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云,你住五十六號營帳,到了那里自有安排,去吧?!?p> 管事看都沒看瀟逸一眼,將手中的令牌隨手一丟落在地上。
“詩韻,你住二百三十三號營帳,到了那里自有安排,去吧?!?p> 瀟淺的令牌同樣被隨手丟到了地上,瀟逸撿起兩塊令牌,拉著瀟淺就走。
管事的態(tài)度太過惡劣,瀟逸不希望瀟淺因此發(fā)生沖突,驛站的手段早已經(jīng)領教,他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句話一點沒錯。
兩人一路尋找,找到二百三十三號營帳后,瀟逸離開去尋找五十六號營帳。
營帳的大小與蚊帳差不多,沒有床鋪,哪怕是簡單的木板都沒有。
營帳上窄下寬,僅夠兩個人挨著睡下,被子只是一個睡袋,解開繩子放下就行。
這里的住宿環(huán)境比起訓練營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好在已經(jīng)來了,讓瀟逸愁意上頭。
他自己無所謂,只是擔心瀟淺睡不好,想過之后又突然苦笑,以前在雙生界的環(huán)境比起現(xiàn)在差了不知多少,先不提睡袋,能穿上衣服已經(jīng)不錯。
瀟逸鋪好睡袋躺下,暫時小瞇一下,一路顛簸勞頓,總算能夠歇一歇。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睡著,夢中他被人踢了一腳,睜眼就見洛天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洛天手里端著一個食盒,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飯,看著他臟兮兮的臉和油膩的頭發(fā),瀟逸知道這里恐怕想洗澡都很難。
平日里洛天很注重個人衛(wèi)生,能呈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只有一種可能,軍營里沒辦法洗澡。
“起來吃飯了!”洛天又踢了瀟逸一腳。
瀟逸趕緊爬出營帳,找到食盒之后跟隨瀟逸一路向食堂走去。
“你和我睡在一個帳篷?”瀟逸總算找到了值得高興的事。
“沒有,不過也快了!”洛天吃著飯說道:“我住五十五號,等下跟你的室友換一下就好,我估摸著你今天能來,所以特意去看看?!?p> 軍營的食堂非常簡陋,打飯的地方帳篷都沒有,任憑呼呼的風沙往盆里吹,連個遮蓋都沒有。
戰(zhàn)士們排著長隊,瀟逸跟隨而上。
說是一菜一湯,實際是飯菜湯都在食盒里,勉強還湊合。
等瀟逸回到營帳,洛天已經(jīng)將床鋪換好,兩人來到軍營外圍,洛天指向了遠處。
“那邊是神技營主營的營地,我們副營的任務就是配合主營?!?p> 遠方能看見一處軍營,只是相隔很遠,看不清那邊的動向。
“聽你的口氣,我就是勤雜兵咯?”
