床邊,看著床上不斷念叨著為什么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
女大夫放下把脈的手,對著柳葉道:“小姐,這公子因修煉有些走火入魔亂了脈絡(luò),待老夫出一副藥修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但這位公子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啊,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心病還需他自己來醫(yī)治?!?p> 偏頭看了一眼還陷入夢中的男子,大夫從她的藥箱內(nèi)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香囊,接著道:“我這有一安神藥香囊,小姐放在公子床頭,這樣公子也能睡個好覺?!?p> 接過香囊,柳葉將香囊放在了他的枕頭邊,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漸漸安靜下來。
而一邊的大夫早就被靈兒帶去結(jié)銀錢了。
柳葉看著床上的人,不僅嘆了一口氣,“這么好看的人,怎么會有那么重的心事呢?”
看了一會兒床上的人,柳葉突然皺起了眉頭,因?yàn)樗X得床上的人此刻竟然覺得在哪兒見過。
總覺得床上的人面孔看起來異常的眼熟,卻又不知到底在哪兒見過。
嗯?難道是原主以前認(rèn)識的人,因?yàn)槭浵氩黄饋砹耍?p> 她抬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
關(guān)好房門,剛一轉(zhuǎn)頭,就見一大群的人從院門口,急急忙忙的走了進(jìn)來,柳葉不明的看了一眼靈兒。
“爹爹、大哥、二哥你們怎么來了?!?p> “葉兒,你沒事兒吧?我聽說都請了大夫來了。”
水盛世滿臉擔(dān)憂的拉著柳葉的手,將柳葉上下打量了一遍,見沒有外傷擔(dān)心是內(nèi)傷,頓時眼眶都紅了,“葉兒,快告訴爹爹傷哪了,我的葉兒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兒???這是出什么問題了?!?p> 說著說著,水盛世又流出了眼淚,看的柳葉一臉懵逼又不知所措的拿袖子給水盛世察眼淚,嘴語氣微微僵硬,“爹,爹爹,你不要哭了,我沒事兒我很好傷的是別人,你就不要哭了,哭花了鼻子就不好看了。”
聽聞小女兒沒有受傷,水盛世笑著連連點(diǎn)頭,“好,好~爹爹不哭。”
一旁的靈兒見此,滿臉愧疚的雙手抱拳,腦袋微低,單膝下跪,“都是奴婢的錯!害得郎君擔(dān)憂,奴婢自請懲罰?!?p> 柳葉見此微微皺眉,抬步向前欲扶起靈兒,“哎,靈兒,你這是干什么呀?快起來呀。”
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怕是要在那里面轉(zhuǎn)好多天,說不定死在那都有可能。
扶了一下,沒扶起來,柳葉不僅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這古代的規(guī)矩真是多的煩死個人,怕是沒有柳郎君開口,她是不會起來的。
柳葉轉(zhuǎn)身學(xué)著靈兒的樣子,對著柳郎君道:“爹爹,都是因?yàn)槲胰涡?,害得爹爹為我?dān)心,爹爹可以不懲罰靈兒嗎?”
柳郎君抬手將柳葉拉起,“哎呀,葉兒快起來。”轉(zhuǎn)眼看著跪地的靈兒,“靈兒你也快起來吧,我的女兒雖然沒有接觸多久,但我還是稍微了解的,你不必自責(zé)?!?p> 靈兒眼底閃過一絲愧疚的站起身,恭敬的對著柳郎君行了一禮“是?!?p> 柳原啟扶著柳郎君坐下,疑惑的看著柳葉,“葉兒,那你找大夫干嘛?”
倒了一杯茶遞給柳郎君,隨口道:“哦,我院中有一個人病了。”
把他放在自己的房子里,而房子在院子里,嗯,沒錯!自己解釋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
“原來如此?!?p> 兩位哥哥也倒了一杯茶,柳葉道:“哦對了,爹爹,娘和大姐她們?nèi)ツ睦锪???p> 水盛世撫了撫衣袖,眉頭微皺,“我也不知道,往日你母親和虞兒上早朝,這個時辰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的?!?p> 上早朝?
這都下午了,也不知道那女皇在說什么,瞧把我美人爹爹擔(dān)心的。
柳葉安慰的拍了拍水盛世的手,溫聲道:“爹爹安心,許是陛下有要事與母親和姐姐商討,回來的晚些?!?p> 水盛世:“嗯?!?p> 時間很快過去,夜晚也悄悄降臨。
上早朝的柳將軍與柳水虞也才回府不久。
房間內(nèi)
原本臉色蒼白的安之郁,此刻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紅潤。
一雙濃密微卷的睫毛輕顫,他要醒過來了。
下一秒,眼睛睜開,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警惕的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
自己不是在玉林山洞里修煉嗎?怎么會到了這個地方,對了當(dāng)時練功好像走火入魔,筋脈紊亂,氣血不暢導(dǎo)致自己昏迷。
這房間……自己是被人救了嗎?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只一瞬,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床上。
“吱——呀”
房門被打開,是提著餐盒的柳葉,在進(jìn)屋的一瞬間,柳葉楞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關(guān)上門徑直走到桌子旁,將手里的餐盒放下,剛放好,耳邊突然襲來凌厲的掌風(fēng),柳葉順勢下腰躲過,又抬手將身邊的人抓住,一個反摔。
被抓住的人借勢站立在房中,又一個俯沖側(cè)踢,柳葉抬手一擋被余力踢退幾步,在門口處站立。
男人停下了動作,站立在原地。
“師妹,你的武功有些退步了?!?p> “你武功竟然那么厲害!而且你還帶著傷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不同的是一道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而另一道則是驚訝。
聞言的兩人皆是一愣。
柳葉此刻滿臉的疑惑,這什么情況?師妹?
同樣的安之郁也疑惑不已,師妹這語氣怎得那般陌生?
柳葉疑惑的上前,看著同樣疑惑的安之郁問,“你是誰?你認(rèn)識我?”
神色復(fù)雜,眼眸不再是單純中夾雜著一絲混沌,武功也低下,“你不是我?guī)熋?,你是誰?”
“阿勒?”
聞言的柳葉滿臉問號,這人有毛病吧,一醒來就跟自己打架,還叫自己師妹,結(jié)果又說自己不是他的師妹。
“不知道先來后到嗎?拜托你搞清楚,是我先問你的,你是誰???”
“姑娘不知道我是誰,就這樣將我救回來,如今卻要問我是誰?姑娘到底是何居心?”
啊這……怎么感覺遇到賊喊捉賊的東西了?
啊呸呸呸!說什么賊呢。
柳葉語氣帶著一絲不滿,“難不成我救你,還是我的錯了?”這人的語氣怎么那么欠揍呢?不是說女尊世界的男人都比較溫柔的嗎?這人脾氣咋就那么欠!
安之郁:“……不是?!?p> 看著男人似是面癱一樣的冷淡臉,柳葉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了一念頭,之前自己不是覺得這男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嗎。
而他剛剛又叫自己師妹,雖然最后又被他給否認(rèn)了。
想到此的柳葉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見她試探性的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