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大一口黑鍋!
“他昨天和秦箏吳靜在一輛車上,我剛剛沒認出來?!?p> 丁驍嘟囔著撓撓頭,瞄一眼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張家老二,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吳靜和秦箏聞言,趕緊去看那只走尸的臉,可是已經(jīng)被溫欣砸得媽都不認了。
丁驍很確定,“肯定是的,他當(dāng)時就坐在副駕上,臉上這道傷我有印象?!?p> 他因為早上聽到溫欣形容張家老二的話,所以進門之后,看到站在廚房里的走尸,臉上剛好也有一道差不多的傷口,就理所當(dāng)然,將它錯認成了可憐的張家老二。
那只走尸也是聰明得有些過了頭,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就這樣從稀里糊涂的丁驍面前走過,跟著心急火燎的丁玲上樓,甚至還記得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看到二樓有兩個人,于是循著活人的氣息,直接上了三樓。
這天底下,居然有如此聰明的走尸?
溫欣斜眼看過去。
地上的走尸已經(jīng)被她砸得面目全非,嵌進地板里,摳都摳不出來,散發(fā)出的味道極其銷魂。
她剛才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李六水是在昨晚九點多的時候離開的,距離她聽到廚房里那個奇怪的動靜,足足有七八個小時。
殺死一個人,再把他從村口拖到這里…需要那么久?
但是看尸體的僵硬程度,李六水又確實是昨晚離開之后不久就已經(jīng)死了。
也就是說…溫欣瞇了瞇眼睛,那個怪物,很可能有這里的走尸以及其他邪祟作幫手。
它只要在最后,剔著牙,將下一頓飯拖回老巢就行了。
能夠操控走尸以及邪祟的怪物?那能挑的可就不多了。
可惜溫欣對鬼物邪祟等并不熟知,根據(jù)她為數(shù)不多的經(jīng)驗,最大的可能,對方是只已經(jīng)修煉成絕的千年兇尸。
兇尸的話,烏照村為何會成為一個聚陰地這件事,就找到了原因。
只不過…她咂巴咂巴小嘴:李家驚人的財富,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總覺得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還是得想辦法去李家祠堂看看。
一堆念頭在腦袋里滾軸似的呼嘯而過,溫欣捂住嘴,眼淚開始簌簌往下掉,聲音顫抖地說道,“那他…不是早就死了?”
“走尸,是走尸!”吳靜臉色蒼白,繼續(xù)扮演神秘學(xué)大師,“肯定是尸變了!天?。∵@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溫欣一抹眼淚,就連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是嬌聲嬌氣的,將角色氣質(zhì)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了!什么牲祭?我看這里的怪物,分明都是吃人的!那個李六水把我們騙過來,就是要用我們當(dāng)祭品!”
她直接一口黑鍋扣到人李六水頭上,一直聽的云里霧里的秦箏,頓時眉毛都要挑飛了,但好歹有些明白過來——所以他們是成為了某只怪物的祭品?
“還不都是你!”丁玲一指溫欣,仿佛因恐懼變得歇斯底里,把鍋又踢回她頭上,“明明是你,是你非要來的!”
“我可沒叫你!是你聽到秦箏哥哥要來,自己硬跟來的!”溫欣頂著鍋,跳起來嗆她。
醞釀了幾句,兩個戲精的情緒,一下子就到位了。
“你!”丁玲惱羞成怒,羞憤地看一眼秦箏,開始口不擇言,“你個惹禍精!每次你惹出來的事兒,都要我哥和秦箏哥哥給你擦屁股!你要不要臉?”
“我到底惹什么事兒了?你說?。 睖匦姥劭羿У囊幌戮图t了,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你們…”秦箏試圖插話。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秦箏哥哥你不要說話!”
秦箏,“……”
吳靜幽幽地看一眼垂頭喪氣的男神:和兩個戲精搶戲,想啥呢?
“這次不就是你惹出來的?好了,現(xiàn)在我們被困在這里,都成了祭品,你說該怎么辦?”丁玲咬牙切齒,眼淚搖搖欲墜,眼神里滿是怨恨。
一個隱忍多年,一招爆發(fā)的醋精形象赫然而立。
溫欣在心里歡呼一聲,好想要抱著她轉(zhuǎn)圈圈。
她哇一聲哭起來,躲在兩只小手后面,淚汪汪的眼睛里,精芒飛竄,“我以為只是傳說嘛!我怎么知道會是真的?我能怎么辦?。磕隳敲绰斆?,那你告訴我啊!你說??!你說啊!嗚嗚嗚嗚嗚…”
重要的事情重復(fù)三遍,溫欣喊到最后,嗓子都劈了。
丁玲正聽著系統(tǒng)提示音心神飛揚,突然咚咚咚一個三重問砸過來,把她直接給砸懵了。
這女人…問得未免有點太認真?
還有這個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如狼似虎的?
丁玲后退一步,像是瞬間清醒過來,低著頭,渾身憋著股勁兒似的,不再說話。
大腦卻轉(zhuǎn)得飛起:什么叫讓我告訴她怎么辦?莫非她有什么別的打算?
溫欣:能有什么打算,作死的打算唄…
“你們別吵了!”吳靜和丁驍這時候跳出來了,一人摁住一個,“先想想怎么離開這里吧!”
“車子已經(jīng)被李六水弄壞了,深山老林,難道要走回去嗎?”丁玲接住戲,順勢把場面冷下來,將頭別到一邊。
溫欣見她好像有點迷惑的樣子,于是撲到秦箏懷里,表情恨恨的,故意說氣話,“行!既然你說事情是我惹的,那我去做祭品總行了吧?是不是這樣你就滿意了!”
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表演自然又流暢,把秦箏都給看懵了:這到底是演真的還假的?
丁玲脖子一沉,“???”
好大一口黑鍋!
她本來只是想引出活人獻祭的事情,順便割系統(tǒng)點韭菜,現(xiàn)在這女人是要干嘛?
吳靜也看出了點不尋常。
狗血么,隨便撒撒就得了,現(xiàn)在這撒得也未免太起勁了。
丁玲結(jié)巴了兩下,才往下說,“誰,誰要你去當(dāng)祭品了?你可別給我亂扣黑鍋!”
說完,扭頭就遁了,準備回屋捋一捋思路先。
溫欣:騷凹瑞,這口鍋,你不背是不行了。
但這樣好像還不太行。
因為賭氣,就三更半夜出門送死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低智了,而是智障。
她不可以接受自己演個智障,畢竟這些電影以后都是要在仙界上映的,飛升之后,豈不都成了黑歷史?
溫欣接過吳靜遞來的紙巾,可憐兮兮地擦了擦眼淚,打算晚點想辦法,讓丁玲再給添把火。
吳靜悄咪咪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溫欣。
她好像…隱約…有那么一點,猜出溫欣的企圖了。
這是要獨自去作死的節(jié)奏?
難道這女人已經(jīng)成功加到戲了?!吳靜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頓時化身檸檬精,眼神也變得酸不拉唧的。
溫欣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她,“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快o?”
吳靜不寒而栗,“……”
別,別問我。
這鍋我可不背!
霽成歡
溫欣:這坑可是你自己挖的 丁玲:_(:3」∠)_