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黎坐在畫舫中,看著湖面上濺起的水花,但笑不語。
綠豆攪了攪手中的帕子,墊腳朝岸上瞧去,帶了幾分焦急,在船中走來走去。
蘇黎沏上一杯熱茶,不緊不慢:“怎么,是還有誰要來嗎,怎么還不開船?”
綠豆支支吾吾地,索性在蘇黎對面坐下:“是我欠考慮了,這個天游湖不太安全,小姐我們回去吧?!?p> “不是說雨天游湖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哎呀,小姐,你就別打趣我了,要不我們?nèi)ツ沁叢铇亲?,那邊樓上雅間正好能看見整個湖面雨景,定當(dāng)別致?!?p> 蘇黎擱下茶杯:“成,那便依你?!?p> ...
收了傘,小二熱情地湊上前來:“喲,兩位,是大堂還是雅間,您今個可是趕巧了,這京都最有名的說書人孫回正好來這兒說書,平日里可趕不到這運(yùn)氣?!?p> 蘇黎來了興致:“說書?”
綠豆在旁邊悄悄答話:“這孫回啊,據(jù)說是京都最有名的說書人,曾奉旨入宮給太后解悶還得了太后親口稱贊呢?!?p> “走,瞧瞧去?!?p> 小二笑容滿面:“唉,您二位里邊請?!?p> 暴雨天氣,茶館里帶了幾分冷清,零零散散幾個客人坐在大堂,偶爾拉扯幾句閑話。
看見小二帶著兩人上樓,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甲:“瞧見沒,那個富貴逼人的紅衣女子,就是先前新封的安國公主,定國將軍府之女?!?p> 乙:“就是她啊,先前不是說,這將軍府之女蘇黎,粗俗野蠻,大字不識一個,我瞧著還可以啊,什么時(shí)候被封為公主啦?”
丙:“嘖,你是去江南做生意去了,又不是去的深山老林,這么大的事,你沒聽說?”
甲:“唉哎,他那性格,眼里光看著掙銀子了,還能看點(diǎn)啥?蘇將軍和夫人戰(zhàn)死的消息都已經(jīng)兩月了,他估計(jì)還不知道吶?!?p> 乙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還有這回事,蘇將軍多好的人吶,怎么就這么沒了?!?p> 丙搖搖頭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蘇家世代忠良,可偏就沒有哪一個能活過四十歲,都代代是馬革裹尸,戰(zhàn)死沙場啊?!?p> 甲也嘆了口氣:“這么說來,蘇家到如今,可就剩這一個了,早年雖頑劣了寫,但到底秉性不差,如今可是成了百姓眼里交口稱贊的活菩薩了”
乙頓時(shí)湊了過來:“怎么回事,給說道說道?”
甲就把這些個月發(fā)生的事給說道了一遍。
乙聽完無不感慨:“蘇家不是沒有出過女將軍,早些年也總有人說這公主不成氣候沒有那巾幗之風(fēng),要我看啊,如此也好,蘇家為了鄭國拼死拼活這么多年,如今天下安定,蘇家也該享享清福了?!?p> ...
樓下談?wù)撌裁?,蘇黎可沒什么興致去聽,因?yàn)樗诙瞧骋娏艘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蘇黎打發(fā)走了小二,蘇黎鬼鬼祟祟帶著綠豆在對方看不到的視角坐下。
綠豆有些緊張兮兮:“小姐怎么了?有人要暗算你?我馬上發(fā)信號叫紅豆帶人過來?!?p> 蘇黎一把把人拉?。骸皣u,看那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