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飛出的強者帶著純銀進入了中間的圣山前。
這座山似乎已經(jīng)不能稱作是一座山,偌大的山峰被絕強的修者從內部掏空,山上被修筑一個個小的出口,實際整個山內擁有巨大的空間,其內部不知道住著多少絕強的修者,整座山都被各種不同的陣法鎮(zhèn)壓,防止修者修煉時靈氣外泄圣山崩殂。
純銀跟隨另一座圣山出來的修者來到中間那座圣山前,山前有一座巨大的石門,石門上寫著“華胥堂”。
“我只能到這了,我是右邊那座山女媧堂的人,不能隨便進入華胥堂,左邊那座山是伏羲堂,你自己進去吧?!彼焓忠恢盖胺降氖T,便瞬間消失在純銀身旁。
純銀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進了華胥堂,當純銀伸手要推巨大的石門之時,卻發(fā)現(xiàn)這石門上有極強的陣法阻礙著石門無法隨意開啟。以純銀聚元巔峰的修為,即使這石門極為沉重,純銀推動它也不在話下。
“玄冥紫氣,破碎”純銀祭出太虛骨劍,瞬間將雪白無痕的骨劍染成紫色,雙手反握骨朝著石門刺去。
“咔”并未如純銀想象的那般骨劍刺入兩道石門的縫隙中破開陣法,甚至純銀的本命骨劍僅僅沒入石門中一個劍尖就無法再繼續(xù)刺入了。純銀體內也一陣翻涌,這本命神劍與其性命相通,骨劍在刺入陣法的一瞬間,純銀已經(jīng)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但此時并不是退縮的時候,即使純銀體內一陣翻涌,純銀還是咬牙大喝一聲“給我破”太虛骨劍爆發(fā)出玄紫色的光芒,隨著光芒覆蓋整個陣法,華胥堂石門大陣轟然破碎,純銀的本命骨劍也出現(xiàn)了幾道深深的裂痕。
陣法破碎石門應聲而開,純銀單手拄著太虛骨劍站在石門之前,他已經(jīng)做到了搏命的準備。石門開后一陣巨大的靈氣沖了出來,華胥堂內部的靈氣極為濃郁,雖然整個孟巖山被華胥派大陣封鎖,所有靈氣不可外泄,其內部的靈氣極為充裕,但此時純銀感受到的華胥堂內的靈氣與孟巖山內的靈氣簡直不可相提并論。這華胥堂內的靈氣簡直可以與純銀先前在天夢山靈脈下方所感受到的靈脈相比較了。
先前那道虛影漸漸顯現(xiàn)在純銀前方“不錯,聚元階便可破開大門,孺子可教?!碧撚包c了點頭,轉后向里面走去。
純銀艱難的跟著虛影向前走,越向里面走去,靈氣的沖擊便越來越大,但純銀一聲未吭,只是更加握緊了手中的太虛骨劍,漸漸純銀的身體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已經(jīng)無法完全阻止靈氣的涌入,體內只能不斷的煉化著靈氣。虛影回頭望了純銀一眼,走上了側邊的一條通道。
剛剛踏入通道純銀便感覺壓力瞬間減小了,通道內的靈氣不像外部那么強烈,整個通道墻壁上幾盞小燈明明滅滅,顯得整個通道內極為陰森,但純銀已經(jīng)下定決心,即使前方使大羅金仙降世臨凡,他也要與其說上一二。
不知何時前方的虛影消失了,純銀竟然絲毫沒有察覺眼前消失的虛影,純銀緊走幾步,走出了通道,眼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并未有出口,整個空間沒有任何物品,只有中間擺放的一口石棺,石棺周圍圍繞著八條龍盤繞著石棺。
“在下太虛散人,純銀,敢問前輩高姓大名?!?p> “你來此殺意甚重,你與我的修為相差太多,為何毫無畏懼?!甭曇舨恢獜暮畏絺鞒?,純銀只覺得四面八方皆傳出聲響。
“前輩修為高深莫測,殺我只在一念之間,但我絕不會束手就擒,請前輩現(xiàn)身?!?p> 剛剛的虛影再次現(xiàn)象在石棺之上,這虛影一身白衣,頭發(fā)胡須皆是白色,但老人精神矍鑠。
“小子何來的勇氣?即使以你的年齡擁有此等修為絕對足以傲視群雄,但修煉的歲月太過短淺,卓越的天資并不能讓你擁有足夠跟老夫對話的資本?!?p> “我早已說過,前輩殺我不過一念之間,不過今日既然到此,若沒有個說法,在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好,老夫年輕那會也像你這么狂妄,哈哈哈,人生天地間,狂妄又如何,至多一死而已。好好好。”石棺上的虛影白發(fā)白須皆隨著老者的氣息狂亂的飛舞著。“小子,老夫喜歡你,今日若你跟我跪地求饒,老夫定然瞬間斬殺你?!?p> 純銀站在原地看著虛影“前輩,可否現(xiàn)真身一見”
“老夫這身軀已在這石棺內封存萬年,老夫還未找到能開啟石棺之人?!?p> “前輩,你”純銀已經(jīng)猜測到了,但是不敢說出。
“沒錯,可以說我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只不過老夫數(shù)億萬載修為為老夫保留了幾縷魂魄在此?!?p> “前輩真是功參造化。在下為尋我妻之魂魄而來。”
“我已看見道仙占卜之像,“圣山拘靈”。這華胥派內藏龍臥虎,連我也無法全部了解,但我知道很多跟我一樣死去的強者會收集他人魂魄修煉一些邪惡的功法,以期復活,但那些邪門歪道又怎能真的讓人復活呢,死去了就死去了,修為通天,死去了又有何人能再次復活呢?最多跟我一樣,成為一個活死人?!?p> “那前輩知道我妻之魂在哪里么?”