瀟逸理解洛天的意思,按照循序漸進的模式,應該是雜兵無疑,畢竟新兵剛來就送入戰(zhàn)場顯得有些不太理智。
洛天講了一些軍營的注意事項,回到營帳后安然睡下,夜風呼呼的吹著營帳,好在睡袋里還算暖和。
號角響起的聲音再熟悉不過,瀟逸醒來發(fā)現(xiàn)天還沒亮,洛天卻已經(jīng)開始穿戰(zhàn)甲。
“緊急任務,快起來?!?p> 瀟逸趕緊穿上戰(zhàn)甲,大量的戰(zhàn)士從兩人身邊急促經(jīng)過,軍營內(nèi)腳步陣陣,瀟逸跟隨洛天一路跑到集合點。
將臺之上一位將領早已等候,先到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組成了陣列,兩人隨同后來者加入其中。
“所有神技營副營戰(zhàn)士聽令,一柱香后聽號令拔營,解散?!?p> “是?!?p> 將領的發(fā)言短暫急促,所有戰(zhàn)士立刻散開,所有人向各自的營帳飛奔。
瀟逸跟隨洛天回到五十六號營帳收拾物品,洛天迅速將睡袋捆綁背起,之后又將營帳收好掛在后背,帶著瀟逸向馬車跑去。
瀟逸與洛天所屬十二號車隊,九人先后到達,站成一排等候兵長指示。
兵長是一個二十出頭的老兵,洛天之前有提起,此人叫逆寒。
“十二號車隊戰(zhàn)士聽令,我們的任務是運送柵欄,立即執(zhí)行。”
逆寒一聲令下,留下兩人牽馬套車,帶領其他七人向最近的柵欄奔去。
瀟逸與洛天跑向了柵欄,到達之后兩人負責拆卸,其他五人負責去搶柵欄。
所謂的搶,不過是狼多肉少,想要盡快的裝完車出發(fā),必要的手段是必須的。
洛天不過早來瀟逸幾天,在這里屬于新人,新人通常比較呆萌,老兵則不同,一個個心狠手辣。
五個隊友看見柵欄就拿,哪怕柵欄已經(jīng)被人扛在肩上,它們會毫不吝嗇的將腳印留在對方身上,搶到柵欄就跑。
不止是五人這樣,所有搶柵欄的戰(zhàn)士都是如此,除非柵欄已經(jīng)到了兵長面前。
瀟逸在逆寒的指導中進行拆卸,三根尖木組成的柵欄只要掰動卡扣就能拆開,擺放在地上等待馬車過來。
對與搶柵欄的斗毆沒有人去制止,所有人關注的只是自身眼前的任務,時間緊迫,對于他人談不上同情心。
瀟逸拆卸兩個之后越發(fā)熟練,車隊的馬車能裝十個,五為隊友搶完十個之后快速裝車。
車隊出發(fā),十人隨同大部隊踏上了未知的道路。
沒有人知道神技營副營將會去哪里,這個問題屬于軍事機密,所有人只能保持沉默,哪怕開口說話都不能讓巡查隊聽見,更不用說交頭接耳。
路面并不好走,沒有官道,大部隊只能跟隨斥候路線行進。
朦朧的月色下隱約能看清地面,整個神技營副營沒有使用一個火把,這樣行軍反而顯得更加安全。
經(jīng)過夜里的長途跋涉,黎明時分神技營副營終于停止前進,所有人開始了安營扎寨。
十二號車隊收到指令,前往指定地點進行柵欄安裝擺放,之后隨同兵長一同趕往食堂。
終于能夠吃飯,所有隊員高興的不行,抱著食盒狼吞虎咽。
在這里想要洗手都是奢侈,神技營副營內(nèi)的移動水源僅夠飲食使用,上廁所更加簡單,一個土坑加上兩塊木板,周圍圍上木板就算完成。
瀟逸裝滿水壺之后看向女兵那邊,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瀟淺的人影,整個神技營副營兩千多人,在人堆里找人難上加難。
所有人收到指令就地躺下閉眼休息,瀟逸仰頭躺下會快睡去,不久之后被兵長叫醒。
不遠處出現(xiàn)浩浩蕩蕩的軍隊,大概有兩萬人的樣子。
神技營主營已經(jīng)接近軍營,所有神技營副營戰(zhàn)士有序退出軍營向原路返回,所有人再次踏上路程。
