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真的是喪心病狂,要不是他一口一個“囡囡”徐吟真會以為他看上自己想納作妾室了。
簡直無時無刻不在身邊,雖然回到王府,但寸步都不離開,就連小小良想來找徐吟玩都被他轟走了。
也不知道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徐吟才不信他能良心發(fā)現(xiàn),二王爺,不算兒子,女兒都有二十幾個,連名字都記不完,怎么會對她良心發(fā)現(xiàn)?
徐吟粗略地算了算,張沅江在南州有點地位才五年,造反才兩年,二王爺五歲以下的女兒竟然有十四個。
這老色鬼體力可以??!
這古話說得好,村夫有錢了就換老婆,徐吟突然想到她爹過幾年也就不會給她生十個八個小舟舟?
小舟舟一個就夠費勁了,多了簡直要搞死我。
遂問二王爺:“爹,我聽人說徐王沒有夫人呢?”
二王爺聽及此,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你管他有沒有夫人呢,你看上他了?”
“????”徐吟覺得這二王爺腦回路是不是有毛???
徐吟還是答:“不是,我在想,徐王要是多幾個女兒女婿,興許就更囂張呢?!?p> 二王爺揮揮手,得意道:“他?他不可能的,他上次為了救你大伯,子孫根斷了,早就是個廢人了。”
“????”徐吟睜大眼睛,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二王爺說著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笑得滿臉通紅又咳嗽一聲正色道:“嗨!我給你說這些干啥,你一小姑娘你又不懂。”
溶洞內,張沅江是真的惜命啊,裴戰(zhàn)想過他惜命然則沒有想過他會這么惜命……
他看著眼前一丈多寬的鴻溝覺得好笑,溝內下面還有流水穿插而過。
張沅江站在對面,就這么見他的。
“你要見我?”張沅江問。
裴戰(zhàn)朝他拱手一禮:“參見皇上?!?p> 他這句皇上喊得張沅江尤其舒暢。畢竟鬧造反一直以來都只有平頭老百姓認可他,現(xiàn)在居然有朝廷帶過官帽的人喊他皇上,這感覺自然不同。
這個小伙子懂事!會搞!
張沅江有些飄了,學著戲文里拉長強調:“愛卿~~~~免禮——————?!?p> 裴戰(zhàn)沒見過這架勢,回頭看了看徐大壯有些不解,想知道張沅江是不是有說著說著就唱幾段的習慣?
徐大壯卻一本正經(jīng),仿佛早已習慣。
裴戰(zhàn)才恍然,合著這些人的禮儀實踐都是來自于戲文嗎?禮記又沒封禁,都想當皇上了看個書學個習豐富一下理論基礎就這么難嗎?
“愛卿,你看朕這片江山?!蓖蝗粡堛浣钢矍斑@道鴻溝和暗河道,“氣吞如虎,山河破碎,有沒有感受到這雄壯之力?”
裴戰(zhàn)應付性看了一眼,靠著自小耳濡目染的洞察力,恰如其分地說了句:“皇上萬歲?!?p> 如果說剛才那句皇上把張沅江吹得鼓起來了,那這句萬歲直接讓其原地起飛。
“對對對!萬歲萬歲萬萬歲!”他高興地拍手,對著徐大壯遙遙喊:“徐愛卿,你果然好眼力挑了個了不起的青年才俊?!?p> 徐大壯心里懊惱不已,原來皇上等了這么久的馬屁竟是這一句,早該讓自己想到了一巴掌拍上去才對??!
于是他也跟了句:“萬歲萬萬歲!”
“好好好?!睆堛浣y以掩飾地興奮,“這個林御是個可造之材,朕決定好好培養(yǎng)一番,這樣,司空峴!”他已然忽略了裴戰(zhàn)來這的緣由。
司空峴不知道在這洞里那個地方應了一聲:“臣在?!?p> “你現(xiàn)在當著朕的面試試這個林御的武功,不能放水,朕要看看這小子真實實力?!?p> “遵命!”話音落了好久,司空峴才從裴戰(zhàn)身后一個洞里掙扎著爬出來,邊爬邊護住頭冠。
徐大壯連忙去扶他:“將軍你怎么從這爬出來的?”
“從對面過來就這一條路嘛,不然得去外面繞?!彼究諐s說著從身上揪下一條軟體動物,“皇上,下次換個洞,這里有螞蝗?!?p> 張沅江不耐煩,一句話脫口而出:“還不是你上面關的人多了引來的,趕緊?!?p> 原來這是牢房的下面,有螞蝗說明聯(lián)通著外面水系。
司空峴抖了抖鎧甲,站好,對著徐大壯就道:“林御,使出全力,我不會手下留情?!?p> 嚇得徐大壯跳腳就跑:“不是我不是我,在那邊?!?p> 司空峴這才看到裴戰(zhàn)所在,哐當一聲丟開刀,伸手對其示意:“來吧!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