“老夫不知,不要說那圣祖山,就是這三座圣山上跟我一樣的強者就不下十幾位,而且其他修者也可能收集魂魄。但據(jù)我所知,他們收集的魂魄生前皆是強者之身,沒有凡人?!?p> “難道道仙占卜有錯?如果有錯時輪圣殿之人不會出手阻止。”
“老夫無能為力,老夫只能保你在這華胥派不受外人傷害,但你踏出華胥派一步,老夫便無力再管,時輪圣殿雖然神神秘秘,但是實力毋庸置疑?!?p> “前輩,在下來此的目的并不是尋求庇護,我是來尋找我妻之魂的?!?p> “那你只有進入圣祖山,只有那里才能找到你要的東西?!?p> “我怎么才能進入圣祖山?”
“圣祖山乃我華胥派先祖華胥神女卜葬之地,歷來只有三圣山長老親傳弟子通過每年的比武,才可由一人進入圣祖山,有資格觸摸祖山之碑,得到祖山之碑的認可,才可由圣祖山中大長老親自教導。但是基本上三圣山的長老教導的弟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即使每年都有名額,但是競爭依舊異常激烈。不過參加比武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一代的弟子,修為都不允許超過亞天階,而且祖山之碑據(jù)傳是華胥神女的墓碑,要得到他的認可不單單是修為的問題,但所有得到祖山之碑認可之人最后都是功參造化?!?p> “前輩,您一定是這華胥堂的長老,請您收我為弟子,我要進入圣祖山?!?p> “老夫華胥堂第三十八代堂主非命,生前曾為四方界,西方仙域仙神,三個道歷記年前重傷隕落,魂魄不散,茍延殘喘至今,老夫一生無妻,無子,從未收徒傳藝,今日老夫非命收你為唯一弟子,他日你若揚名立萬,只需記得我為你師即可,你可愿意?”非命的一道虛影站立在石棺之上,整個石室內靈氣四溢狂亂無比,就連非命滿頭白發(fā)皆隨其氣息飛舞在空中。
“前輩,我”純銀竟然愣在了當場,他其實開始只想名義上認其為師,進入圣祖山尋找柳淡煙的魂魄的下落,完全是在利用非命,可是非命卻說出如此之話,真讓純銀無法想象。
“哈哈,老夫活了二十幾個道歷記年了,什么事看不清,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但你現(xiàn)在只需要回答老夫愿意,還是不愿意。”
“為什么”
“你可知老夫三個道歷記年前因何隕落?說來可笑,老夫當年已貴為西方仙神,在凡人眼中真的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但老夫竟愛上一個普通的鐵匠之女,一個凡人,可憐吶,西方仙皇絕滅修煉自創(chuàng)的大絕滅神功,為追求至強力量,滅絕人性,滅絕六根,聽說我之事堅決不允,最后我與其生死相搏,哈哈老夫修為淺顯,最終被絕滅滅殺,幸得老夫有一至寶才將殘存一絲靈識??匆娔?,老夫就看見了當年的我,哈哈哈,為所愛之人,身隕又如何?對抗天地又如何?若老夫有朝一日可重塑肉身,老夫定然打上那西方仙域,告訴絕滅,老夫回來了,哈哈哈”
“我愿意”純銀緩緩跪下,朝著非命老人三叩首。純銀也被非命老人敢愛敢恨,毫不虛假,毫無遮掩的性格所打動。“師父,我太虛散人若有朝一日修成神功,定然為師父重塑肉身,殺上四方界。”
“哈哈哈,好好好記住你今日之言,老夫若不將你帶入天階,老夫自愿魂消神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