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咋就答應(yīng)了呢?
方漳皺著眉頭,說的認(rèn)真。
但聽這話的浮元卻刷的一下臉紅了,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胡言亂語的瘋女人,插在褲子里的手蜷緊忍耐著想揍人的欲望:“你想什么呢!我才不會找女朋友!”
“哎~我也不阻止你找啦,只是要找的話一定要跟姐姐說哦~不要欺騙小女生的感情哦~”
方漳才不信呢,這年頭的小孩子哪個青春不躁動。
找小女朋友怎么了,她弟弟值得最好的!
不過,看著小子越來越紅的臉,方漳還是決定大發(fā)善心的暫時放過對方:“好啦~我們不聊這些,想吃點兒什么?”
“不想吃?!北环秸拇钪绨驕惤?,淡淡的香味透過口罩傳來。浮元別開眼,刻意的想要拉開距離,生怕自己通紅的耳根被察覺。
但剛離開一點點,就又被扯了回來,反而貼的更緊:“哎~想想嘛~今天你可是大功臣哦~快快快,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說了不吃辣!”
“嗷,不吃辣,那就吃點不辣的?!?p> 氣的嘴瓢了的浮元梗塞了,憋了憋氣,最終妥協(xié)了。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神經(jīng)?。?p> 可不講道理的神經(jīng)病買了他最喜歡吃的東西的時候,浮元還是喃喃的到了一聲謝,乖巧埋頭耳朵通紅的樣子看的方漳激動地嗷嗷叫~
自家的弟弟就是可愛過了頭!
從飯店里走出來,早就跟自家老爹報備過的方漳攬著浮元一臉的舒爽與肉疼。
舒爽是味道真的很不錯,肉疼是因為價格也是真的貴,一頓飯就吃掉了今晚一半的利潤。
不過好在即便是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比她自己平日里賺的要多。所以想了想也不虧,再說了,浮元平時就是太乖了,除非她給他買,不然從來都不會開口要東西,一頓飯而已,身為姐姐的她還是請得起的。
自從浮元被方爹辦了戶口姓方之后,本就覺得大家都是炮灰同病相憐的方漳幾乎將自己一大半的好心都給了少年,既然撿回來了,那就相當(dāng)于是擔(dān)當(dāng)起了責(zé)任,身為姐姐,自然要為弟弟好。
啊,雖然這只是她自己認(rèn)為的。
但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就當(dāng)是她難得的濫好心泛濫,也算是給她此生,能找一件除了擺攤以外,其他的事情做罷了。
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攬著浮元往車邊走,拍了拍浮元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念叨著:“老弟啊,以后姐要是落寞了,家里可就靠你了呀~一定要照顧好咱爹知道嗎,要爭氣,要好好念書哦~”
一聽就知道方漳又又又開始了的浮元敷衍的嗯嗯著,方家大小姐在此,誰落寞方家都不可能落寞。
方榮華那個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也就方漳自己人傻,什么都不知道,只曉得擺攤賺錢。
不過,對方既然愿意說這種話,浮元也是知道,她是真心的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做了一家人,即便他的存在對于方家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但既然認(rèn)定了,他便不是那么輕易就會更改的人。
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就當(dāng)是答應(yīng)了,繃直身體支撐著方漳,帶著人一步步的往著小紅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便停在了他們的身旁。
起初兩人都沒有在意,畢竟這兒是飯店門口,有車經(jīng)過很正常,但當(dāng)車窗搖下,方漳停住了,身后男人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拒絕的含義。
“方小姐,方便上來聊聊嗎?”
卞立冬安靜的瞧著那道頓住的背影,并未著急催促,因為他敢肯定,對方一定會答應(yīng)。
出乎與某種直覺。
事實上,方漳聽到這個聲音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就是下意識的想逃。
但當(dāng)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下一刻,就被她自己給掐滅了。
作為閱讀并背誦小說全文的她,無比的清楚這些主角配角的性格,今天只是和善的聊聊,如果不答應(yīng),那么下一次可就是被迫的聊聊了。
而這個被迫,想必會非常的不愉快,總的來說都會聊,那不如早死早超生。
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扶額松開了浮元。
“你去在我們車子那邊兒等我,要是太冷的話就找個暖和的地兒,等我好了我給你打電話?!?p> 說完,揉了揉浮元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像是要赴死一般的走到了車邊,開門進(jìn)去一氣呵成。
門關(guān)上了,被留在原地的浮元趁著眸盯著那輛開遠(yuǎn)的車,唇抿緊。
那個男人他認(rèn)識,卞立冬,卞氏集團的董事長。
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這個女人,是有什么陰謀嗎,還是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但就剛才看來,方漳不是樂意的,只是礙于什么原因不得不答應(yīng)。
拳頭握緊又松開,浮元并沒有跟上去的打算。
畢竟他只有兩條腿,而他們有四個輪子。
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等待了很久久到臉都被凌冽的寒風(fēng)吹得凍僵,吹得整個身體都仿佛麻木了一般浮元才扭頭離開,往著小紅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上了車的方漳一直正坐目視前方,看都不看卞立冬一眼。
秘書也是默不作聲,任勞任怨的充當(dāng)著一個工具人司機默默地將車開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點停下下車,留下兩人坐在車內(nèi)一陣的靜默。
開著暖氣的車內(nèi)暖烘烘的,穿著大棉襖的方漳有些熱,額頭汗水細(xì)細(xì)密密的往外冒緊張的抖著腿。
卞立冬靜靜地看著方漳心中多少有些疑惑,畢竟在他的記憶之中,他們應(yīng)該是沒有見過的,可好幾次她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驚慌。
為什么?
薄唇輕啟,本著關(guān)懷以及想讓對方放松一些的意圖溫潤開口:“熱嗎?可以暫時脫掉外套,因為我們大概還需要聊很長一段時間?!?p> “不了不了,我不熱?!狈秸牧ⅠR回嘴,笑的一臉蕩漾。如果忽略掉那掉的更加兇猛的汗水的話,這話聽起來倒是有幾分真實性。
見狀卞立冬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既然對方堅持他也無可奈何。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膝蓋,一雙漆黑的眸子瞧著對面的女人,想了想還是打算先問出自己比較疑惑的事情:“說起來方小姐,我一直很奇怪,您似乎很怕我?又或者說,見到我的時候就很慌張?按道理來說我應(yīng)該沒有做什么讓方小姐厭惡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