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一正準備起身去找叢妍,卻被葉炳秋拉住了:“別著急,她就是上個廁所。”
“真的?”
“真的!我騙你是小狗!”看到她這么不相信他,葉炳秋有些委屈,“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啊?”
“不是……”
“那就喝一杯!”沒等元一一說完上一句,葉炳秋就遞給她一杯酒打斷了她的話,“喝了這杯我就原諒你不信任我。”
“可是……”為了以防萬一,元一一還是想出去找找她。
只是這次她話音未落,叢妍就推門進來了。
葉炳秋當然也看到了,給她遞酒的手就在那兒杵著,眼睛有些傲慢地看著她,好像在說:你看,回來了吧,還不信我!
最終,事實證明無論怎么樣元一一還是斗不過葉炳秋這個公子哥兒的,一杯一杯酒下肚,元一一不知怎么的竟然跟葉炳秋拼起酒來!
等她喝得有些暈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借口說想上個廁所趁機開溜。
葉炳秋也沒攔她,只是在她出門的時候也跟著出去了。他看著元一一直奔了廁所,就站在走廊的安全出口附近等她出來,然后再順理成章地送她回家。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給大木發(fā)了條消息問他怎么去傳個消息還沒回來,收起手機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安全出口的樓梯間里傳來。
“要不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里面一男一女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傳入了葉炳秋的耳朵里,聽到里面的對話他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這聲音是叢妍的!
確定了這一點,葉炳秋毫不猶豫地闖進了樓梯間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猥瑣的男人正拉著叢妍的胳膊往自己懷里帶,試圖把她拉上樓的樣子。
那男人似乎沒想到有人會不坐電梯跑到安全通道里來,瑟縮著急忙放開了自己搭在叢妍身上的咸豬手。而叢妍因為沒有了他手臂的支撐竟朝著墻邊倒了過去。
葉炳秋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凌厲的眼神掃過去,隨即又面帶微笑地說:“孫制片,還以為您早走了呢!”
“我,哦!”孫制片有些慌亂,“我剛出來準備回家來著,這不是看到小叢喝醉了嗎,她一個女孩子喝醉了沒人管,我就想著把她安置一下再回去。”
葉炳秋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嘴上卻還是似笑非笑地說:“原來孫制片這么關心妍妍啊?!?p> 他停了幾秒,看著孫制片心虛地冷汗都快冒出來了才又說道:“不過剛好我知道她家住哪兒,我送她回去就行了,就不麻煩孫制片了?!?p> “哦哦,那也好也好,正好我媳婦兒催我回去呢,我我先走了!”聽到葉炳秋這句話,孫制片隨便找了個借口,迫不及待地跑出了樓梯間。
孫制片走后,葉炳秋才低頭看向倒在自己懷里的女人,臉頰紅得不像話,嘴里還念念有詞。
“蠢女人!”
叢妍現(xiàn)在真的是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了,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頭枕在他肩膀上。
葉炳秋這才聽到她口中輕吐出的字眼,劍眉一皺,心里把孫制片手腳砍了個干凈。他無奈地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夏奕婕打了個電話,吩咐她來酒店接元一一回去,自己就扛著叢妍上了樓。
元一一上完廁所感覺更暈了,沒想到這酒的后勁這么大。她緩緩扶著墻出來時,樓道上幾乎已經(jīng)沒人了。
想起自己光顧著喝酒竟然沒注意叢妍,她又回到宴席上看了一眼,哪還有什么人?她慌慌張張磕磕絆絆地跑出來準備找叢妍,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撞上了一個男人。
元一一小心翼翼地抬頭一看,竟然是淩風諾?
叢妍不是說贊助商不參加殺青宴嗎?他怎么會來?還遲到了!
“你……你怎么會來這兒?”元一一舌頭有些直,說不清話了。
淩風諾可沒她這么心大,黑著臉吩咐身后的秦特助:“去告訴嚴總一聲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向他賠禮道歉?!?p> “好的。”
秦特助走后,淩風諾一把抱起倚著他的元一一,心里責怪她在他面前警惕得很,在人群堆里卻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喝的這么醉!
元一一終于不用自己站著了,開心了一小會兒腦子里想著剛才好像有什么事被她給忘記了,可是現(xiàn)在腦子糊得很,身體又這么舒服,索性讓腦子也休息一下,抱著淩風諾的脖子就毫無顧忌地睡過去了。
淩風諾看著懷里睡得香的人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每次在他懷里都能睡著,一點也不像初次見面時那渾身戒備的小刺猬,他是該慶幸她對自己的信任呢,還是該悲哀自己竟然被人當成了移動的床呢?
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邁步離開了酒店。
淩風諾下樓后把車留給了秦特助,自己則施展神力回到了在白城的公寓。
進門后他直奔臥室,把元一一放在了床上。而元一一的雙手似乎僵硬了似的仍然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淩風諾這么近距離地看著她,幫她摘掉眼鏡放在了床頭柜上。
元一一淡淡的酒香通過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淩風諾彎著腰盯著她濃密的睫毛,竟然覺得她此時美得不像話,一時沒控制住自己,低頭吻了上去。
睡著的元一一似乎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模模糊糊地“唔”了一聲,搭在他頸后的手不自覺地改成抵在他胸前,似乎想要推開身上的重物。
淩風諾感受到了她的抵觸,才忽然間回過神來,有些疑惑自己剛才怎么了,發(fā)現(xiàn)她的手已經(jīng)松開,又急忙坐起身來。
元一一雙手護胸側(cè)臥,將自己蜷縮起來,淩風諾以為她冷,給她蓋了薄被便起身去了客廳。
他在客廳倒了杯水喝著,心里總是想著自己剛才意外的行為。他作為神,活了上千年,一直在凡間混著,從來都是女人對她朝思暮想而他卻能淡然處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腦子里老想著這個小女孩兒,今晚見到她喝成這樣,更是不知道為什么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更令他疑惑的是,他竟然兩次都忍不住親吻了她。
淩風諾想不明白,只能將這些事情全部歸咎于自己接近她的目的:那片宿于她右眼中的圣神靈羽。
正喝著水,淩風承給他來了電話,第一句開門見山。
“哥,圣神靈羽拿到了嗎?”
“沒有?!?p> “哥,時間不多了,瀟月的母親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她的母親還沒找到,我們不能讓她也……”
“我知道,我會盡快?!?p> 掛了電話,淩風諾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他也知道楚瀟月時日無多急需圣神靈羽,但是這圣神靈羽寄宿在凡人體內(nèi),要想拿到必須征求她本人的同意,最重要的是如果圣神靈羽離體,會對宿主的身體造成很大影響。所以他只能采取最妥當?shù)霓k法才有可能得到它,同時保證把傷害降到最低。
淩風諾看了看臥室的方向,眸中閃過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