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開會
“老沈,啥…啥關(guān)鍵性證據(jù),趕…趕緊把這個兔崽子揪出來,小爺和你這頓打不能白挨了,到時逮到了非給他來上兩腳不可?!敝鼗馗C棚的李沽一手扶著自己腫脹的臉頰,一邊還氣憤但又口齒不清的說著。在馮甲和曾施看來忍不住發(fā)笑。
朱義透過窩棚之間的木柵欄對著沈墨和李沽兩人喊道:“二位,消停會吧,這匪首死了對咱有好處,這不這些人都下山談判,咱們也別生枝節(jié),好好等著政府來救咱吧,這頓打夠了?!?p> “朱列車長,這句話有失偏頗,按馮甲的想法來說,匪首死了確實推動了談判的進程,但這山上并不是堅石一塊,沒有了孫其保的約束,這山上的變數(shù),咱們還不得而知。這人對孫其保下手,必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咱們?nèi)裟苤肋@人個大概,在山上的這段時間內(nèi)也便于自保?!瘪T甲回頭替沈墨答了一句,沈墨點了點頭,顯然馮甲和沈墨想到一塊去了。
“小李啊,照你這么說,我這一點頭緒也沒有啊,什么石獅上的勒痕、房梁上的飛虎爪印、兩排只進不出的腳印、圍墻上向外的腳印還有那個和刀疤腰刀相似的傷口,這么一說,那不是他們這幾個頭領(lǐng)都有嫌疑?!痹╆种割^數(shù)著,“哎呀,我做菜可以,想這東西不行,這腦袋簡直比小李你更大了?!笨粗罟烈荒樣纺[,曾施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
“你…哎呦…這臉怕不是我的了…”李沽正想說些什么,就被腮幫子的疼痛給制止了,連忙捂著臉叫喚起來。
“李沽你就少說兩句吧。這樣,我給大伙分析一下,大家也可以當(dāng)作聽個故事。”顯然,沈墨在昏死過一段時間后的恢復(fù)還不錯,雖然一樣鼻青臉腫,但多為外傷。沈墨這么一說,也吸引了和朱義在同一個窩棚內(nèi)的服務(wù)員小李和機修師傅張雄則,兩人都漸漸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眼下情況正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兩人也在逐漸拾起希望,和朱義一起隔著木柵欄,打算聽聽沈墨是怎么分析的。
“首先,咱們梳理一下時間線,今天是臘月二十七,李沽這小子偷跑出去是在二十五的晚上,而孫其保的死亡時間一定在此之前,同樣,從傷口的程度上來說也是符合這個推論,但孫其保幾天沒有露面,最后一次在咱們看來是臘月二十三,但死亡時間不可能早,同樣山中大廳的天井中的腳印也可以佐證這點?!鄙蚰f著緩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李沽說他是午夜時分出去,到大門還沒進去就被人打暈,而打暈李沽的人大概率就是兇手,這樣我們再把二十五日夜的時間分為兩段,也就是兇手行兇的時間是在李沽之前,還是在李沽之后?!?p> “這還用分析嘛,肯定是在打暈了小爺之后行兇的…看小爺要搶先一步下手,他怕沒機會”李沽看沈墨提到了自己,忍不住插了一句。
馮甲聽著李沽含糊的話忍不住笑了笑,“小李你這可想錯了,要是我是兇手,在我動手前看到有人要搶先動手,我何不直接解決了你?!?p> “那…他要嫁禍于我,那可不得留下我的命嘛?!?p> 沈墨搖了搖頭,“李沽你還是讓你的嘴和臉歇歇吧,馮警官分析的沒有錯,還有一點就是,他還沒動手就決定好了要找個替死鬼,顯然不合理。不排除兇手有絕對的打算干掉孫其保,但那樣的話,又何必對你手下留情呢?!?p> “這…老沈我說不過你,你說啥就是啥吧…哎…我的臉…”李沽爭辯不過,只得閉了嘴。
“沈記者,這么說兇手在李沽到達前就已經(jīng)得手,然后在打暈李沽后還偽造了現(xiàn)場,直到第二天清晨算盤發(fā)現(xiàn)異樣,同時通知了張義山,然后就是李沽兄弟被逮著,獨眼和刀疤接連趕回,我和曾廚假意打你讓你出去,然后就是勘察現(xiàn)場?!闭f道假意打你時,馮甲還看了一眼曾施,曾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沈墨歪著頭看著馮甲,“沒錯,總結(jié)的完全正確,接下來我們分析已經(jīng)勘察到的線索?!?p> “是什么?”
“那排前淺后深的腳印,對應(yīng)著跛腳;房梁上的飛虎爪,對應(yīng)著善使飛刀的獨眼;而那個傷口的狀況,則與刀疤的腰刀一致。諸位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或者說有人太干凈了。”沈墨在說道最后的時候特地放慢了語速。
“算…盤,和張義山那個二土匪?!崩罟了坪跻庾R到了什么,大聲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