瀟逸大概知道了任務的內(nèi)容,不過是提前過來給主營安營扎寨,現(xiàn)在回去不過是收拾殘局,只是不知道再次啟程會在那里安營扎寨,想來不會離主營太遠。
經(jīng)過大半日的行進,神技營副營終于到達了指定位置,與瀟逸想法一樣,這里是神技營主營之前的軍營。
“十二號車隊戰(zhàn)士聽令,我們有半天的時間休息,大家務必抓緊時間吃飯,立刻執(zhí)行。”
隨著逆寒的號令,所有人沖向了食堂,飯還未做好,已經(jīng)有人早已在那里排隊。
隨著十二號車隊的加入,排隊等候的人越來越多,這一次男兵區(qū)和女兵區(qū)的伙夫分別擺出了五個食盆,效率要高出很多。
剛出鍋的飯有些燙,瀟逸干脆拿出水壺倒了一些冷水,大口吃下后鋪開睡袋倒頭就睡。
嗚~
不知道睡了多久,號角聲突然響起,所有戰(zhàn)士起身收拾行李,一個個回到所屬的車隊。
“十二號車隊戰(zhàn)士聽令,前方發(fā)生緊急戰(zhàn)事,我們的任務依然是運送柵欄,立刻執(zhí)行。”
“是?!?p> 車隊戰(zhàn)士轉(zhuǎn)身就向柵欄跑去,瀟逸拿到一個就開始拆卸,完畢之后見其他隊友爭搶的厲害,快步加入其中。
瀟逸飛沖上前踢翻一人,扛起一個柵欄轉(zhuǎn)身就跑,那人起身就追,瀟逸掏出石頭彈射。
彈石頭他練了六年多,自從他被天合打成豬頭之后開始勤加練習,只不過在訓練營由于忙斷了一年,第二年空閑后又開始了練習。
三顆石頭命中之后,那人便不再追趕,罵罵咧咧中奔向下一個目標。
瀟逸松了口氣,回到車隊放下柵欄剛要拆卸,卻被逆寒按住了肩膀。
“你小子不錯,以后換你去搶!”
瀟逸拔腿就跑,現(xiàn)在還差兩個,時間緊迫。
見到一人扛著柵欄在跑,瀟逸上去抓住柵欄就是一腳,將那人踹的捂腰痛叫。
瀟逸扛著柵欄就跑,見那人要追,甩手一粒石頭正中眉心,見瀟逸還還要再彈,那人趕緊捂臉躲閃,卻不想只是一個虛招。
實際情況是瀟逸在見機行事,石頭在手中并未彈出,畢竟合適石頭不好找,彈一顆少一顆,能不彈盡量不浪費。
柵欄收齊,逆寒趕緊招呼其他人回歸,眾人合力拆卸上了馬車,跟隨大部隊浩浩蕩蕩前行。
前行半天之后前方殺聲一片,鼓聲陣陣,瀟逸遙看遠方,那里騎兵穿梭,戰(zhàn)車縱橫,早已是尸山血海。
神技營主營正與死神帝國軍隊展開廝殺,雙方軍隊亂成一團。
統(tǒng)領發(fā)出號令,神技營副營加速前行,眼看就要接近戰(zhàn)場,主營內(nèi)沖出一人策馬而來。
這人后背插著一面三角旗,旗幟上神技營三個大字格外醒目,身作輕甲,馬健疾快。
主營信使策馬前來,副營統(tǒng)領立刻下馬,單膝跪地,伸出雙臂,軍禮相迎。
統(tǒng)領接過錦囊趕緊拆開,從錦囊中抽出一塊黃布,攤在手上仔細查看。
神技營主營內(nèi)陣旗揮動,對著所有戰(zhàn)士發(fā)出集合指令。
剎那間所有戰(zhàn)士快速解下行囊,快步向集合點奔去,每個車隊只留下兵長控制馬匹。
兩千多人很快組成隊列,等待統(tǒng)領號令。
“所有戰(zhàn)士聽令,主營的戰(zhàn)士正在浴血奮戰(zhàn),他們在為守護帝國而戰(zhàn),軍情危急,副營豈能袖手旁觀?神將命令我們直線進入戰(zhàn)場加入主力作戰(zhàn),一切聽主營陣旗指令,立即執(zhí)行?!?p> 軍令如山,神技營副營所有戰(zhàn)士列隊向前,呼喊聲中士氣高漲,浩浩蕩蕩沖入戰(zhàn)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